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驯兽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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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极限谷入场资格争夺战进行时:第五天。

丁小胖手捧十枚徽章,何梅洋怀揣惴惴不安。骨枯协会将再次向绝境石柱迷宫发起挑战。

万物的判断都需要参考系,一切都是相对的。所以,在接下来的挑战中,何梅洋有自由拒绝执行。但相对的,丁小胖也有自由用他所熟悉的暴力去贯彻他的信念。而显然易见,相比之下,丁小胖显得更自由。

看,这就是常挂嘴边的自由。正如人格独立非得建立在经济独立上一样,绝对的自由建立在绝对的权力上。

主角人人都想做,何况这一次还是唯一,无可争议的。但这仅限于喜剧中。悲剧虽然能赚人眼泪,但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自己是施予同情怜悯的那人。何梅洋是如此想的,很多人也是如此想的。不然又怎会有宁为盛世犬,不为乱世民这一说法。

算了。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奈到极致的坦然。何梅洋努力将由内至外的颤栗抑制下去。但每每看到不远处一脸若无其事地坐着玩石块的始作俑者云风,那好不容易才强忍下去的颤栗又会不自禁地升起。这该是颤栗吧?虽然和之前的有点差异,但他自己就是如此定义的。也打心希望如此。当然,这只是后话。

何梅洋矗立良久,一会儿看这一会儿看那,看来看去也是不觉厌烦。一旁的人开始时还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去送别。但结果在他长时间的止步不前下,逐渐变得不耐烦,现在巴不得可以尽己力送他一程。

丁小胖停止数徽章,已是按耐不住。“该行动的时候了。”

“我……”何梅洋还未说完,众人就已是纷纷送上离别时的感伤词语。还有祝福。尽管这美好的祝愿客套成分居多,祸福也不会因之有丝毫改变。但是,一个可以接受命运不公的人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别人的祝福呢?

无话可说,何梅洋发现剧情已发展到他此刻非去不可的地步。没办法,他只有去了。

于是乎,迈着沉重的步伐,何梅洋踏上问路的旅途。而没等他走几步,骑着机械狼的云风从背后走来,并叫喊着他。起初听到云风叫喊,何梅洋还以为云风“想通了”,但可惜不是。不过可以坐在机械狼上,他还是感到生命安全多几分。

“这样应该早说,那早就该出发了。”

“我只是做我能够做的事情,你也一样。”

“那就这事你能做什么?不是说好我是主角吗?”

“又不是孤岛上独自求生,所以即使是主角也不会包揽所有戏份。主角只要走主线就是。”

何梅洋一听也觉正确,便不再与云风纠缠。怀着主人公的自觉,开始指挥全局。而当然,这一切命令吆喝都随着机械狼急速起步而往后飞逝。趾高气扬也是变作缩着肩膀的窝囊。

云风驾驶着机械狼远离众人,来到一个石柱完好的区域,在那边缘处还有错落在石缝间的斑驳日影。而一进入后,四周就是陷入一片漆黑中。伸手难辨五指。也不见云风点火,但是就是在此环境下机械狼仍是不减速地前进。这一来可将这次事件的主角吓得头皮发麻,直在惊恐声中叫嚷别这么快。

生怕撞墙有此反应也显得无可厚非,但是机械狼却是不曾与密密麻麻的乱石柱相撞,仿佛前方压根就没有石柱。但是,四周的压迫又的确是在向二人说明此刻正在一个充满障碍物的空间无疑。

度日如年。内心的折磨又岂是简单的无情时空可以计量的。不知过了多久,在耳朵不再听到狂风疾啸的呼呼声响时,身体因过度发麻而痉挛而暂时失去基本感觉的何梅洋只能在心里暗自揣测机械狼该是停止前进。

也的确如他所想,机械狼停止脚步。坐在狼头的云风呼唤何梅洋。但出于简单的报复心理,何梅洋并没有回应,默默地感受着身体毛孔大开、那份几近快感的神经刺激。当然还有幻想云风在找不到他时的那焦头烂额样。

