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无风翻飞(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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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浮起玩味之色,平天君圣目光游走在水镜中的人影上,淡淡地说道【“f”获取多章节】

“我赌你今日杀不了他”

大唐国师眉头微皱,尔后笑了起来,他刚想说什么,就见天头的大雨愈发猛烈起来,团团乌云从西南方向涌来,九条金龙现,精美的銮驾出现在天头如雷如潮的声响从西边传来,细细听去却是万马奔腾的声音如柱红光从南面一地射出,直扑天穹,仿佛燃天大火,烧了许久也未曾熄灭

“不肖子”

平天冷哼一声,眸中寒光乍闪

“都来了,长安城破,那些早已虎视眈眈的势力再按捺不住了”

大唐国师拂袖扫平溪水中的画面,掐指捏算起来,面色阴晴不定

“不用算了,天地穹宇大战终于开始了,这第一战就在大唐”

磅礴大雨从天而降,雄壮的男子负手而立,雨水漫过周身渐渐凝聚成一柄巨刀,手执巨刀,平天君圣嘴角浮起莫名的笑意,双目一闭一合,天头雷光大作,将他的身影照得通彻苦等了数万年,岁月流逝,沧海桑田,可心头的热血却从未冷却过,当年曾令天下群豪拜服身下的男子站在大唐皇宫中,手持巨刀直指天穹,陡然破裂开来,化作一柄柄短刀射向四面八方

“这样就宣战了吗”

大唐国师皱眉望向平天,眸中波澜不惊

“还不是因为你没算出今日之变,大战即将掀开,不宣战则失先机再说了,真正的大战来临前,也需热热手”

闻言,大唐国师脸色微变,目光穿透层层叠叠的宫殿庭院,落到西市上翘着二郎腿的小贩身上,眸子冰冷

“好一个陆压道人,这一局却是他先布下的竟在我眼皮下施展诡道”

“他这是在向你宣战呢,上一轮天地大战,天下诡道你独得其六,让他这个前辈坐卧不安了通风,你可要接战”

大唐国师嘴角浮起玩味的笑容,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柱香,弹指点燃,青烟袅袅升腾,内中景象变化万千

“他以盘古幡换得大唐灭国,我已失先手,不过若真玩诡起诡道来,我通风又何曾怕过谁,接战又何妨”

数万年前的穹宇诡道第一人今日的大唐国师幽幽说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朝,通风君圣一隐就是数万年,坐拥大唐,游戏轮回,和平天一般等候着一轮天地大战,如今战事终于打响,他也不用再做龙蛇隐伏

“平天,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通风君圣喃喃说道,他抬头望向天穹,云层之后,棋盘布局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眸中精光乍现,通风君圣猛地伸手举天,青烟飞流而上,化作奇长无比的绳索将那些层出不穷的棋局串联在一起,手指轻弹,天头无数棋局竟也随之翻覆衍变

西市上冷冷清清,天降豪雨,大多摊贩早已收摊回家,店铺零零落落,掌柜学徒愁眉苦脸地望着天头,间或打量着周遭的异状硝烟滚滚,杀伐惨烈的气息传来,可大唐子民平安泰然的日子过惯了,只当是有流窜而来的盗匪,又怎么会察觉到一场剧变即将笼罩长安城,乃至他们世世代代居住的大唐王朝

翘着二郎腿,鼻下的两撇胡子向旁边翘起,陆压道人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法宝,这些法宝都是封神轮回中流传出来的奇宝,每一件都倾国难换,可在他手中却只是略有意思的玩具罢了

“通风、平天占据天元,西南有来福客栈之主,西边大周已发兵百万,南有火焰山的红孩儿,东海海域也蠢蠢欲动着,只差东洲修炼宗门和南面妖王群山了无趣无趣,势力竞相争夺,和从前的大战毫无两样”

