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行色匆匆升学时 血脉相承续篇章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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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翠芹离开了原本的家庭,接下来便是阿辉和父亲之间的冷战,只要是雄根做的饭菜,阿辉打死也不会去碰,自己换来的衣服都是偷偷地藏了好久,才拿出来随便过一下水,家里的大黄猫,阿辉整天将它当作最好的玩伴,无时不刻地陪着它吃喝玩睡,只有这样或许能缓解一下突如其来的打击。

有几次翠芹还会回到家里来拿些曾经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阿辉还是处在那样的念母情结,都会帮翠芹收拾一些家当给母亲,后来有一次阿辉的父亲不在家里,恰好被前来拜访的雄本撞见了,当场就给了阿辉“啪”的一个耳光,碗口大的巴掌力度还真够狠的,只见阿辉娇嫩的脸颊上顿时留下了灰红的掌印,这一下子可把阿辉给打懵了,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看着自己的侄子躲到一旁伤心落泪,不见得有一丝的解恨,紧接着大声地对着翠芹狂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还不滚出这个家门…!他妈的!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翠芹见到阿辉被自己的叔叔打一巴掌,这回也很来气地回应道:“…你打他干嘛啦…他还是个孩子,你就这样忍心下手吗?…我有我的东西在这里,就是要回来拿走的…哼…!我受够啦…你们兄弟俩就是一个样,没什么人情味…!”,翠芹一边叫嚷着一边哭泣了起来,她偷偷地看了一下旁边的阿辉,于是更加伤心地说道:“…辉啊!阿母这就要走了…以后要好好听话…噢…自己的三餐要顾好…要是没钱的时候,记得说一声…阿母…!”,话音刚落,站在身边的雄本更加来气地咆哮道:“…还不快滚!…走…给我马上离开这里…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人…!”,话说这样的吵闹声必然会有左邻右舍前来围观,每个人的脸上或许会有一丝的愤慨,他们都是无言相劝,事已至此,恐怕这一生都无法挽回了。

翠芹急匆匆地收拾好了属于自己的家当,最后还是牵走了她那辆伴随自己度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的小摩托车,这一次她并没有跟往常一样梳妆打扮得清爽,倒是显得十分的憔悴,彭乱的发絮都来不及梳理,就那样悲愤地推走了小摩托车,临行时她默默地看了阿辉一眼,抽泣了几下,只见阿辉刚才还在那里蹲着哭泣,这回便缓缓地站立起来,伤心地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只想逃避当下的情景,只有家里的大黄猫都在水池旁蹲着依依不舍地为她送行,眼前的景象如此令人难以忘怀,也不见自己的丈夫的身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有几分挽留的心意,恐怕早就恨不得将自己赶出家门,围观的人群中好几个熟悉的邻居,尤其是那些妇女,也都在为她默默地落泪,相互道别后,一切值得怀念的过往就此付之东流,于是翠芹马上狠下心来,一个劲地冲出了院子的大门,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最终消失在了小巷子里。

阿辉此时还躲在卧室里,他死死地趴在了床上,听见的摩托车“哒哒”的引擎开动了,泪珠更加滚滚流淌在被褥上,等到那声音愈渐削弱,屋子里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凄凉了。

当时正好是过节的时候,阿辉的两个姐姐也都回到家里来庆祝,因为没有了母爱的支撑,一个正处在青春期的他,在两个姐姐的呵护之下,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变形记,从此以后阿辉也不在像从前那样调皮捣蛋,有许多说不出的感伤,只能化作夜里相思的泪水。

翠芹不在这个家了,雄根并不感到一丝的怀念,倒是有几分的松弛,也不知道这样的心境到底是好还是坏,从今往后阿辉只能和父亲相依为命。

那一年阿辉终于在县城里读初中了,大姐深知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必定会让自己的弟弟还未成熟的身心受到影响,于是就放弃了学校寄宿的规则,托关系找到了一家民宅,于是阿辉便开始过上了租房的生涯。

