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巨人+巨龙=？（1 / 2）

 “我为你而生，也终将为你而死······”

黑岩的声音最后一次在艾斯的耳边响起，如天籁般悦耳，那是名为告别的声音。

女孩的身边出现了一层层蓝色的光晕，如同她瑰丽的左眼一般，像是最美丽的虹光，点点蓝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体中慢慢绽放，化为了散发着温暖而圣洁的洪流，犹如星雨飞溅般融入到他的体内。

一切都消失了，无边森冷的识海，心灵停驻的港湾，他想再一次紧紧拥住对方，却不想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就像是顺着水流的激荡一般，深深地被带离了这片幽暗的区域，当他再次睁开眼时，能所见到的，却是久违的光明。

当新生后的第一缕阳光照在身上时，艾斯仿佛从一个久久的睡梦中醒来，感觉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生命奔流，忍不住起身，却发现自己正埋在一个柔软的的怀里，仔细一看却是莉莉丝，只是此时的她却和以前不同，嘴角还蓄着温柔的笑意，艾斯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啊，好痛······”艾斯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她竟被秋水给一同贯穿了。

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记忆涌上心头，艾斯虽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这样被人亲昵着抱着，不由的看着面前因为他的起身而苏醒的女孩，四目相对，心里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喉咙处像是有什么噎住了一样。

“那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怎么回事来着······”空气中散播着淡淡的暧昧，艾斯羞却的把脸转开，努力不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的尴尬，却不想扯动了胸口处的伤口。

“嘻嘻，小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纯情呢。”莉莉丝眼神虽然有些黯然，但更多的是惊喜，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了眼角的泪光，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更何况这辈子躺在我身上的公狗不知道有多少，你完全不用在意。”

说着，莉莉丝一手将秋水从两人身体出拔出，顿时蓝光倾泄，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着，就连原本艾斯胸口处的巨大血洞，都转眼便不见了痕迹，也是在同时，莉莉丝却后退两步，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从身后升腾而起的幽紫色火焰中，三条泛着金色的狐尾如花般绽放，慢慢地化为充盈天地的金色，回归虚无。

“只剩下最后一条了？”莉莉丝脸色有些阴郁，大概因为并不是将能力用于自身罢，只是这代价未免也······

“算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都无所谓了。”她伸出了手，一团纯粹的幽紫色火焰如精灵般跃出掌心，悬浮空中，散发着凛然的寒意，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冻结，火光映照着她的双瞳，却瞧不见其中的神采。

“这下你满意了？”莉莉丝扭过头，慢慢整理着凌乱的头发。

“呃，抱歉······”见到此番情景，艾斯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眼前的女人为了救自己，将本属于她的三条性命一齐交了出去。

而且不止是莉莉丝而已，在接过秋水之后，艾斯竟察觉到之前那轻而易举便能取得联系的秋水，却是静静躺在掌中，再无反应，这只能表示黑岩她果然也······

想到此处，艾斯心下更是一阵难过。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愿意成王······”

擦去眼角处不经意流出的眼泪，莉莉丝雪白的肌肤轻轻颤栗着，她自问为艾斯苦心筹划多时，却换来这样一个得不偿失的结果，之前所有的努力更是全数付诸流水，归根一切，该说是她自作自受吗？

“‘王’不是那么简单而已，就算杀了白胡子，我也无法成为海贼王的······”

艾斯眼神一黯，微微叹了一口气，携带着深深的歉意和敬仰，回首凝视着远处奄奄一息的白胡子，此刻的他却对“死而复生”的自己报以微笑，笑得如此灿烂，笑得如此开心，——那是名为宽慰的笑容。

“不对，海贼不应只是如此而已，所谓的‘海贼王’只是结果，一个无关紧要的结果罢了，我们成为海贼，却是为了某种比OnePiece更重要的东西，那些会随着时间渐渐凋零却永远无法从记忆里消逝的东西。”

艾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泪珠滴在手背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我们是海贼，所拥有的不应当只是强大的力量，而更重要的，则是海贼那傲然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