陆压道人乏味地打了个哈欠,端起手中的铜镜细细打量起来,这铜镜也是一样法宝,却可照出世间万物,镜痕宛若水影波荡开来,渐渐浮起一副画面,画面中白衣银发的男子无数次夺取金盒,无数次归饮而醉,然后却在那处府邸中越陷越深,沉溺如斯

“还是你稍微有趣些,那些只手遮天抬脚断山的大人物再厉害,也不过比谁杀的人多罢了,而你却犹如小虫挣扎其中各方巨头降临大唐,你一个区区法天境界的修炼者也牵扯其中,啧啧,就算真是一只小虫,身处乱局中也有它的作用,何况你身怀封神法宝那可是真正的法宝呢”

陆压自言自语道,说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来,遍数穹宇天地间的强者,鲜有比他活的长者,孔宣算一个,尚未出场的五大远古军阀也算,人活得越久,心思越发复杂,岁月将他们深埋沉淀,连他们自己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好,或许只是游戏世间,看着那些永远不会厌烦的人情故事品读历史卷,比如陆压道人

大雨越下越急,一条黑影游走在坊市中,间或还传来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

“又来一个,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目光落到骑着黑虎由远而近的男子身上,陆压淡淡一笑,一颗晶莹剔透的巨珠光泽流转

头梳乌蛮髻,上插金雀钗,身穿紫绣短袍,脚踏青丝轻履,胸前佩带文龙匕首,额头上用朱砂写着太乙神名,红线掀起门帘,笑盈盈地走出周继君皱了皱眉,仿佛十分厌烦一般,就见红线牵起他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夫君,我们这就去”

“预祝两位马到成功,将那田承嗣斩杀”

“大人放心,明日此时,我们定会奉上田承嗣的首级”

闻言,周继君眸中露出古怪之色,眉头皱成川字

“君公子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薛嵩哈哈一笑,拍了拍周继君肩膀问道

“无他,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罢了”

眼见周继君满脸困惑之色,红线嘴角微翘,眸中精光乍现,转瞬即逝,轻笑一声安慰着周继君道

“夫君无需担忧,定是近日里修炼太急,伤了心神待到杀了那薛嵩,我们就回山静修去”

闻言,一旁的薛嵩脸皮微微抖动,看向红线的目光中多出几分贪婪和不舍

深吸口气,周继君脸色恢复平静,淡淡一笑抄起红线柔韧的腰肢,驾云而去

到田承嗣府邸前,夜色已昏,两人点晕侍卫,潜入府中内宅灯火摇曳,面色阴鸷的男子正在挑灯夜读,周继君和红线相视一笑,匿身进入君子剑出,周继君眸中浮起暴虐之色,低喝一声向田承嗣劈去,剑光如雪,劈碎烛光,红线嘴边的笑容陡然僵硬暗沉的房间中,银剑分成百来柄,从四面八方射进紫绣短袍的女子身子

纵声跃出内宅,周继君眺目望去,就见红线站在树下,怔怔地望向他,泫然欲泣

“夫君为何如此”

“夫君?”

周继君冷笑一声,上下打量着面色渐冷的女子,不屑地说道

“你以为区区轮回幻境就能蒙蔽住我的心意?”

良久,红线从腰间摘下龙文短匕,眺望向远处的皎月,轻叹口气道

“这可不是什么幻境,而是真正的轮回你是怎么识破的”

“识破?我从一开始就记着你那本唐传奇中的故事,我隐忍不发只是为了找出轮回的出口罢了,你修为比我高,若真动起手来,再加上这一方轮回,我定然吃亏,如此,只有找出你的弱点”

“这么说来,从一开始你就没上当”

红线玩味地看着周继君,掩口而笑起来,风情流转

“你既然动手,那就是说已经找到我的弱点了,不妨说来看看”

望向镇定自若的红线,周继君心中生出几丝狐疑,转瞬散去手持长剑,直直盯着红线,周继君悠悠开口道

“你这方轮回依照唐传奇所炼制,故事前后虽可有出入,但主线皆是窃取夺金盒,以震慑田承嗣我只要保住那金盒不失到天亮,自然能破去这方轮回”

“金盒?”

