第十五章 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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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醒过来了,心里计划得满满的,似乎他休眠的大脑整夜都在计划着,他起了床,在微弱的晨光中穿好衣服,没叫醒罗恩就离开了宿舍,回到空空的大屋去,他从桌上拾起一片写着他的作业的纸片,写了下面这封信:亲爱的西里斯:我想我的伤疤犯痛不过是种想象,上次给你写信时我迷迷糊糊的,你不必回来,这儿一切均好,别为我担心,我现在一切如常。

哈利然后他爬出画像洞口,城堡静悄悄的,他往堡顶走去,最后他到了,在西塔楼的顶部。

奥里路是个用石头建的流通室,因为窗子全都没有玻璃,所以风很大,极为冷。地面上到处都是稻草、猫头鹰粪和老鼠、田鼠的残骸,成百只各类的猫头鹰在伸向塔顶的栖木上筑巢,几乎所有的猫头鹰都在睡觉,但时不时有个褐色的圆眼睛盯住哈利,哈利认出海维,她的巢在一只谷仓猫头鹰和一个茶猫头鹰之间,他急忙走过去,在满是鸟粪的地板上稍稍滑了一下。

他花了一会儿的工夫叫醒了她,她边看着他边在巢里跳来跳去,给他看她的尾巴,显然,她仍然对他前一天晚上的不敬感到气愤,最后,哈利说担心她会太累可能他该向罗恩借用皮维军,这才使得她伸出腿,让他把信绑在上面。

“一定要找到他,行吗?”哈利抚着她的背,把她托在手臂上走到一个墙洞口,“要在丹伯多之前找到他。”

她啄着他的手指,可能比平常用力,但她轻轻地咕咕叫着,好像在作保证一样,然后她展开翅膀,飞向天空,看着她飞去,哈利又有种熟悉的不安的感觉。他曾经是多么肯定西里斯的回信会缓解而不是增加他的忧虑。

“那是骗人,哈利。”荷米恩早餐时尖声说,哈利刚告诉了她和罗恩他所做的事。“你没有假想伤疤犯痛,你自己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哈利说,“他不会因为我而回到阿兹克班去!”

荷米恩张嘴还要再辩,罗恩尖叫着说,“别说了。”荷米恩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哈利竭力不去担心西里斯,他希望还有快迪斯来让他分心,艰苦的训练对于烦恼的心灵是最有效的,另一方面,他们的功课,尤其是邪术防御,越来越难了,要求也越来越高。

让他们吃惊的是莫迪教授宣布,他将轮流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语,以展示它的威力和试验他们能否抗拒它的作用。

“但是——你说那是非法的,教授。”荷米恩犹豫地说,莫迪已挥动魔杖,清除了课桌,房子中间空出一大片地方,“你说——对人施咒是——”

“丹伯多想让你们通过切身体会去学。”莫迪说,他的魔眼转向荷米恩,眼神古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如果你宁愿以痛苦的方式——让别人对你施咒以便完完全全摆布你——去学的话,你可以走,我可无所谓。”

他疤结的手指向教室门,荷米恩脸红了,低声嘟哝,她并不是不想上课。哈利和罗恩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荷米恩宁可喝布鸠伯斯波脓液也不愿错过如此重要的一课。

莫迪开始一个一个地把学生叫上前来,对他们施英普流斯咒,哈利看着同学在咒语的作用下一个个地做着最奇怪的动作,迪恩。托马斯绕着屋子单足跳了三次,唱着国歌,莱文登。布朗模仿麻雀的样子,尼维尔表演了一套让人惊诧的体操,在他的常态中,他显然是不能够那样做的。他们并不都能够抵抗咒语,每个人只有在莫迪解除咒语时才恢复了正常。

“波特!”莫迪吼道,“你是下一个。”

哈利走上前,站在莫迪移开了桌子的空地上,莫迪举起魔杖,指着哈利说:“英普流斯。”

这是最奇妙的感觉,哈利觉得要飞起来了,所有心中的想法和忧虑被轻轻地拂走了,只留下模糊的,毫无踪迹的快乐,他站在那里,感到非常轻松,只是隐约知道大家都在看着他。

然后,他听到莫迪的声音,在他空荡荡的脑中回响着,“跳上桌子……跳上桌子……”

哈利驯服地弯下膝盖,准备跳了。

“跳上桌子……”

“但,为什么要跳?”另外一个声音从他脑后而来,提醒了他,“那样做真是够蠢的。”那声音说。

“跳上桌子……”

“不,我不想跳。”另一个声音说,它变得更坚定了……“不,我真不想……”

跳!立即跳!