阿龙此时正和阿辉在同一个年级里上学,开学的那一天,耀春带着阿龙来到学堂里,刚要走进教室报道,就遇见了村里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师,于是耀春惊讶地叫到:“…哇…你也在这里呀…怎么这么巧在这里碰到…!”,“吼吼…是你呀耀春…呵呵…你也带着你的儿子过来上学的嘛…!”,只见老前辈跟他倒是一见如故,闲聊之余才了解到原来耀春和老前辈还曾经是师生关系,耀春一脸似乎又恢复了小学生时代的童真说道:“老师…我记得当年小时候在我们村你还是教过我们画画唱歌…哈哈…!”,耀春乐呵地看着眼前花甲的老教师,如今都已经是白发苍苍了,依旧带着一副老花镜,面貌看上回去还是格外的硬朗,自从退休以后就一直呆在隔壁村的大女儿家里,“是啦…呵呵…对了,今天我是专程带着我的曾孙子阿良来这里开学报道的,想不到会分配到同一个班级里…真巧!真巧…!”,

耀春早就知道阿良正是本村里的孩子,但是阿良这孩子比较不太爱说话,平日里就喜欢一个人躲在家里,很少出门跟小伙伴们玩耍,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在老前辈的住处度过的,阿良从曾祖父那里学会许多文艺类的本领,或许是天生就是个搞文艺的材料,老前辈就那么一指点,马上就开窍了。

眼下的阿良看上去有几分害羞的样子,头低着脸都发红了,阿龙相对来说会比较活泼一点,只见他在父亲的引荐下向着老前辈问候到:“…阿祖,您好…!”,老前辈高兴地摸了一下阿龙的肩膀说道:“…嗯…好…好…耀春呐,你这个孩子不错嘛…阿良啊,还不过来跟人家打个招呼呀…!”,于是老前辈将躲在身后的阿良轻轻地拉过来和阿龙站在一起,好让他们两个从小在学堂里就稍有认识的同学彼此建立更深的友谊。

老前辈教过的书那么多年,也教过无数界的学生,就连这个班级的班主任的父亲也曾经上过他的课,这样一来阿良的际遇还算是相当的乐观的。

“对了,老师啊…那你家阿良要不要跟阿龙住在一起,这样他们也好有个照应嘛…!”

“啊!…对哦,其实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寄宿的,就在学校外面不远的地方有一栋旧式的楼房,你应该知道的!你看,往我手指的那个方向就可以看到,楼顶上两个大字还是很清晰的呀!前不久我大儿子刚从村里搬过来做生意,他呀,现在都不卖猪肉了,在楼房底层租了一个店面搞了一个小食堂,专供学生吃饭的…呵呵…”

“…是吗?我知道…那里几十年前就是专门用来存放粮食的地方嘛!大叔怎么也会到这里来呀!哈哈…原来是这样呀!怪不得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他在村里杀猪了…那除了他家里应该还有其他人过来帮忙吧?”

“…当然咯…吼吼…你看我年纪都一大把了,现在他也都快六十了,咳…就是媳妇去世的早呐…前不久又刚刚发生一些祸事…本来是想让几个曾孙女在村里筹备戏剧演出的,后来村里人大多不干了,于是他就想着说到县城里来过日子…这才好办一点…”

“…嗯…了解!那就是说楼房的上面是腾出来给学生住宿咯…?”

“…是…是!好吧…!时候也不早啦!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房间吧..!好啦…阿良,走咯,我要带你耀春叔叔一起去,叫上阿龙吧…”。

说着他们就准备出发了,耀春还将行李搁置在摩托车那边绑着,有一个非常漂亮的行李箱,那是阿龙的姐姐买给他的,如今姐姐已经上大学了,现在阿龙所在的学校正好也是当年姐姐逗留过的地方。

这一天的开学人流拥挤,走出了校门口,留意着马路上来回的车辆,阿良目不转睛的盯着马路中央的一处隆起的土包,上面立着一块石碑,刻有“同归所”三个大字,显然年代已久,不过字体上面的颜料看上去十分熟悉,那是有心人使用鲜艳的红色油漆填充过的。