红线扑哧一笑,促狭地看向周继君手中的金盒,摇头叹气道

“你虽也修炼轮回之道,可对轮回的领悟太浅太浅,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骗你”

冰冷的话音传入耳中,周继君心头一惊,隐隐感觉到几分不对劲

“不好,田承嗣”

周继君猛地回头,就见男子趴倒在血泊中,月光拂落,田承嗣的尸身竟一寸寸的消失不见

“现在明白已经晚了这轮回之局的局眼正是他田承嗣,一切故事都和他密不可分也因他发展,若你在我之前将他杀了或许还能破去此局,可现如今他被我所杀,如此,你只能”

阴恻恻的话音飘来,周继君只觉一股玄而又玄的气息将自己笼罩,整个人仿佛陷入泥潭,一寸寸的沉溺下去

“只能取而代之,成为的田承嗣,从此以后和我这方唐传奇轮回密不可分,再无脱离之日”

周继君心头大惊,他低头看去,就见一衫白衣渐渐变成墨色的长袍,和之前穿在田承嗣身上的一般,体内道力精气也飞流逝着

“唐传奇中的故事周而复始,却是主公炼制的一方小轮回君公子对了,你如今已是田承嗣了,你的使命就是当那魏博节度使,意图攻占潞州,尔后丢失金盒,如此周而复始,扮演你的角色,哈哈哈哈”

女子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周继君心中一阵冰寒,全身僵硬几无法动弹,脑袋里却流水般掠过一段文字

——

“唐潞州节度使薛嵩家青衣红线者,善弹阮咸,又通经史,嵩召俾掌表笺,号曰内记室魏博节度使田承嗣想夺取薛嵩的领地,薛嵩听说后,日夜烦忧红线察言观色,窥知到薛嵩的担忧,笑着请命,愿意为薛嵩分忧世有奇人君公子,白衣银发,好行侠义公子陷于田府,红线取金盒出,薛嵩大喜,派人将金盒带给田承嗣一见金盒,田面如土色,急忙隆重招待使者,大加奖赏,求使者带信给薛嵩,再也不敢打薛嵩封地的主意田怨公子,命人鞭尸三日,尔后五马分尸,枭首高悬”

唐传奇的故事涌入脑海,意识渐渐模糊,身体一寸寸僵硬,周继君咬紧牙关,努力运转道力精气,可陡然间却发现他竟找不到藏象和道丹,别谈道力和先天精气了

“莫在挣扎了,徒费力气罢了,这唐传奇的故事是国师大人为这方轮回亲自撰写的,一旦陷入再不可能解脱出去”

耳边传来红线的冷笑声,原本已然模糊的意识却被“国师”两字唤醒,夜色下,周继君颤抖着身子,死死盯着红线,随后嘴角浮起一丝寒意红线微微一怔,心头浮起不祥的预感,下一刻就见周继君猛地拔出田承嗣的腰刀,低吼一声

“想要破去这轮回,还有一个方法”

刀光银亮,突兀地出现在夜色下,红线心头咯噔一下,脸上浮起惊慌之色,施展身法就向周继君扑去,可为时已晚血花溅洒,那柄长刀反刺入周继君的胸膛,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若田承嗣死了,唐传奇的故事被颠覆,这方轮回也不攻自破了”

周继君冷笑一声,嘴角微翘,面色惨白,额上汗珠连连,刀尖每一深入一寸,他的意识就愈发清醒,等到刀尖刺破心脏,或许就能完全醒转,然而到那时周继君也免不了一死,却是玉石俱焚

“你休想”

红线怒喝一声,手持龙文短匕飞射向周继君

刀尖又刺入一分,周继君的意识愈发清醒,身体也渐渐发生着变化,左臂的黑袍变成白色的袍袖,却是一半田承嗣一半周继君,在凄凉的夜色下透着几分古怪

弹指刹那后,红线已到近前,而那刀尖离周继君的心脏只剩半寸,猛地抬起头,周继君眸中浮起阴霾之色,左手悄然探向红线

“你以为我要和你同归于尽吗怎么可能”

