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天山却老沧州(2 / 2)
江汉暄打着弯也不说话,半天才低声地嘟囔了几句
“就知道拿我出气,自己干嘛不娶?”
一旁的亓熙本笑着,听了这话顿时瞪了过去,江汉暄只感到脖颈后有着阵阵刺骨的寒意
亓熙抬着头问道江汉暄“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江汉暄你最近是不是闲得没事做,你要是没事做好好去趟苏家去好好劝劝苏老先生。”
“不去,你自己干嘛不去?你不也没事?”
亓熙刚刚要说话,江汉暄一个急刹车让没有准备的亓熙差点没翻倒在后座上,江汉暄停了车说了句
“到家了啊!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罢开了门下车就慌忙跑走了连头都不回一个,亓熙半天才缓过劲开门下了车。
脸上却还是一副好脸色,有些阴森的看着江汉暄远去的身影低声说道
“唉!这小子大了是得找个媳妇好好管管,在这么下去还得了?”
说罢拢了拢衣领缓步就走进了公馆里
家里却着实空旷,早已没了离开之前的热闹与欢笑。家里能听见的只有皮鞋踩在木板上的清脆而又催人警醒的压迫声,就像鼓点一般无不充斥着危险的到来。
亓熙坐在院子里的靠椅上许久,今日是这几日阳光最好的一天,冬日里晒得亓熙身上暖阳的心也更亮堂些了。他闭着眼睛想的不是林涯的争权夺利;也不是还和陆墨惜纠缠不清的梁若冬;也不是最近一脸阴沉谁都不敢惹的季宗寒;而是见过了南业邓先生又回了自家的杨容之。
不知杨容之与邓先生商榷的如何、不知杨帅身体如何、不知下一步战势如何。这一步步的紧逼一定会有个了断,亓熙不经想起了父亲小时候教他的那首陆游的《诉衷情》
“当年万里觅封侯,
匹马戍梁州。
关河梦断何处?
尘暗旧貂裘。
胡未灭,
鬓先秋,
泪空流。
此生谁料,
心在天山,
身老沧洲。”
亓熙不禁有些落寞,但愿他此生有幸能见到山河安康、国家统一的日子。莫要成了陆游一般“但悲不见九州同。”
战事已然吃紧,双方若是打了起来不知道上平的天会是个什么样了,亓熙的心总带着些不稳当的预兆。可是纵然心有再多的不稳当,该发生的终究是逃不开、躲不掉,连幸免于难也成了一种奢望。
有这样的战争才会有真正的和平吗?那又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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