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去留大计(2 / 2)
“末将领命。”耿精忠虎躯一振,横臂击胸,敬了个军礼。
张允皋、武金刚等武将喜形于色,摩拳擦掌。卢遵、刘蕡面色灰败,情绪郁郁低落。
“率五百桃花镇军,并两千工匠家小,前去投奔榆关守捉使刘从简,你是卢龙军故人,想必他会收留你,即使入不了榆关,就在港口驻扎下来。”
面色沉静,卢遵心中却乐开了怀,李振威还是听了自己稳妥的意见,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宇文真,见他一脸苦相,这可是自己帮着李振威招揽的,暗暗观察他,猜度起他的心思来。
刘蕡沉稳地点了点头,李振威睿智果决,看来还有后着,
“耿宣节,血刺混在镇军或家小中,与你随行,到了榆关后,你与杨翊麾的祖山营一暗一明,盯着刘从简,如果他察觉你不对,率军围剿桃花镇军,你立刻归降他,万不可与他硬拼,让他吃尽肚子里,才发现有把血刺。\”李贤齐风趣的比喻让众文武听了,哄堂大笑。
“据飞奴传信,横海盟被李燕州租借的五艘福船后日就要回来,卢参军带回来的横海水营有一千水军,三艘海鹘战船,两艘三千石福船,张简至率逐北营也会从柳县赶来大沽口,近两千红巾儿护着海津镇、大沽口,从海上转运壮丁工匠,粮草军需。”李贤齐这几日都与刘蕡盘算这些,自然清楚。
“卢参军,刘虞侯,宇文先生,你们先将血狼堡的壮丁工匠,粮草军需运走后,我再派人散播海津镇将再起战事,福船回来后,将愿意随我们迁移的各色人等一并带走,另外命商行趁着夏粮新收,用尽一切手段,在漕运沿途高价收购粮食。\”
卢遵等三人心服口服,拱手遵令。
李贤齐瞧着正在生闷气的张允皋,笑道:“张振威,自古兵家未虑胜,先虑败,我们后顾之忧一去,就可以放开手脚与杨志诚斗一斗。”
卢遵仍然担忧:“李振威,万一战败,幽州牙军四面围堵,后果堪忧?”
李贤齐耐心解释,“幽州无水军,杨志诚最多三面围堵,某从海上退到榆关,与燕州铁骑两面夹攻榆关,如此基业可成。”
“狼牙骑也不会单独出头,已派人将杨志诚胁迫幽州军将,掘武威郡王母兄坟茔一事宣扬开去,借事造势,想必大家会感念几分武威郡王的恩德,史元忠,张仲武就不必说了,妫州及北边七镇的军校也不会去掘人祖坟,武威郡王今日已是山南西节,谁说得清楚明日会不会是河东节?卢参军,到那时,杨志诚四面皆敌,疑神疑鬼,他敢出幽州么?就是派王文颖张绛领大军出战,牙军万一战败,杨志诚恐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李贤齐与刘蕡及一干虞侯反复推演,才有今日之论。\
“某修习兵法,操练军士,行军作战,注重知行合一,强军劲旅都是血肉战场砥砺出来的,想要东去击胡,在河朔称雄,不凭刀枪,怎能闯出一片天地,实现我们这群仁人志士的心中理想?”李贤齐的声音越来越高,仿似渔阳颦鼓,惊天动地而来。
众文武为他气势所慑,暗自敬服,宇文真心湖忽然起了波澜,此刻只想横刀在手,劈几个胡虏才解气。\
李贤齐大笑起来,“狼行千里吃肉,我们也要跋扈些,河朔三镇,藩镇欺凌天子,牙军欺凌将帅,沿袭成风,不从杨志诚、史元忠手里讨些好处,我们能轻易撤离海津镇?”
值卫的虞侯张直方大步走进军衙大堂,横臂击兄,高声禀道:“驿传通报,朝廷封拜幽州节度使的专使乘船从永济渠而来,距海津镇还有三日路程。”
“朝廷专使,何人为首?”卢遵问道。
“官告使魏宝义、春衣使焦奉鸾、送奚?契丹使杜牧为首,还有八名礼部官员,擎门旗两面,龙虎旌一面、节一支、麾枪二支、豹尾二支,随行神策军军士百人。”张直方口齿清晰,说得甚是明白。
“杜牧,可是杜牧之,前朝宰相杜佑之孙,及第后授官弘文馆校书郎、试左武卫兵曹参军,大和二年十月,入了江西观察使沈传师的幕府。”刘蕡与这位文名远播的青年俊彦重逢,一时激动难以自控。
“可是作《阿房宫赋》的杜牧?”李贤齐脑中灵光一闪,问道。
“李振威,杜牧家学渊源,曾祖杜希望,为玄宗朝边塞名将,祖父杜佑,三朝为相,深通富国安人之术,撰有二百卷的巨著《通典》,杜牧除了诗赋文名远播,尤精军事与治乱之道,与刘蕡曾秉烛夜谈,论治乱兴亡之迹,财赋兵甲之事,地形之险易远近,古人之长短得失,如今思之,心潮难平。”刘蕡忆起大和初年的春天,与杜牧在曲江池畔的诗会相逢,白衣胜雪,俊朗洒脱……
“一进海津镇,先将使团软禁在馆驿,不得离馆驿一步,刘都虞侯要与杜牧饮酒叙旧,不要带到军衙后院,免得引狼入室。哼!落拓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杜牧自恃风流才高,谁家的侍女歌姬被他撞见,必定厚着脸皮强要。”李贤齐不由紧张起来,咏雪、昭姬、玉娘那一个不是如花似玉,经过自己的熏陶,更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自己与他没交情,自然可以护得她们的周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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