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藤草妖(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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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好大一个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在温泉失踪了?

桑伶有些摸不着头脑,温泉池周边全是水,连着脚上的绣花软鞋的鞋面都被打湿。

她干脆脱了鞋子连着罗袜也脱掉了,鞋子被放到了彼岸花丛外,长裙一放布料完全盖住了脚面,从外面看倒像是穿了鞋的。

桑伶赤脚又绕回来那块放着衣服的石头,展开一看。

初看只觉这衣服剪裁适宜,花纹平常,再一细看,却是花纹卷曲纤细,似乎是......

桑伶看了看花,又去看地上的花卉,恍然大悟: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竟是彼岸花?

常说,彼岸花是冥界的接引之花,能唤醒死者生前记忆,多为生者不舍死者,留恋寄托冥界往生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多为世人不齿。

谢寒舟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天道宗的天之骄子,怎么也喜欢这么阴间的玩意?”

衣裳被放在手里左看右看,又摸又闻的,桑伶将其研究了个透,也没找到谢寒舟的储物袋或者储物戒这种储藏东西的灵物。

她有点可惜:

“藏的真好,洗澡都不脱储物袋,还怕谁惦记你的储物袋啊。这大晚上的,都不知道人跑去了哪里?总不能在水里憋几个时辰吧?抓王八啊。”

桑伶还没来得及将衣服丢开,就听一声“哗啦”声响起,有什么东西在温泉里面破水而出了。

她像个瓜田里正在系鞋带的猹,虎躯一震,循声去看。

只见那一片雾气袅绕的温泉水里,身着单衣的谢寒舟负手站着。

穿衣服很好看的人,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更好看。

单衣是白色的,遇到了水,湿漉漉的黏在身上,近乎于无。那单衣下的肌肤白若透明,乌发红唇雪肤,轻轻望来似水妖在水面上晃荡,抓住眼球。

没了厚重的外衣,并不薄弱的身材全部显露,身材颀长覆着不夸张的肌肉,越发显得线条清晰有力,连着那道劲道腰肢,形成了遒劲有力的一道线条。

细一打量,肩宽腰细,还有薄薄的腹肌。

“看够了没有?”

一道如玉石敲击发出清凌的声音响起,桑伶充耳不闻。

空气里都是那浓郁的花香,视线里是一滴水珠,正顺着那胸膛和腰腹间微凹的弧度向下流淌滚动,最终消失在那与水面相交的水线上。

瞧着那道水珠消失,桑伶如临大敌般瞬间收回了视线,几步后退,眼神惊恐:

“你对我用了什么?魅惑术?为什么我刚才都动不了了?!”

桑伶正抚住心口,连着那捏在手里的宽大外袍也下意识攥进了胸膛,一下将纤瘦的身子都要完全盖住。

一眼远远望去,竟像是被谢寒舟拥在了怀里。

谢寒舟的眼神在那件原本该整整齐齐的呆着石头上的衣服上转了一下,嗤笑了一声。

“魅惑术?正道修士从不会用这种玩意,你自己看呆了眼,还要怪我?桑伶,你真的是好没有道理。而且,刚才你拿着我的衣服是在做什么呢?”

桑伶瞧见了他的视线,终于想起自己方才对着谢寒舟的衣服又摸又闻的举动真的好比痴汉,又是震惊,又难得羞耻,一把就将衣服丢开,头硬强调道:

“地上太湿了,我好心帮你拿着,没有旁的心思!没有!”

夜色渐深,周边人家一片寂静。

几缕夜风刮起,谢寒舟却毫无察觉的继续站在水里,热意蒸腾间,连着嘴唇都要红艳滴血,恍若妖鬼:

“桑伶,你过来看一看,我总觉得胸口痛,是不是生了病?”

桑伶总觉得面前谢寒舟怪怪的,当然现在主要问题是不能认下这痴汉的名声!

作为一名女邪物,你说她不知廉耻勾引男人就算了,大不了她就当是对她魅力的认可,是变相的夸奖是赞扬。

但你要说她是痴汉,是痴女?

绝不可以!

那叫侮辱,是诽谤哇!!

“男女授受不轻!我才不要摸你的胸口!小二说你泡半天了,让我叫你的,真的!你别用这种看痴女的眼神看我啊,你信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谢寒舟:“......”

他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但又继续邪魅地勾了一下,明显不信。

桑伶已经呆若木瓜,好想和人论一论谢寒舟被夺舍后的十八种可能。

此时的谢寒舟哪里还有平日一心修仙,冷静自持的模样,要说是邪魔歪道顶着他的皮子,她都能相信。

可是,谢寒舟虽然瞧着不大对劲,可周身没有妖气,眼神看起来,嗯.....还算正常。

他应该,也许,大概,还是本人吧。

可那么清冷自傲的仙君,咋泡一泡温泉就变成这幅妖媚勾人的模样啊,难道泡澡姿势太长,水进脑子里了?

桑伶现在晕乎乎的,一时间还没弄清楚谢寒舟变态的原因。

就见后者,仿佛甩脱了无数沉疴和枷锁,目光沉沉的迈步踩上了温泉里的石阶,直直向着桑伶而来。

“你怎么从水里出来啦?”

桑伶的脸上闪过几分错愕。

本来就艳丽荏弱的长相,沾了雾气,唇线微张,仿佛水雾中彼岸花成了精,天真无邪中漏着几丝惊诧困惑的妩媚。

“你还真是美丽啊,放心,接下去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一句呢喃又似叹息,谢寒舟嗫嚅了几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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