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知天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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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自内,贞吉;外比之,贞吉。然比之无首,凶。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当那个人回来后,所有的公投都毁于一旦。天知道,很多人虽心里愤愤不平,但到底还是怀念过去攻略极限谷时的势如破竹。原本那个人接手就算了,偏偏他又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不愿重蹈覆辙,故而惹得住宅区拉帮结派,惶惶不可终日。

时而,五阴去一阳不难,六阴为坤为地。他固然欢喜六三的“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但说到底还是顾此失彼,利牝马之贞,安贞吉。大家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安安心心在这颐养天年好了……

“大师,你骗我!不是说好时来运转的吗?”

“哪里的时来运转?”水长东一声轻叹,“决即可,决即去其意,即是去其意即可。幸有大风吹破网,上天又何尝不是提醒你别做傻事了?”

“那大师,我们究竟何时才能将成骨枯?”

“坤卦,上上卦,象征地,顺从天。”

“又不是耕地,为何我们还要看天吃饭?我不服!人定胜天!”

“常言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你既不相信天命,你还来找我作甚?单纯的心理效果找名侦这见风使陀的货色吹牛皮岂不更好?”

“若上天要你死,你难道就乖乖去死?”

“不。”

虞志南脸还没露出笑意便已僵硬--水长东一脸坚毅:“尽人事,听天命。”

夫人生死有命,难逃定数。卦象或时灵时不灵,或占卜师揣度不当,但天机卦总没错。古国乱武,将成骨枯。天予不受,反受其咎。老天要成就骨枯协会,所以虞志南他们的焦急纯属无理取闹。履霜,坚冰至,安愁没有肝脑涂地之时?

这不,橙色领主不就找上门来了吗?还有其他,你以为极限谷的领主都和之前一样饭桶?

五十学易,加数年,可以无悔矣。

于丁小胖而言,坚定信念,他终可上阵杀敌;于虞志南而言,风吹云散,他终可将成骨枯。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多少人摸不清被滚滚红尘所席卷,多少人看不透被物欲横飞所冲垮。而他,稳坐钓鱼台,任凭风浪起。

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

古老的东方流传这样一句话:在任何年代,医生都不会饿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这的确合理。不过此刻还要加上一句:算命的不会饿死。人有旦夕祸福,这不也合乎天理吗?极限谷攻略未打响,主战派忧心战斗打不起来去占卜,保守派害怕战斗打起来也去占卜。待如今战斗打响了,众人又关心胜败,一样占卜。所以战火纷飞的岁月里,水长东变作大忙人,战士出征前他要一个接着一个看面相辨吉凶,这明明是那么不合时宜--面色红润固然好,但印堂发黑这不是未打先败了么?因而相比逐个测祸福,他更宁愿一睹云风的众生相为快,如此简单高效。

只可惜,每个人都自命不凡。

其实,这又怎能怪他们?生命的重量本就不一,落在个人手上更是如此,问世间,又有谁愿意不明不白地与别人一概而论?

但这又如何?倘若一个人着眼于整体而非一己的命运,他的行为就会更像是一个智者而非一个受难者了。

他要像一个智者那样思考。

也不知是谁的运气,自水长东知道云风有众生相、并以此概括祸福以来,云风的面相就不曾发黑,每天都像喝了一大碗油一样脸色红润得发亮。这是好事,至少证明此行大吉大利。而终于有一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了……

领主就近在咫尺。最后战役前每个人面色都不赖,唯独云风印堂发黑。

他就知道,福兮祸之所倚。最后一颗好运子弹业已打完,接下来,有他们好受的了。有多少风流,有多少折堕,这无可厚非,然令人唏嘘的是首当其冲的是所谓宝贵生命。

应该劝他们放弃这虚伪的乘胜追击吗?他们会听?或许会。即使会,那又如何?和之前一个道理,他们不去难道别人不会来?

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殉名。上天有好生之德,真正让人无奈的是,上天给你东西,从来不考虑你需要什么,而是看他有什么--无论金钱炸弹,尽往你衣袋里塞。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去死吧,至少让他们死在前进的道路上吧,这样至少证明他们还是志存高远的。

多年以后,有人或许认为:他勇于变强的觉悟源自于对同伴的死的容忍与无视--

这世界,不在于你知道的太少,而在于你知道太多并不是那样一回事的东西--

最终战役,修炼者无一死伤,极限谷传承落入云风之手。

水长东把占卜道具收回:“也有这样的展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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