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邪教(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本章概括:太史冲夜闯藏毒坛,柳扶摇巧入白马关。
一把杀气四溢的刀,毫不留情地向太史冲脑后袭来。
“铛!”太史冲连头都没有回,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刀。
“使用飞刀,讲究手稳,刀准,集气于刀尖一点,就像这样!”太史冲猛地一回身,将飞刀向钱贵射去。钱贵登时心一凉,他强行控制住自己没有瘫坐在地。飞刀略过,他一摸头顶,发现少了顶帽子,再一回头,只见帽子被飞刀钉在了城墙上。
“贱民,你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你知道我是谁吗?”钱贵虽然心里忌惮,但还是强撑着面子嚣张地说。
“动土不敢说,但是我可以帮你埋土。”太史冲很讨厌这种地痞流氓,他看钱贵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样。
“大爷我可是东晏河参谋胡差大人的侍卫长,在这个落霞镇里除了胡差大人就是我说了算!”
“有你这样的侍卫长,参谋大人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奇迹啊。”太史冲奚落道。
钱贵斜了太史冲一眼,踱步到布店前,将手掠过一排排琳琅满目的布,锦、绫、绸、缎、麻布、粗布……
他顿了一下,用手反复地在一匹锦上摩擦,那锦上用了多种彩色花纹织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古代见锦如见金,可见其造价不菲。
“刺啦——”
盛开的牡丹花赫然被扯成两段,随即是碎为数段,被剥离出的丝线在空中颤抖,凋零的花瓣落到地上抽搐。
“小的们,废了这些布!”钱贵深知自己打不过太史冲,就把气都撒到了布店上。狗腿子们一拥而上,将自己扭曲的心理展露出来。
“你们敢!”太史冲横剑立于店前,抽出了神州宝剑,上面还沾染着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他见狗腿子们慌忙躲到钱贵身后,便毫不犹豫地向钱贵砍了过去。
“住手啊!”那年轻女子拽住了太史冲,“你逞了英雄,遭殃的还是我们,我们从落霞镇就更待不了了。”
老大娘也跟着点头。
既然布店主人都没有意见(或者说不敢有),太史冲再“伸张正义”就显得多管闲事了。他强压下火气,把剑收回剑鞘。
这下狗腿子们可肆无忌惮了,将一匹匹布残忍的分尸,敢情那些华丽的布满怀期待地等着人们将它们光鲜亮丽地穿在身上,却被葬送得那么凄惨。
老大娘背过身去,年轻女子抿着嘴角,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终于,在钱贵扯碎了一匹花布,将它狠狠地踩在脚下并朝上面吐口水后,年轻女子彻底地绷不住了,她伏在了放布的桌子上,哭得梨花带雨,哪有她刚露面时的冷酷形象。
“放肆!将她拖走!”钱贵一挥手,两个狗腿子将年轻女子强行拽开,还趁机占了些便宜,饶是如此,年轻女子也不敢反抗,她瘫坐在地上,拾起了那块沾满脚印和口水的破碎花布,一步一步走向里屋,用清水冲洗着。太史冲站在门外,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地哭声:“这块布是娘熬了三宿才织出来的……”
太史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抽出剑向店外掷去,一颗人头应声落地。
“老子倒要看看,杀了你会怎么样!”太史冲的双眼染上了一层血色。
钱贵再也不摆什么贵族架子,慌不择路地弃了手下逃跑,太史冲哪里肯放过他,飞身追了上去。
钱贵倒也狡猾,拐弯抹角地跑,让太史冲抓耳挠腮,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黄昏,太史冲倚坐在树下,夕阳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他追丢了钱贵,正在抱着剑生闷气。
“呦,客官,您中午不是还在高档酒楼吃饭啊?怎的,晚上是要来我们丐帮体验生活啊?”熟悉的声音响起,太史冲回头一看,来者正是那个与他论剑的乞丐。
“唉,我刚体验过贫民的生活……”太史冲正愁无处发泄,就对着乞丐大倒苦水。
“先生,现在钱贵没抓到,我有何脸面回布店啊。”太史冲叹道。
