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竞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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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价即将开始的时候,覃小贝她们包厢的左边,原本一直空着的包厢,过来坐下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气派老头,头戴瓜皮富贵帽,身穿酱色老爷袍,脚踏麂皮短靴,指戴硕大暗绿玛瑙,一望便知是官贵之人。身后跟着四个随从,其中一名是四十左右的瘦高男子,目如鹰隼,狠狠向覃小贝这边望了几眼,让兴头上的覃小贝突感一股凉意。

王子默看清左侧包厢的来人后,身体也轻微抖了一下。

楼下福妈妈宣布竞价开始。

“十五一百两。”

“翠波一百五十两。”

“玫瑰二百两!”

“汗香二百二十两!”

“品思思――二百五十两!”

……

水涌波高,这边十两,那边五两,你喊我加,你追我赶。右边的赵尚书一口气喊出“品思思――五百两!”但很快又被楼下一个“玫瑰五百五十两!”的声音压过。场内气氛渐渐变得狂热,竞价的速度越来越快,喊价的嗓门越来越响,喊出的标价越来越高。

半个时辰过后,竞争最少的十五标价也喊到八百两,中间汗香、翠波节节高过,最热门的玫瑰与品思思,价格互相厮杀着已奔过一千五百两,楼上楼下尤在有人十两二十两地加着竞价。

覃小贝忍不住,举起右臂,第一次冲着楼下台上喊出新价:“品思思――二千两!”一气加足五百两,将玫瑰一下甩在后面,也将其它竞争者狠狠甩在后面,楼上楼下突然一下寂静,即随又恢复更大的嗡嗡声。

“品思思二千二百两!”右边的赵尚书没被吓住,犹不甘心,追加了二百两。

“品思思二千五百两!”覃小贝斜视着对方,针锋相对,再加三百两。

“品思思二千七百两!”看来赵老头对品思思垂涎已久,不惜血本要将其捧高买下。

“品思思三千两!”你加二百,我就加三百!覃小贝岂能将自己的小姨拱手于人。郡主的小金库她逛过几遍,所以她现在极有底气,喊得也极具霸气。俗话说,饱温思淫欲(此话送给赵老头),富贵要风流(这话留给覃小贝),今天覃小贝是好好过了把富贵风流的瘾。楼上楼下包括“四大文青”在内,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二楼中间的两个包厢上。

“三千二百两!”赵尚书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对品思思确实早有耳闻,方才一见更是惊为天人,今日揣了八千两银票出来,便有志在必得之想,哪想到旁边杀出个程咬金,将花魁喊价就竞到了三千两(要知道后面赎身还需要同样数目的银两),真不知这位个头娇小的朱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三千五百两!”覃小贝紧跟着一声高喊,如当头一棒敲在赵尚书头上,赵尚书一时哑然。

赵尚书身后的一位幕僚探头搭话:“请问是哪家富公子,敢与我们尚书老父斗气?百姓说:民不与官争,少不与老缠。江湖言: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圣人曰: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再与人作难了,且让让吧。”

待他说完,赵尚书随即如总结性发言似地喊出:“品思思,三千七百两!”

靠!明明一肚子男盗女娼,偏偏还要满嘴仁义道理,将孔圣人上刺刀,专捅别人不扎自己,自己为老不尊,还要我戒之色?覃小贝才不吃你这套呢。尚书,不就是一品官么,还是离休退职的,还能大过十八王爷么?

覃小贝嘿嘿一乐,根本不与他废话,手臂向上一举,口里喊道:“品思思,四千两!”

赵尚书颓然坐倒,目色青灰,再不吱一语。非是他家里没有再多银子,而是家里正房母老虎本来就对纳妾之事虎视眈眈,对账房象老母鸡看蛋似的一向看之甚紧,这八千两银票已是赵尚书攒了几年的全部私房钱了。他心有不甘最后望一眼台下中央坐着的品思思,再看一眼左边包厢里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公子哥,叹口气站起来,带着小妾和幕僚愤愤走人。

早就该滚了,老不正经的家伙!覃小贝胜利者般笑了,果果高兴地拍掌庆贺。

“楼上朱公子,喊价品思思白银四千两!”台上福妈妈张着喷红大嘴宣布:“――四千两一次……四千两二次……四千两三……”

“品思思,五千两!”一个低沉阴悍的声音从覃小贝左边包厢传来。

全场哗然!一片吵杂嘘嘘之声。五千两,平了去年两淮盐商龙老爷打赏消魂楼小丽的纪录!

覃小贝一众侧目望去,正是左包厢内戴瓜皮帽的老头,老头与所带一众人也正望向这边。目光在空中相遇,碰撞出无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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