同行四人小心翼翼地穿过了校门口的大马路,阿良趁着此刻向曾祖父询问着刚刚在马路上的碑文含义,老前辈很快就讲出了那里的一段故事:

话说大约发生在四百年前,当年阿良他们的学校所处的这块地面还一直淹没在水域下面,再往学校的不远处延伸那里便是一条宽广的江河,曾经是古时候水运交通的要道,大河的下游一直通往入海口,这里不仅是商业发达的必经之处,还是古代战争屯兵的地方,在靠近大河的岸边如今还可以见到废弃的古城墙,那是当时的一位声名显赫的大将军筹建的防卫系统。

“同归所”是为了纪念那些突围中牺牲的将士,下面埋葬了数以万计的忠魂,就在那个年代,经济繁华的同时海上盗贼横行,常年经受着外来势力的侵扰,朝廷不久便派遣了这位将军前来驻守,不料盗贼阴险狡诈,秘密安排手下乔装成平民百姓混入了城中获取情报,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待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一天夜里,趁着城里的百姓都安寝,士兵戒备有所松懈,于是盗贼就此发出信号,响应着外面的整装待发的队伍,上演了里应外合的计策。

霎时间,城中燃起了熊熊大火,那正是城中的盗贼施加的罪恶,还在熟睡中的城中老百姓听到了四处纷纷传来的救火的呼喊声,手脚开始慌乱了,不料盗贼趁机现出了凶残的原型,开始大肆地屠杀城中的百姓,眼看就要血流成河,还好防守的卫队前来抵抗,护送了大批的老百姓撤往后方安全的地带,再看城墙上站岗放哨的士兵,他们都拼上了浑身的解数发出了防守的警报。

站在高高的瞭望台上,大将军披着硕大的斗篷号令城中精锐的将士准备迎敌。

在漆黑的夜里,借助城中的明火,将士们都清晰地辽阔的水域上顿时出现了声势浩当的盗贼舰队,不由得令人心惊胆寒,由于护送的百姓撤离消耗一批兵马,大将军号令剩余的部队在城墙上架起了所有的大炮,不料盗贼的舰队先发制人,不断地朝这里轰出炮弹,炸死几十个守城的士兵,大将军见状不妙,立刻指挥后备的炮手跟上,一声令下一排排大炮火力全开,双方的激战就此拉开。

战斗持续了几个钟头,士兵们都有些筋疲力尽,盗贼一直停留在城墙下面,眼看就要将他们击退了,不料此刻的盗贼开始采用车轮战,欲将守城的军队耗死,他们阻截了粮食供应的要道,几天下来城中的粮草逐渐消耗,为了确保后方的老百姓能够凭借仅剩不多的粮食存活下来,大将军下令接下来的战斗中每位士兵一天只能吃上一顿粗粮。

盗贼一波接一波地派来支援的舰队,算准城中的粮食已经消耗殆尽,抓紧时间整装精锐的部队,在城下不断地叫嚣,准备一举攻下城墙。

大将军眼看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个个面容焦脆,军心稍有涣散,粮草早已消耗完毕,最近这几天大家都是在饥饿煎熬,又死伤不少兵力,朝廷一直都没有派兵过来支援,眼下正和几位副将在城中的园林里一筹莫展,就在这时一群水鸭子从园林的水渠经过,军师灵光一闪想出了一条妙计,他令人将这群鸭子全部抓过来,将一大袋米糠拼命地往它们的嘴里塞满,然后再放回水渠,顺着水流将它们驱赶出城。

就在城外把守的盗贼,见到一群鸭子缓缓地游出城来,鸭嘴掠过的水草从里散落了无数的米糠,一经思量,料想城中的粮草不见得消耗殆尽,反倒是粮食充足,足以再撑住一段时日,由此就下令撤兵,多亏了这样的妙计,最终拯救了所有的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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