冷笑一声,左手贴上红线的小腹,周继君眸中浮起一黑一白两只漩涡,张口暴喝红线还未回过神来,就觉体内道力一股脑地倾泻而出,流向周继君的左手红线满脸惊恐,却是发现突然间自己动弹不得,身前男子一脸迷茫之色散去,身形相貌也渐渐变回原先的模样

唐传奇中每个人物都缺一不可,如今田承嗣生死,的田承嗣未出,这段周而复始的故事终于出现漏洞,再难以为续田府颤抖摇晃,转眼后坍塌成废墟,月光不存,夜色倾散,周继君只觉身前景物陡然一变,转眼后又回到了大唐巷陌中,薛嵩府邸也在旁边,可却少了那几分特别的气息,墙上的壁画也失去了原先的光泽,片刻后碎裂,洒落一地

周继君心中微微恍惚,正施展着的万类臣不由得一缓,就在这时,红线陡然间长啸一声,张口吐出一柄飞剑刺中周继君的左臂,抽身而退

“君公子,下次可得小心了”

红线站在府顶上,脚踩瓦砾,满脸愠怒地盯着周继君,冷冷说道,尔后伸手招来云座就欲离去她一身修为玄天下品,虽在周继君之上,可此时寄身无数载的轮回被破去,锐气尽丧,心中的战意荡然无存半只脚刚踏上云座,红线就觉眼前景象陡然一变,山川瑰丽,江河奔腾,山河景致延绵千万里,宏伟壮丽如斯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红线哪敢停留,驾起云座疾飞离,可转眼就被一股磅礴的吸力收入那方遥无尽头的山河之中

大雨从天降,浇灌在青灰色的巷中,周继君低咳着收回山河社稷图,衣襟潮红,胸口处鲜血不住往外涌周继君深吸口气,盘膝而坐,先天精气从藏象生出,修复着胸口处的伤痕吞噬了红线三成道力,体内道力已近饱和,周继君的修为也突破到法天巅峰,离那玄天境界只差一线然而玄天境界却是要悟出独属于自己的道意法则,周继君虽行君子道意,可此时心绪烦躁,一时半会间如何能修悟出逆转天地之道的法则约莫三柱香的功夫,伤口虽未愈合可鲜血却已经止住,周继君张口吐气,白气凝成线,悠悠荡开

从封神轮回中带出的两样法宝——山河社稷图与通天神火柱已被周继君当成最强后手,本打算进入皇宫后面对那高深莫测的大唐国师时用,可在那唐传奇中走了一遭,周继君蓦然发现从刚进入长安城起,自己就已陷入大唐国师的布局之中,一路走下去,玄天强者定然层出不穷,若再藏拙则会像适才那般陷入绝境身负重伤

伸手按住胸口的伤痕,周继君站起身来,刚抬脚,泛黄的卷从怀中掉落眉头微皱,周继君将卷吸,卷指翻开,卷第一页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关于红线盗金盒的故事仿佛昨日云烟,消散一空

“既然是唐传奇,那定不只这一个故事,像红线这般执掌小轮回的玄天强者还有几人”

周继君喃喃低语着,眉宇间掠过一丝暴虐之色,尔后微微一怔,就见卷第一页随风化作齑粉,原本一片空白的第二页上浮出一行行篆

隋朝末年有奇人,名号虬髯,时天下方乱,欲起事中原,于旅邸遇李靖、红拂,与红拂认为兄妹,因李靖得见太宗,以为“真天子”,乃遁去悉以其家所有赠靖,以佐真主临行云:“此后十年,当东南数千里外有异事,是吾得事之秋也”贞观十年,南蛮入奏:“有海船千艘,甲兵十万,入扶馀国,杀其主自立”靖知虬髯客成事,归告红拂,沥酒贺之

“虬髯客”