“咳,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乞丐指着镇中心的一座精致的房子说道,“那就是钱贵的房子,不过我实在不建议你去杀他,那可是咱们惹不起的人。”
“先生此言差矣,为国为民,在所不辞!”太史冲一拱手,咬牙切齿地赶往钱贵的住宅。
太史冲赶到钱贵的府前,发现守卫甚多,正门肯定是进不去了,他爬到一颗树上,俯瞰整个宅院,发现竟足足有二十道岗。
“切,守卫越多证明他越心虚,看来这宅院里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史冲心想。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因,贯看全局,只有一座偏殿无一人守卫。太史冲料定,钱贵没准就住在那掩人耳目的偏殿里。
太史冲一跃而下,打算跳入偏殿,谁知一双手从树丛中探出,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脚踝,他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像一只蝙蝠一样倒挂在树上。
“你别动,我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太史冲抬头一看,正是那年轻女子,她又换上了一副冰霜脸,但是脸上还挂着凝固的泪痕。
“你怎么在这儿……哎,哎呦!”太史冲刚想搭话,却猝不及防地摔了下来。
年轻女子拍打着手:“累死了,我可不愿意一直抓着你。”
太史冲委屈地坐在地上,一手抚摸着头上的大包,一手在地上画圈圈。
年轻女子从树上跳下:“跟我回去。”
“那不行,钱贵他祸害百姓,就算你任由他胡来,别的百姓也未必甘受欺负。”
“别的百姓也都一样,在这个落霞镇里人们都必须对钱贵马首是瞻,也就只有你不知天高地厚!”
诚然,封建社会的百姓,连安居一隅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只能服从游戏规则,被凌辱到麻木。
太史冲默默地低下头。
“我也希望有朝一日,众生平等,世间大同,可是像我们这样的贱民,又能做什么呢……”年轻女子叹道,“走,我们回去。”
“我不走!”太史冲怒道,“我也是手握三尺剑的大丈夫,就当解万民于水火,你的理想,我来帮你践行!”
来去危难之间,视生死如无物。
年轻女子迟疑了一下,拽住了太史冲的衣襟:“带上我。”
二人相视一笑,太史冲笑得洒脱,年轻女子却显得有些无力。
天黑了,钱府灯火通明,只有那一间偏殿,随着府外的百姓住宅一起融于夜色中。
太史冲轻巧地越上墙头,向着年轻女子伸出了手,年轻女子的手迟疑在半空中,太史冲不假思索地将手夺过来。
那是一双纤纤玉手,不知是因为深秋天寒,还是因为逆天而行的忐忑,那双手很凉,像无垠的月光。
太史冲和年轻女子坐在墙头上,这座钱府是他们平生见过的最奢华的景色,可惜并不美好。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太史冲说道。
“我叫柳扶摇。”年轻女子望着月亮说道。
扶摇直上九万里!
可她似乎连九里都没有走过。
太史冲却大吃一惊,她居然是柳家的人。
柳家是北海湾的第一富户,富到他们都不屑于计算自己的财富,偌大的钱府,还不及柳府的十分之一。柳家虽然富裕,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此在民间口碑还不错。
柳扶摇回忆道:“柳家虽在民间名声很好,可其实他们与中原有许多不干净的贸易往来。我本是柳家的千金,因为看不惯他们的行事作风,就与父亲大吵了一架,从家里净身而出。布店的老大娘收养了我,我们相依为命,虽然生活艰苦,但也远胜过柳府的污秽。”
太史冲肃然起敬。
“走吧。”太史冲跳下墙,又将柳扶摇接下来,悄悄地摸到了偏殿。
门是虚掩的,他们进去后发现这是个储物间,各种拖布水桶等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看来已经荒置了很久。他们每走一步,都会激起漫天尘土,呛得柳扶摇直皱眉头,她一向爱干净,不停地拍打着裙摆,不过效果貌似不太理想。
“这里也没有什么,再找下去也是徒劳,我们出去吧。”柳扶摇嘴上这么说,其实她是受不了这个环境。
太史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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