接下来,哈利觉得非常痛苦,跳和竭力阻他跳的念头,他两者兼有,结果是他仓促地冲向桌子,把它碰倒了,他腿上的痛感,他知道伤了双膝。

“啊,有点像样了。”莫迪大叫道,突然间哈利发觉脑中那空洞、回荡的感觉消失了,他对刚才的事一清二楚,膝上的痛似乎加剧了。

“你们看,……波特抵抗了,他抵抗了咒语,他几乎战胜了,我们再试一次,波特,其余的注意了——观察他的双眼,那是你们该看的地方——很好,波特,棒极了,咒语可没那么容易摆布你!”

一小时后,哈利一瘸一拐地走出课堂,(莫迪坚持要哈利连续4次作演示,直到他完全可以摆脱咒语为止),“听他说,那样子。”哈利说,“好像我们全都随时会被袭击。”

“啊,我知道。”罗恩说,他两级两级地跳着楼梯,在施咒时,他可比哈利惨多了,虽然莫迪和向他保证到午餐时,症状便会消失的。“他总是臆想,”罗恩紧张地往身后扫视,确信莫迪肯定听不到讲话,他接着说,“难怪在那里他们很高兴摆脱了他,你听到他告诉西摩斯的话吗?关于他怎么报复那个在愚人节时在他背后啐了一口的女巫的事,我们什么时候必须看完抵制英普流斯诅咒的书并完成其它的作业?”

所有的四年级学生都注意到这学期他们的完成的作业量明显增加了。当麦康娜教授布置了大量的变形学作业,招来全班学生特别大声的抗议时,她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你们现在处于魔法教育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阶段!”她告诉他们,眼睛在方框镜片后发着眩目的亮光,“你们的普通巫师水平测试迫近了——”

“我们五年级时才要测试!”迪思斯愤愤地说。

“那不一定,托马斯,相信我,你们应作好能做的所有准备!全班只有格林佐小姐成功地将一只豪猪变成一个令人满意的针插,我得提醒你,托马斯,你的针插却在别人拿着针靠近它时,还是惊恐地蟋起来!”

荷米恩,又一次脸红了,好像竭力不使自己显得太高兴。

在下节咒语课上,特雷络尼教授说哈利和罗恩的作业得了最高分,这让他俩觉得十分好笑,她念了大部分他们的预言,表扬他们毫不畏惧地迎接蕴藏的恶运,但当她要他们为后个月再作预言时,他们不觉得开心了,因为他们俩都想不出什么灾祸了。

同时,教魔法历史的宾西教授要他们写一周一次的文章,关于18世纪妖精起义的事。史纳皮教授迫使他们研究解毒剂,他们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暗示说可能会在圣诞之前毒倒一个学生,以试验他们的解毒剂是否有效,菲利特威克教授吩咐他们多读三本书,为召唤符咒的课作准备。

甚至哈格力也增加了他们的负担,尾巴冒火的史库斯生长得很快而没人发现它们吃了什么。哈格力对此很高兴,作为他们“工程”的一部分,他建议他们每隔一晚去一次他小屋观察史库斯,并记下它们异常的表现。

“我不干,”杰高。马尔夫直接说道,他觉得哈格力的建议好像是圣诞老人从他的袋子里拿走了一件特别大的玩具。“谢天谢地,上课时我可看够了这些禽类。”

哈格力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你得按我吩咐的做,”他咆哮道,“否则,我要向莫迪教授学一招……我听说,你表演的雪貂似模似样的,马尔夫。”

全班学生大笑起来,马尔夫因生气而满脸通红,但显然,想起莫迪给他的惩罚是足以让他痛苦的无法还嘴。上完课,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兴高采烈地回到城堡,看到哈格力压住马尔夫特别让人满意。尤其是因为上一年马尔夫竭力使哈格力遭解雇。

到了前厅,他们发现无法前行了,因为那儿聚集了一大群学上,全都围着在一个坚在大10月30日,周五六点抵达,届时将提前半小时下课——“太好了!”哈利说,“周五最后一节是药剂课,史纳皮将没时间给我们下毒!”

欢迎宴会开始之前,学生必须把书包及课本放回宿舍,然后在城堡门前集合,欢迎来宾。

“只有一个星期了!”海夫巴夫的埃尼。麦米兰眼里闪着光,从人群里冒出来,“塞德利克知道吗?我想我得去告诉他……”

“塞德利克?”罗恩茫然地问,埃尼已跑开了。

“就是迪格瑞。”哈利说,“他一定会进入比赛的。”

“那个白痴,会是霍格瓦彻的冠军?”罗恩问,他们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费力挤过,走向楼梯。

“他不是白痴,你不能因为他在快迪斯中打败了格林芬顿就讨厌他!”荷米恩说,“我听说他确是个好学生——并且他是个级长。”

她似乎想以此终了这个话题。

“你不过因为他长得英俊就喜欢他。”罗恩尖刻地说。

“对不起,我可不会只因别人长得英俊就喜欢他们!”荷米恩愤愤地说。

罗恩大声地假装咳嗽,听起来很奇怪,像“啦咔!”

