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七章血战鲜卑(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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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手投足之间连毙三人(他还不知道有一人没死),顿时怒火充胸,当下不顾实力的悬殊冲了上去。弯刀轻轻一磕,侧身躲过,那千骑长经验极其丰富,一步上前同时刀势一引抢进身去。弯刀顺着枪杆滑下,雪亮的刀锋映着阳光反射出一圈耀眼的光晕。王匡武艺不成,可从军入伍多年,临阵厮杀经验丰富,又是使惯了长枪,这种情况下反应却是异常迅,左手握拳猛击,枪头下点右手一推,倒转枪杆打向那人。运用的十分恰当,可他的力量和度比起那个千骑长逊色太多了。见一招无功,那个千骑长顺势进身,右肘猛抵王匡胸腔。王匡只感觉左胸一痛,身体好似被铁锤击打了一样。倒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壁垒上。落在地上后,胸口还是一阵闷痛,嗓子一甜张口突出一口血来。

身为百人将(都伯下辖百人。故称为百人之将)王匡的穿戴自然不同于寻常军士,武艺也明显高出常人一筹,那鲜卑的千骑长自然认定他就是汉军头领中的一员,那里肯这样放了去。大步跃起,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王匡身前弯刀一摆迎头就是一刀劈下。

王匡两手空空又网受重创,已经是无力抵挡,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那临头一刀。却没料到,五支利箭先弯刀一步赶到,“嗖嗖一。尖锐的破空声让人无法无视。

然而更让人惊异的是,那名鲜卑千骑长运气实在是好的过分。强弓射出的箭度是何等之快,况且距离又是这般的近。这本是万无一失的狙杀,却是前后两次失手。第一次,两支利箭意外的被这名千骑长挥刀挡开,倒也罢了,毕竟这年头妖人多,运气好的也不少,剩下三支也被他翻身避开了去就更不在话下了。

而眼下的第二次,五支铁矢命中了两支,却依旧没能要掉这千骑长的小命,甚至连重伤都没有。第一支铁矢对准了那千骑长的右肩射去。第二支对准的则是这千骑长的心口,另外三支利箭日标各异却都属于要害部位,然最终只是右肩护肩被破,皮肉略有些划伤,射向心口的那支箭矢偏离了目标,命中了右侧胸口,但被战甲所阻后,命中的虽是重要位置,入肉却只有一寸余。

但接连被箭矢锁定,自身更是受了箭伤,几乎是废了半个右臂,那千骑长也只能暂时退避以求自保,妻匡趁得这个大好良机,来不及起身手脚并用的翻滚到一旁。这利箭之所以会屡次三番的出现,而且每次都是五支,瞄准的还拆是鲜卑领军之将,那是因为早在两军开战时,刘宪就已经利定下了针对鲜卑将领的这个狙杀策略,用精于箭术之人组成狙杀小组,专门猎杀对方将领。本来刘宪是准备用元戎弩兵来的,毕竟强弩比强弓的准确性耍高些,可弩机沉重,分量要比长弓重上不少,瞄准方面也多有不便。加之那铁矢穿透力极强,三五十步内穿甲破盾亦如平常。现在距离多在二十步内,极有可能出现穿透现象,那样一来就很肯能误伤自己。

那千骑长的几次出彩表现早被前门处的三个狙杀小组看在眼里了,因为分属的地段不同,想聚在一处又怕漏过他人,所以只能每次五箭的袭击。王匡遇险,他们自当相救。

鲜卑人最精通的是什么?除了骑马就是射箭,狙杀小组两次出手不中。自然引起了那千骑长的注意。稍加观察后就现了伏于后方的两小队强弓手。这样一来狙杀小组要想建功就更是难上加难了,幸好此时王匡已经被救下,也算事有所得。

那千骑长很不甘心,顺手削断了右胸口的箭杆,把弯刀交到左手。弄准了王匡的去处,再次杀了过去。王匡周边的部署自然向他靠拢。但混乱之中少了配合有哪里架得住武力远在他们之上的鲜卑千骑长,一经交手就不断有人血溅当场,正在危机时刻王匡所在步曲的军候杀了过来。与王匡所部并力相对,立玄就挽回了败局。

