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金寿纯不干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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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何昭见了李管家便轻轻勒住缰绳:“出了什么事?”

“铁子这混闹呢。”李季道。

何昭也不理他,正要拨马,贵儿却嚷开:“烫了人就想走?哪有这样的恶奴。”铁子见自家主子在跟前倒是收敛不少,不敢言语。

金钰见何昭要走,一怕贵儿伤着,他家主子一走便没人做主,又怕贵儿无事生非,便隔着帘子道:“贵儿过来。”

何昭听轿子里有人说话,便知是这贵儿的主子,既是自家小厮与人争执,人家主子又说了话,自己也就不好再离开,复而勒了缰绳,见贵儿也不叫嚷,几步到了轿前,说:“小姐叫我。”

轿里人声音和悦清脆,问道:“伤的可要紧吗?”

“倒是不十分要紧,不过您瞧那小子的德行,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儿,我这现在还红着呢?”贵儿气鼓鼓说。

“既然不要紧,就不要与人纠缠,若是真烫坏了,也该和我说,叫人去找他们家主子,自会有人管他,没的在这大庭广众下吵吵嚷嚷,失了体面。”

何昭听里面分明是个小姐声音,既不偏袒自家下人,又暗说自己方才不应拨马就走不管这事。一席话说的不恼不羞,十分得体,不由向轿子看去,见轿帘子撂着,只从缝隙中看着一席绿缎,身量小巧,不知是谁家小姐。

正看着,又听贵儿说:“二姑娘说的是,我不与他一般见识,没得给咱金家丢人。”

何昭这才恍然,轿子里的竟是金家二姐儿,翻身下马,到了轿子近前,说:“何昭治家不严,惊到小姐,还请见谅。”

“哪里就这样容易吓着?不过幸而没伤着人,若真是伤着了,免不得给公子添麻烦。”金钰说的不急不缓,又问,“方才听你们家小厮也烫着了?可要紧吗?”

何昭并不知其中详情,回身看李季,李季忙上前道:“我瞧了,并不要紧。”

金钰只“嗯”了一声,又说:“贵儿,你也不长眼睛,这么大活人都没见着?不知躲着点?烫着也是活该。”说罢便辞过何昭,吩咐起轿:“快些赶路,再耽搁些时候怕是赶不上前面的轿子了。”

抬轿子的四个人吆喝一声,呼啦啦抬起轿子走了。李季站在何昭身边,琢磨了半晌才皱着眉头问:“她,刚才这是说谁没长眼睛呢?”

何昭倒是一笑:“金家大爷,二爷都是老实忠厚的人,这金家小姐却不是善茬。”话说间已翻身上马。李季道:“嘴这样厉,确实不像金家人。”

“只可惜是个女流。”何昭说着,驾马前行,又想起什么,回身对李季说:“买些糖粥送到金家去。”

李季楞了一愣,随即应了。

轿子小巧,不一时便赶上前面二奶奶的轿子,一前一后到了银楼门前。金钰轻挑帘子看去,银楼面东而开,五开间的大门脸,上面挂着“东瑞福”的牌匾。

东瑞福是这几年刚兴盛起来的银楼,岳城里一些大户人家的姑娘小姐和太太奶奶们也都常来定做首饰,店里的伙计是极有眼色的,见有轿来,早迎了出来,引着轿夫顺南面小门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西面是银楼的铺子,往东又是个套院,过了月亮门,抬轿的方停了,上来两个穿着短衣襟的小厮,不过六七岁模样,掀了轿帘,金钰才随着二奶奶进了一间正房。

早有丫头人捧了大盘过来,上面一对锦盒,打开了让二奶奶过目。金钰见大黑绒布的锦盒里躺着一对珠簪,一副耳环和攒花镶珠的戒指。另一个锦盒里是璎珞和嵌珠的金镯子、篦子,都刻着海棠花的纹路。

二奶奶点头,又问金玉:“你瞧着可好?”

“样样都别致好看。”金钰顺手拿起篦子瞧了又瞧。

二奶奶一笑道:“篦子你也用不上,”说着拿起戒指,“这个给你,这么大了也该置办些首饰。”

金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笑眯眯带在中指上:“大小合适。”

“按着你的尺寸做的,哪有不合适的道理。”二奶奶一面说着,一面叫人收了锦盒,母女二人乘轿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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