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第四位考官(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如果从平日的口碑看,定川侯赖枫,确实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而这杜湖涛,官声却是比较一般。此人贪婪,为官的时候,指甲长,大嘴吃四方,在王都也是颇有耳闻的。
司马麓摸了摸额头,朝殿外看去。他真希望幻月公主这时候能够现身,也许能帮他判断一下。
只是,这幻月,直到现在,还不现身,却是忙什么去了?
杜湖涛跳着脚板:“赖麟,你血口喷人。告诉你,这是金銮殿,说话要有证据。若无证据,老夫又可以告你一条诽谤大臣之罪。”
“证据?”赖麟冷然一笑,“我只问一句,杜湖涛,你说我的答卷狗屁不通,答非所问。那么,我们就在这金銮殿上,赌一赌。你把那些阅卷的科目负责人叫来,我现场给他们再答一次。看看我的答卷,是否真如你说的那么不堪!”
“再答一次?”杜湖涛叉腰而笑,“赖麟,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祖宗定下的规矩,从来就没有更改过。凭什么因你而改?”
“杜湖涛,你心虚,所以你极力反对。”
这个时候,所有科目负责人,以及赖麟的考卷,都已经呈给了司马麓。
司马麓看了一下,轻叹道:“赖麟,这试卷上,有你的名字。而这笔迹,也与你并无差别。你要自证清白,还需有更多证据啊。”
赖麟浑然不惧,目光淡淡地望着那四个科目负责人:“陛下,事到如今,要臣下去找证据,却是不易。不过,考试的那些内容,臣下却正好都记得,而我的答案,也都记得十分清楚。臣下恳请陛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将我的正确答案誊写一遍。如此,就算这场官司最后我赖家输了,丢了那诸侯令,我赖麟也输得服气!”
“如此,传文房四宝!”司马麓立刻准许。
“陛下,如此,岂非有违祖制?”
“陛下慎重,祖宗之法,岂可轻变?”
司马麓淡淡一笑:“诸卿家无需多虑。朕只想看看这赖麟的正确答案。却没说他的答案正确,便允许他通过。此举,只是便于断案,而非重新考核一次。涉事双方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不敢草率行事。”
文房四宝很快便准备好了。赖麟大大方方上前,一脸镇定自若,开始写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却是陷入一种古怪的焦灼之中。
不得不说,赖麟的记忆力惊人。一份份答卷,在一个时辰内,就被他完完整整写了出来。
赖麟起身,将答卷放好,递了上去。
“臣请陛下过目,再请各科负责人审阅。”赖麟语气轻松,自信满满。
司马麓接了过去,扫了几眼,发现这答卷,果然与之前看的不一样。沉思片刻,又将答卷交给那四个科目负责人。
“四位卿家,好好审阅一下。此事关系重大。尔等万万不可麻痹大意。”司马麓叮嘱道。
那四个科目负责人,一下子觉得压力山大。
一边是当今国君陛下的叮嘱,另一边是杜湖涛那带着明显警告威胁的眼神。
毕竟是在金銮殿,毕竟是王室的地盘。国君的威严,最终还是压过了杜湖涛带给他们的心理压力。
这四个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开始审阅。
一开始,四个人的表情都只是微微有些意外,觉得这答卷果然与上一份完全不同。
但看到后面自由发挥部分,这四个科目负责人,却是表情变得极为凝重,偶尔露出深思的神色,随即又会心一笑,接着又忽然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跟着又出现一副“原来如此”的恍然大悟感。
看着这四人的表情变化如此丰富,很多人都好奇,这答卷有那么复杂吗?竟然把这四个人看的如此表情夸张?
良久,那四人才意犹未尽地将答卷合上。
“怎么样?”司马麓亲自问道。
“回陛下,这份答卷,如果是我们批改,必定是满分卷。”
“是极,是极。而且,自由发挥的那一部分,其理论之深刻,见解之独到,眼界之宽广,便是微臣本人,也是自觉颇有不如。”
“微臣也颇有同感,此答卷才华横溢,让人不禁产生高山仰止之感。”
“微臣也只有一句话,此卷,是微臣平生仅见,前无古人!”
评价,却是一个比一个更高。
谁都看得出来,这四个科目负责人都不是信口开河。从他们那陶醉其中的表情,便看得出来,这答卷很多东西,是他们都需要时间去消化的。
看他们那满足的样子,只怕答卷里的内容,也让他们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司马麓饶有深意地看了赖麟一眼,轻叹道:“诸位卿家,朕便是有些糊涂了。同一份考题,为何两份答卷却是截然不同呢。一份才华横溢,折服了科目负责人;一份却是狗屁不通,无法及格。”
“陛下,离那考核,已然过了一夜。这一夜时间,定川侯府完全可以请一批高人来捉刀,帮忙炮制一份满意答卷。此事,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过了一夜,确实很多事都容易变味。
杜湖涛也是叫嚣起来:“陛下,这赖家自作聪明,不足一哂。臣下说句不中听的话,这赖麟纨绔,不学无术,在王都是出了名的。若说这折服考官的答卷是他所做,只怕连街上的贩夫走卒,也是不信。”
局面,对赖麟依旧不利。
当所有目光再一次聚焦到赖麟身上时,赖麟却是哈哈大笑,傲然上前一步:“同一份试题,你们怀疑我作弊,倒也说得过去。那便再劳烦几位考官,再出一些题目来,赖麟愿意现场与几位考官切磋切磋。”
现场切磋!
“赖麟,你以为这是你定川侯府吗?朝堂之上,岂容你儿戏?一为之甚,岂可再乎?”
是啊,让你重新答了一次题,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岂可让你再放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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