那军候与千骑长杀做了一团,加上王匡等人的帮手,鲜柬千骑长毕竟有伤在身,且没有了战马实力下降了不少,片刻之后竟有些架不住,战了几个回合终是力弱一筹被王匡一枪偷袭碍手,刺在了肋下。虽有铁甲护身伤势不重,但这名千骑长心神已经胆寒,买了个破绽,引的军候一刀落在空处,招式已老收势不及。他自己一刀轮回,扫开了四周,破围而出。

这不过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缩影。刘备军虽然都是精锐之士,可鲜卑骑军到底是在人数上占据着绝对优势,在辕门破开之后实在是没有攻不进的道理。没有了鹿角,没有了拒马,辕门大开。挡路的推车也被掀翻砍碎,面对着已经没有丝毫阻碍的大门,鲜卑骑军又怎么可能冲不进来。

在白刃战开启之后,元戎弩兵已经从集团齐射变作了单个的点射,而且人头攒动,敌我混杂中,便是准头再高的也要小心再小心,这杀伤力陡然降低了不止一个水准。可是远挡不住五千鲜卑铁骑纵马跃

刑茂的悍勇是不用质疑的,把部队交给丁立指挥,刑茂带着身后的五十亲卫如一块巨大坚硬的礁石矗立在鲜卑骑兵所组成的汪洋洪流之中。任其激流回荡我自岿然不动。

一柄大斧上下翻飞,迎面冲来的鲜卑骑兵无不是命丧当场。没有指挥,没有口号,只有奋不顾身,以身作则,刑茂的厮杀在前已然是激励了前部全体上下的千余士兵。

“杀呀,弟兄们堵住缺口。”丁立同样在高呼酣战,在第二批鲜卑骑兵冲进辕门向左右两侧延伸时,他已经派出了手中所有的兵力,剩下要做的就是身先士卒冲入敌骑。

汉人、鲜卓人,双方战士的尸体铺满了壁垒前的整片空地,还有那一匹匹死去的战马,殷红的鲜血浸染着大地。倒下的尸身则成了阻挡鲜卑骑兵继续前进的绊脚石,堵住了狂风巨浪的冲击,退潮处一地鲜血中留下的是过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重伤者的呻吟、伤残的战马哀鸣。及零乱一地被大刀斩断的还在冒血地断马蹄。

见前部一千士卒以身子堵住了鲜卑铁骑这看来锐不可当的冲锋,中军阵中猛然爆出一片声震天地的欢呼。左翼的韩德、胡济。后卫的阎宇,虽然看不到辕门的具体情况。但见到听到中军的欢呼声后也忍不住忘情的一呼。

后尾以及左翼两侧的鲜卑骑军冲锋的阵形随着汉军的欢呼声响起不由得为之一窒,骑兵,尤其是这样已经将士气、冲击力激到横峰的陷阵骑兵,其最可怕的不是缠斗,而是第一波势不可催的冲击,这种冲击的威力不仅在于杀伤,更在于那股令对手胆寒的气势,和被冲破阵型后随之带来的混乱。

向宠大营的驻地一片平坦,所以当那里被冲破后只有死命挡住这第一波冲击,地形上的限制将使鲜卑铁骑再难起冲阵,挡住了这次,就赢得了贴身乱战的机会。并且他们还有那五辆推车和元戎弩兵做帮手。虽然向宠没想着靠前部的一千士卒就灭掉这股冲势受挫的鲜卑精锐,但至少这次阻挡及随后起的乱战可为中军的调兵遣将赢得了时间,在这个时外,哪怕是一息一秒的时间都显得如此宝贵。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胜利”可以极大地鼓舞了另外两门的守军,接连几次震天的呼声后鲜卑骑军的第一次全面进攻已然被瓦解了,而营盘依旧牢牢的掌控在汉军手中。

“乞伏大人,该你了。”眼看着车鹿会败退而下,蒲头的目光转到了乞伏司仁身上,相比较车鹿会,身为河西鲜卑大人的乞伏司仁对他更加的有威胁。“尊敬的大匈奴左骨都侯(刘豹),拓跋部(拓跋诘纷)、鹿结部(箕宾)、莫侯部(跋利延)的头人们,你们做第三波。”

“遵从您的命令。”乞伏司仁恭敬地向蒲头行上一礼。然后扭头打望着吐赖部头人伏罗阿以及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芶部等小部落头人,“诸位,整顿本部兵马,随我出击了”

万马奔腾,就在第一波全面进攻刚刚退下的同时,第二波鲜卑人的进攻立刻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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