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4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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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沈悦闭上了眼睛,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咬着唇,娇嫩的唇瓣被咬出了血,像是涂了一层厚厚的烟脂。

她发出了气音。

“不是我……”

沈悦用力的握紧手指,每一根手指连着掌心都在刺痛,她失去了理智,揪着男人没有一丝凌乱的衣襟,唇角被咬的破碎,鲜血艳艳,如同鬼魅,睫毛上有一滴水滑了下来,不知道是雨水还是什么。

她死死的盯着男人无动于衷的眼眸。

像是无声的嘶吼。

一字一顿。

“不是我,不是我,我最讨厌的就是那肮脏的手段,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永远都是这么自大妄为!”

程谦恭呼吸微滞,眼下晦暗如波涛汹涌,竟然无法反驳。

她精致漂亮的眉眼疲惫的拉拢了下来,苍白病态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

而后,她松手了。

紧抿的唇泄露了疲惫。

她后退了一步,眉眼间泄露了一身寒意,乌黑湿润的眼眸直视着程谦恭,“程谦恭,你要是想走,便走吧。”

驱逐的意味不加掩饰。

并不是不想留住,而是知道留不住,既然已经知道的留不住,那么还不如放手。

沈悦就是这样的,爱一个人的时候掏心掏肺,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捧在心爱的人面前,可是要是决定放手,那么也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她不会赶程谦恭走,这一切都要看程谦恭自己的意愿。

他想走或者是想留,沈悦都不会插手。

这只是因为他是程谦恭。

别人要是敢这么对待她,她会把对方折磨的生不如死,恨不得把对方的一块肉都给咬下来。

可是程谦恭是不一样的。

那是她最绝望阴暗中的一道光,没有办法做到那么绝情,所以一退再退。

程谦恭重重的把手上的手给放下来,呼吸开始急促,半响,豁然起身声音似乎都带着几分怒火。

“殿下这是何意啊?是我想留在这里吗?要不是你拿太子逼迫,我怎会死皮赖脸赖在这里?”

沈悦的嘴唇啜诺了两下,声音几乎弱不可闻,“是我的错吗?”

在阴暗的视线中,沈悦露出来的肌肤白的耀眼,她紧紧的咬着牙,控制着汹涌的情绪,可是眼睛上仍旧还是沾了些泪珠,宛如露水似的,晶莹又细碎。

“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吧。”

她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哭。

程谦看得清楚,眼瞳沾染着些许温度。

苍白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饱满艳红的唇瓣被咬的烂红糜丽,泪水沾了一脸。

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很淡,如果不是那眼泪流得实在是凶,根本丝毫没让人感觉到她在哭。

声音还是平静的,像是极力的在压制。

“我没有求你。”

“程谦恭,我从来都没要求过你。”

没有求过他回头看看她。

也没有求过他,让她站在他的身边。

这是沈悦仅存的最后的尊严。

她小时候特别爱哭,动不动就流眼泪,一点小伤都可以哭半天,但是长大后的沈悦基本没有哭过,因为,已经很少可以有人伤的了她了。

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包裹住,挡住了任何的伤害,唯独没有挡住程谦恭的冷言冷语。

那道影子伫立良久,而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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