可惜,看来他并没有从机械狼在黑暗中的石柱迷宫如入无人之境中察觉到什么。否则也不会被那双蓝宝石般的精灵瞳孔盯得头皮再次发麻。

“我要平复一下心情。”抱着报复心理的何梅洋开始慌张。此刻心里快速地想着刚才失态的籍口。而打从这以后,他明白了一个人若要可怜到底,就不能怀有丝毫恶意,也不能任性,以至于让旁人以为对方这样做是情有可愿的。不过,眼睛一眨不眨的云风到底无任何表示,只是问他感觉如何。现在或许还是关心,但在日后无数的无果中渐渐便会酿成象征式。但无可否认,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说一声,云风二话不说就会了他所愿--此刻自是将何梅洋载回骨枯协会中去。语气并没有要挟音调,很平静,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进行陈述。但是这份要挟是在开始旅途前便早早埋下的。所以无论如何,何梅洋也是不敢任由心中的自由泛滥。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云风知道人的心情并不会因别人的一言片语便发生改变,况且还是他这样一个早已丧失公信力的人。但是他还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何梅洋当真与否。

何梅洋没有认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自孩提时代起,从村里那些前辈口中听惯了。而且在那每次后事情还是没有改变,该怎样还是怎样。

何梅洋不敢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当下有一个他还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问路的地方设置在倒塌的石柱地中不是更容易执行吗?要知待会儿怪物出来,那地动山摇时倒塌的石柱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障碍攻击。

“云风,为什么在这里作战场?”没能忍下去,何梅洋还是问出口。

云风的回答很简单,简单到似乎是不经大脑便回答出来的--只是因为这个相对原始的区域中很大可能有原居民。

何梅洋不再说话,只希望云风拥有可以对得起这个“捷径”的实力。

“问路”任务正式开始。何梅洋咿咿哦哦地清理一下嗓子,然后就是发出如同之前那般凄厉的嘶吼。这次,已是云风第三次听到此声音。声音和之前一般肆意地在各形态中传播,令人即使紧捂耳朵也是于事无补。而这一次还有和之前绝对不同之处--施展的舞台。之前是已倒塌一片的废墟区域,现在则是完好无缺林立拔起的石柱之森。声音透过石柱,传向更远处;留在石柱,石柱便是瑟瑟发抖;而被反弹回来的则是形成回音共鸣。一下子何梅洋的声波真正意义上地变作攻击。

身体内的分子在声波下“活跃”起来。本有固定排序的它们此刻熙熙攘攘着就是要走离原位,而且还是近乎疯狂的暴动。所以云风不得不全神贯注地抵抗着身体那股不断加剧的炽热和骨肉撕裂的痛楚。这时,犹以胸前的一片区域发烫撕扯最为激烈严重。

五官七孔处开始有滚烫的流动感,一直徘徊在皮肤黏膜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流出。而云风则是用意志去抑制着它,努力使他回流。但在接连不断的冲击输送下,血液非但成不了回流,反而造成了淤塞,越积越多,最终那就不会是流出或溢出那般温柔,受压已久的它在缺堤时定会是迸发出来。就像动脉破裂时一样。

“撕裂……”比起云风,石柱率先瓦解。石柱出现触目的碎裂回路。让人不禁认为这就是声音的形状与行走轨迹。紧接着,那就是哗啦哗啦地倒塌下来。明显,这次和之前的倒塌又有着质一般的区别。这次就地便是裂作堆起为一座座小石山,谁也干扰不了谁,谁也连累不了谁。如此一来,即使身在其中回避起来也不费心神,只需在原地上稍微移动便是。

随着石柱碎裂,声波攻击总算告一段落。阳光透过石山,驱散黑暗,照在机械狼上。这一下,云风总算可以松一口气,身体的发烫和剧痛等不适如潮起潮落,来得快,退得也快。这不,他和常人一样站起来,然后认真观察着四周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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