周继君目光掠过那三个字,隐隐约约间,脑中浮起一个满脸虬髯的雄壮男子

暴雨如珠,从四面八方席卷向周继君,周遭火光大起,周继君心中浮起疑惑,射出心念飞至天穹上空,扫视四周,周继君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就见长安城之西的两座府城前,百万铁骑大行杀戮,剑指长安,大旗上的“周”字赫然醒目长安西南,九龙驮銮驾,繁花散落,正是半月多前周继君在来福客栈所见的那位天帝东边海水漫过崇山峻岭,虾兵蟹将时隐时现正南方向,一团火云降临天头,火云之后,却是修士与妖王大军对峙着

“各方势力齐聚大唐,莫非大战到了”

杀伐惨烈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风云起伏,一轮天地大战终于在这场豪雨中拉开帷幕,却是以大唐长安城为战地

心头扑通扑通直跳,也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周继君深吸口气,平定下心绪,心念飞窜入乌云,就见无数棋盘布局匿藏在长安城上空,正对峙观望着,谁也不肯率先落子,此时局势复杂无比,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碧华”

心头一紧,周继君猛地扭身,目光越过巷陌市坊,遥望向耸立在长安城中央的庞大宫殿宫殿之上,青烟袅袅,一身黑袍的男子转眼看来,堪堪迎住周继君的目光目光相触,两人同时一怔,渐渐的,大唐国师嘴角浮起玩味之色,又冷漠,又不屑,还有几分嘲弄,他伸手拨开乌云,指向漫天棋局棋局交错纷繁,却是以大唐皇宫为天元,杀机密布,重重叠叠,那第一个出手的人谋图皇宫者定会受到各方围攻,粉身碎骨于这长安城中

雨愈发大了起来,低沉的咳嗽声响起,回荡在长安城的巷陌中鲜血染湿白衣,不复往日的翩跹消散,周继君昂首而立,直直盯着满脸悠然之色的大唐国师,猛地抽出君子剑,剑指天元

大唐国师,也就是通风君圣不屑地看向执剑而立的周继君,嘴角翘起,浮出一丝阴霾皇宫高逾百丈,黑袍男子手持香炉,风雨袭来却只在周身流转,丝毫未影响袅袅升腾的青烟,然而没过多久,通天君圣面色一僵,眸中蹿出抹厉光

狂风暴雨中,周继君嘴角浮起莫名的笑意,从怀中掏出山河社稷图,内中景致美轮美奂,在一处山峰上,身着紫色短衫的女子身驮巨石,满脸凄惶手捏印法,白光乍闪,红线踉跄着跌落在地,满脸复杂地看向周继君,脸上泪水未干

“公子可是息怒了,妾身再不敢了”

不理会红线的讨饶,周继君冷着脸看了眼大唐国师,尔后缓缓转向红线

“我欲战长安,却少一敌寇祭旗”

冰冷的声音传入耳中,红线浑身颤栗,满脸不信地看向周继君此时长安城中各方势力对峙,谁也不欲率先动手行杀戮,若那杀机一起则再无法收回,各方云动,率先出手的那人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雨倾盆,红线怔怔地看着身前的男子,那一抹杀意仿佛燎原的火种,顷刻生出,红线心头狂震,不再犹豫,起身就欲飞离大火漫天,无数条火龙狰狞着面庞,转眼后就将红线淹没,肉身心神尽化作灰烬,消散在风雨中

通天神火柱方一出现,百多道心神纷纷探来,白衣银发的青年左手持山河社稷图,右手捧着通天神火柱,君子剑化作无数道光影飞旋于头顶,下一刻他腾身而起,长啸一声着朝皇宫飞去

相持了许久的平静随着第一位玄天境界的强者生死,终于被打破,风云陡变,战火从四面八方燃起,各方强者纷纷降临长安城大周修士、仙神、妖王、东海龙族长安城中的百姓此时才觉悟,万年难遇的大变终于发生了,此时求仙拜佛也毫无用处,只得躲在家中对天祈祷,不求大唐兴盛只求全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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