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坞堡练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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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外的桃花坞人心惶惶,先是扛犁牵牛的农夫心惊胆颤地跑回来,向官府禀报,费家堡外黑压压的围了一大群,怕是有好几千匹野狼。

周驿丞心慌意乱,派人去张府寻耿精忠,才知道猎狼队全部去了费家堡,好在张府留守的猎人挺身而出,协助周驿丞召集丁壮,布置陷阱,与驿卒一道庄里庄外地昼夜巡逻。

桃花坞年年招募猎人杀狼,惹怒了缺耳狼王,召集了几千匹野狼前来复仇,先血洗费家堡,接着轮到桃花坞,谈狼色变的流言很快在桃花坞流传开来。士绅富户开始忙着出让田产屋宅,携家带口,准备从水路逃离桃花坞。

谁还有胆子跑到费家堡去探个究竟,那不是活腻了!

眼下正是青黄不接,黎庶百姓家无隔夜之粮,一旦离开故土家园,就要乞讨为生,织布的妇人昼夜不停,也有农夫壮着胆子结伴下田,见了几匹野狼,握着锄头吆喝一阵,将狼赶走了事。\流言却开始升级,费家堡暂时击退了野狼,无定河故道得野狼越聚越多,一眼看不到边,或在深夜,或在清晨傍晚,偷袭报复人类,让人防不胜防,一日傍晚,蹿进桃花坞的几匹野狼证实了这个说法。

士绅富户天天到官府打探消息,一日比一日心惊,纳闷极了,如果杀了野狼,费家堡、猎狼队总该来交验狼尸?现在费家堡四门紧闭,防狼甚严,杀声震天,几里外可闻,天天操练不停。

看来桃花坞是大凶之地,眼下商旅断绝,今年的农时又耽搁了,士绅富户愈发恐慌,桃花坞的屋宅、店铺、田产价格一落千丈,还无人问津。\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诚实憨直的陈木匠找了好几家停工的作坊,东主一听租作坊,兴趣缺缺,要么一开口直奔正题,不租只卖。要么客气商谈半天,最后还是想脱手,谁知道桃花坞会不会因为猖獗的狼害衰败?狼群可是记仇的,店铺售价开得极低,七八年租金就可买个作坊,陈木匠心里盘算,兴许讲个价,还能便宜一两成,作坊重开,桃花坞闲在家中的工匠一抓一大把,自己作不了这主,还得找寄居张府的史公子拿个主意。

陈木匠用过朝食,吩咐了家里一声,直往张府而来,费家堡的血腥味几里外都闻得到,陈木匠没有胆子独自前往。

一到张府,热闹的操训声荡然无存,往日大老远就能听见,大门紧闭,门可罗雀,。\

陈木匠扣住门环,敲了好一会儿,才出来一名仆人,问明来意后,对陈木匠道:“几位公子和府里的耿大爷、猎狼队都在血狼堡,就是以前的费家堡,有事尽管到血狼堡去寻他们。”

陈木匠吓了一跳,“某如何敢去血狼堡,一路上都有野狼!要么某见见张管家。”

“张管家去了海津镇购粮,怕是还有几日才回来。你的事急,让几名猎人陪你去趟血狼堡。”张府仆人感念李贤齐平日待人亲厚,他的事耽搁不得,一番好意为陈木匠设想。

陈木匠硬着头皮与两位猎人上路,巳正时分才到血狼堡,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仍未消散,令人欲呕,藏青色的堡墙还有些发黑的斑斑血污,在日光下显得森冷可怖。\

吊桥高挂,堡门紧闭,堡墙上守卫仔细盘问过后,方才放行,看来血狼堡警戒之心未去,防狼甚严,陈木匠暗暗有几分担心,史公子还会操心木工坊的事么?

进了血狼堡,堡门附近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气氛紧张,偶尔看到几名堡丁都是匆匆忙忙。

血狼堡的演武场,几十名年青猎人正在李贤齐的率领下练习骑射,另外三百多名猎人、堡丁正在演练鸳鸯小阵。

小阵以牌为前导,槌头长枪与木棒互防互救,弓箭与枪棒长短结合,双双成对。

六人一伍,长牌手在前,长枪手在侧,弓箭手居后,各两名,弓箭手俱是百步穿杨的猎手,着皮甲,配骑弓圆盾横刀,伍有伍长伍副,两伍为什,设什长什副,为一基本小阵。\

演武场杀声震天,两伍纵队并列,进退有序,忽地号角长鸣,基本小阵演变成小三才阵,长枪手居中在前,长牌手护住两侧,弓箭手居中在后。号角声一变,急促三鸣,长牌手长枪手弓箭手各一名组成小三角,如花瓣般散成三个圆阵……

杨亮看鸳鸯小阵演练得越来越圆熟流畅,心花怒放,只要不在平原野战,混战、山地、守城、接舷,鸳鸯小阵威力无穷,毒辣的日头下,杨亮卖力地吆喝:“注意配合,进退一致,想想野狼围攻的情状!”

明光铠在阳光下明亮炫目,耿精忠率领五十名陌刀手站成两排,轮番交替前行,经过军姿队列的操练,举刀过顶的位置,斜劈的角度,如何收刀都在李贤齐训练细化的思想指导下明确清楚。\

“斩!”陌刀整齐划一劈下,刀光一闪,如大海飞溅起一片雪白的浪花

“刺!”秦起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声音不是那么浑厚,一排红巾儿举着槌头木枪将木人桩扎得砰砰作响。

“砸!”红巾儿的枪棒组合毫不逊色陌刀的如墙刀阵。

演武场边还笔挺站立着几排小孩和工匠,顶着日头一动不动,进行军姿队列的训练。

除了改造扩建工坊的工匠和堡中的健妇外,血狼堡不折不扣成了一个大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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