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归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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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天才刚刚泛起鱼肚白,黑夜的阴霾仍笼罩大半夜空。晨风习习,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歇斯底里地绵长深呼吸一口气,那将是浑身颤抖的舒爽。也在那时,人在其中才能忘却一切苦恼,置身于天地之间,到达“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物我两忘之境。

清晨的太阳总觉与狂风骤雨后的初晴一样,那缕阳光就像破茧而出的雨蝶,给人诠释生命的美。那片丰茂就是绿色的海洋,挂在枝上树梢的晶莹露珠就是雪白的浪花,疾风吹过,那一波一波的摇摆让人心开阔。鸟的吱声早已萦绕其中,远处,那是或鹿鸣或牛哞或其他动物的长嗥。一日之计在于晨,食物、水源、气候环境,兽群的迁徙总是那么的决绝,那些浪迹天涯志在四方的男儿也不用登高感叹吾谁与归。

天苍苍,吾谁与归;野茫茫,知与谁同?

两人并肩而行,耀眼的太阳光让人睁不开眼,但那被拉得老长的黑影前,是两朵盛开的“向日葵”。

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时隔一个多月,月望和月悦踏上归途。

激战连胜之下,二人赚足积分点,并且还将前一百的名次收入囊中。这样,他们便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恋秘之森正门进来,沿着去路折回,再次回到那个仅属于他们二人的温馨的家。

多年相处的默契,二人心有灵犀,已不需太多语言。但尽管如此,他们依旧闲聊,沉浸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快乐时光中。

当年粉黛,何处笙箫。故地重游,人总道面目全非。折回路上,他们毫无意外地路过那片曾经死战过的葱绿,当然,最后见的一次是枯黄。而如今,那片枯黄也已不再。穷目极眦,那馨香不再的地方显得萧瑟凄凉,那小木屋和临时搭建的小竹屋风雨依旧矗立,只是少去了夜下篝火的“群魔乱舞”与欢声笑语。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月望心想,纵究葱绿不再,但好歹也要枯黄如初。不然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不就是再也无迹可寻了吗?那份淡然,似乎也随之逝去。无法缅怀过去,归宿的飘渺,那就真的是人生何处不青山了。

宛如遇上时隔多年不见的高堂,在那记忆中的**(fengrufeitun)今只剩下瘦骨嶙峋,巍颤颤地伸出双手去抚摸曾有节奏轻抚过你的|夷。二人靠近小竹林时内心的颤动是可想而知的。

捧起一捧腐土,月悦将这深埋于胸前。此刻的她就像一个跪在圣洁的泥塑下忏悔的虔诚信徒,雾水打湿了眼眶,闪烁着晶莹。尽管雾水早已散去。

于很多人来说,小竹林的时光不过十天,于能活上一甲子甚至几甲子的二人来说算不上什么。这是错误的。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人生的高光尚且不过须臾,何况是无忧无虑掏心掏肺的快乐时光?时过境迁,没了,才知道真的没了。

月望温柔地抱着月悦的肩膀,安慰她。他心里也是黯然失落,不知又有谁能安慰他。或许,当身边人儿露出快乐笑容时,丝丝欣慰才会油然而生。

“望哥,你看!”月悦指着前方,那眼前一亮的欣喜让月望欣喜,也让他疑惑。顺着她的手指,月望看到万黄丛中一点绿。这或许只是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但直觉告诉他,那嫩绿就是刚发芽的竹苗。二人快步走上前,跪坐在小竹苗前方,它羞答答地探出半个头好奇地看着这个新世界,或许它做梦也想不到会遇上这两个庞然大物的唇齿轻启的古怪表情。

这份欣喜就是源自于它。生命本身不会欣喜,但生命因生命而五味杂陈。

月望顿悟。期待中那个千年不枯的竹林或许会是一个很酷的画面,但这难道不是谁也不放过谁的困境吗?在那,死气沉沉,谁也得不到救赎。也正因如此,成片竹林才会决定轰然倒下、舍弃那华而不实的外表变作一垒腐泥而去养育新生命的吧?

有的人死了,还活着。这是一个伪命题。不折不扣,我也从不怀疑。但丝毫不影响我深信这句话--有的人死了,他们还活着。

月望月悦想去木屋那边。他们想去和云风道别,但当见到那个推门而出的倩影时,他们就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路。

沿路折回,那是一个岩石外露狰狞的荒凉大地。他们还清晰记得与云风一起度过的那个不平静晚上,也是在那时起,才有“小三”的吧。他们多想能骑在小三身上,肆意驰骋,看着那飞速倒退的两旁画景,但可惜,这已彻底沦落为回忆。

回忆是一种淡淡的痛,不会让你撕心裂肺,但却让你眼湿鼻酸,黯然神伤。

夜里,荒漠的温度一下子降得老低,月下,群狼之歌总会如约回鸣。但不比以前,现在两人都不怕狼群,而有着对危险敏锐觉察力的野狼们看到二人也会远远避开。所以一夜下来,他们倒是失望了。

终于有一天,他俩看到那如蘑菇云一般高耸入云的玄铁山。他们记得,在那两人还玩过降落伞,往昔情景这时想起也是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浪漫。他当初就是说从这里用匕首攀爬上来的吧?二人想复制经典。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方才使得长剑没入玄铁之中,这样坚持了几十丈后,爱剑之人们果断放弃。绕道前山,改为步行。

那绵长的山路走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从山脚下的闷热,到山腰的凉爽,再往上的凛冽寒风,至最顶的鹅毛大雪。这就是玄铁山的山间四时。

皑白苍茫,雪景依旧。玄铁山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天雪地。衣着单薄的二人情不自禁地发抖。但这不是因为这里的冰天雪地,零度的零度也温凉不了二人炽热的心,见到这,他们是太激动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近两个月不见,都已消逝多少个秋了?

在几年的玄铁山生活中,月悦多数时间都是在石屋中织衣料理家务,所以在这片白雪苍茫中轻而易举地迷失方向,而月望则不是,他负责寻找食物,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下山,几年下来,对于石屋的位置那是烂熟于胸,即使蒙着眼也能准确无误地找到它。

紧跟在月望身后,月悦小宇宙爆发,她聚精会神地留意这片不能作任何标记的白茫茫大地,她也要做到蒙着眼也能精确地回到家,这样,在他老时,记忆力不好时,他就可以跟在她的身后,将他带回他们永远的家。

走在前方的月望带她来到一个和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雪地上。月悦惊讶,以为月望累了或者忘记了,而月望却温和地说“到了”。

她愕然,他们的家什么时候被夷为平地了?再想才醒悟,离别时,那个石屋便已遭到那些可恶的人的毒手。一个袖珍龙卷下,已是被炸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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