前厅告示牌对城堡里的人影响极大,接下来的一周内,无论哈利去哪里,似乎都只听到一个话题,魔法三人对抗赛,谣言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一样,在学生间流传着:谁要争霍格瓦彻冠军宝座,比赛将牵涉到什么,比尔贝顿和丹姆斯安的学生又如何与他们不同。

哈利也注意到,城堡似乎在经历一场彻底的清洁,几张肮脏的画像被取了下来,让它们的主人公很不高兴,他们坐着挤在画框里,恶毒地骂着,当他们摸到淡红的脸时,又目不忍睹似地闭着眼。那几套盔甲突然间变得锃亮,走动起来也没有吱吱声了,校容校纪主任阿格斯。费驰对学生忘记擦干净鞋子表现得极为暴怒,他甚至把两个一年级学生吓得患了病。

别的教工似乎也很古怪。

“尼维尔,求你别在丹姆斯安学生面前表露你连简单的变形符咒也不会!”在一堂特别难的课快结束时,麦康娜这么对尼维尔说,他在这节课上不小心把自己的耳朵接到一棵仙人掌上。

10月30日早上他们下去吃早餐时,发现大厅一夜间已被装饰一新,巨大的丝质长幅从墙上垂下来,每个长幅代表霍格瓦彻的一个班,绘有金狮的红色长幅是格林芬顿,有金鹰的蓝幅是卫文卡罗,有黑獾的黄幅是海夫巴夫,有银蛇的绿幅是史林德林,教工桌的后由,是一个最大的长幅,上面是霍格瓦彻学校队的标识:狮、鹰、獾和蛇,全都绕在一个大大的“霍格瓦彻”周围。

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格林芬顿桌上看到了弗来德和乔治,第二次了,他们不同寻常地坐在远离别人的地方,低声说话,哈利、罗恩、荷米恩向他们走去。

“好了,这是个班姆。”乔治不悦地对弗来德说,“但要是他不肯亲自和我们说话,我们就得把信给他送去,或者塞到他手里,他总不能老躲着我们。”

“谁在躲开你们?”罗恩问道,在旁坐下。

“班姆想躲开你。”弗来德对罗恩的插嘴很恼火。

“班姆是什么?”罗恩问乔治。

“他有个像你这么多嘴的弟弟!”乔治说。

“你们俩知道关于魔法三人对抗赛的什么事吗?”哈利问,“有法子混过去吗?”

“我问麦康娜冠军是怎么个选法,但她不告诉我。”乔治生气地说,“她只叫我闭嘴。”

“到底是什么赛项呢?”罗恩沉思道,“你也知道,我肯说我们行的,哈利,我们以前就做过危险的事……”

“没在一群裁判面前做过,你们没有。”弗来德说,“麦康娜说选手们将按他们比赛表现的好坏程度得到加分。”

“裁判是谁?”哈利问。

“嗯,参赛学校的校长总是裁判团的成员。”荷米恩说,每个人都惊奇地望着她,“因为在1792年的比赛中,三位校长都受伤了,那时一头选手们要捕获的棕熊到处冲撞。”

她注意到他们全都看着她,带着她惯有的对别人没有读过的书的不耐烦,她又说,“全在《霍格瓦彻历史》上写着呢,当然,那本书不完全可信,它应改名叫《霍格瓦彻修订历史》才更准确,或者叫《精选霍格瓦彻历史》,书里掩盖了学校阴暗的一面。”

“你说的是什么?”罗恩问,但哈利想他知道她接着要说的话。

“佣人小精灵!”荷米恩大声说,证实了哈利的想法,“在一千多页书里《霍格瓦彻的历史》一次也没提到,我们全都是压迫一百个奴隶的同谋!”

哈利摇摇头,吃他的炒蛋,他和罗恩的冷淡丝毫没有影响荷米恩要为佣人小精灵申诉的决心,的确,他们俩都花了两个钱币买了个徽章,但那样做不过是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但是,他们的钱似乎白花了,因为他们的做法,如果要说有什么成效的话,只是让荷米恩说得更多了,她自那时就一直纠缠着他们俩,先是要佩戴徽章,然后要劝说别人也这么做,她甚至喜欢每晚到格林芬顿的大厅里荡悠,拦住人们把募捐箱放到他们鼻子下边,晃动着。

“你们知道吗?为你们换床单、升火炉、清教室、弄伙食的是一群没有工资的被奴役的生灵!”她仍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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