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人(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容月深谙水性,被救上来的时候也不过装装样子,并未昏迷,她感觉到林侧妃整个人都慌了,声音也抖的不成样子:“她,她不会死了吧?”
府上的老医把了脉,施施然回道:“回娘娘,月管家只是灌水过多,待臣开副方子便会没事。”
容月没什么大碍,却在这烈夏的池水中染上了风寒。王爷来看她的时候已是傍晚,她对这个王爷意见很大,若不是他,也不会累死她爹,这都不是重点,就王府这个工作程度,她严重怀疑下一个被剥削至死的就是她。可心里厌烦,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位。容月装作一副惶恐,受宠若惊的样子,假惺惺的声音,听的自己都起寒颤:“容月这里地方小,王爷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易扬看她未及眼底的笑意却又如此殷切,便晓得面前这个女子是有意伪装,唇角不自觉弯出一丝弧度。他这个王爷名冠帝都,见过了多少恨不得贴在他身上的莺莺燕燕,第一次被人不待见,一时间竟只觉新奇好笑。
“王府名下的庄子到了收租的日子,你初掌权,我让王伯与你同去。”言毕,易扬顺手交给了她一本账本,定定的望着她。
容月不禁暗自腹诽,这王爷眼睛是了瞎吗?!她被他的侧妃推池中他明显看见了却不闻不问,不仅如此,还交给她一堆事,真是铁打的王爷府,流水的管家啊……
“容月知道了,咳咳……”她没好动静的使劲咳嗽了两声,转过身便窝进了被子,明显不想再看见这个人,恹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带着一丝病态:“王爷请回吧,要是这风寒传到了王爷身上,那容月就罪该万死了。”
易扬似是没听见,也不生气,难得有了兴致问道:“那日,你可是看见了本王所以才故意等着本王来为你主持公道?”
容月被问的一怔,思虑片刻,从被子里又钻出来,眸光定定望着他,语气却颇为嘲讽:“王爷既然看见了,却仍然见死不救,真是容月的好主子。”
易扬却突然靠近她,身体似要挨在一处,看着她因惊慌而颤抖的睫毛,将脸移到她耳朵旁边,似是情人的耳语,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动听:“本王的管家若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么如何呆在王府?况且,你若不熟水性断定不敢如此与林侧妃顶嘴。你说是不是,月管家?”
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容月那点心思全被面前这个男子看的一清二楚……可他为什么要离自己这么近,她甚至能感受他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容上,顿时没了张牙舞爪的劲,将脸别过去,声音如蚊虫轻轻哼道:“王爷说的是,还请王爷离容月远点,这风寒,咳咳……挺不容易好的!”
易扬失笑,“你好好休养,下午便动身去收账吧。”嘱咐了一句,他便起身离开。
容月听见渐渐微弱的脚步声,才移过来身子,却看见床边有一瓶丹药,瓶身描着金纹,瓶盖碧绿通透,显然很贵重。
她翻了个白眼,她才不信他有多么好心,这药不过是想让她早点康复,别耽误了去田庄收账,这个王爷还真是精打细算,老奸巨猾的很。
容月命人唤来了王伯,准备先粗略的识几个字再一起去田庄。
识字之余,容月也能看得懂书了,她闲来翻阅从书中得知,她所在的这个国家名唤离国,在平定了淮安王易树的叛乱后,少年天子在其二叔扬王的扶持下稳稳登上皇位。史书寥寥几笔,容月的直觉却告诉她,这里面定是经历了无数腥风血雨,筹谋权术。
易树与易扬是一母所生,易扬肯为了自己的侄子背叛自己的亲大哥,甚至还心安理得的做他的扬王爷,她始终不信,自己的这个主子没有一点二心,是个安分的人。
转眼已是晌午,吃完饭后,容月便与王伯动身出府。要去收账的田庄在京郊附近,王伯手把手教她收了一个庄子,却发现容月脸色苍白,神色疲倦,便让她去一旁休息,自己奔去下一个庄子。
容月百无聊赖,便起身准备在这附近逛上一逛。京郊附近是一个村落连着一个庄子,由此顺延下去。容月走着走着听见前方树林传来了打斗声,她有些好奇古代人是如何打架的便急急忙忙的往林子里跑去。
面前的这一景象却着实吓了她一大跳,地上躺着好几个浸染在血色中的黑衣人,正在与黑衣人缠斗的两位男子,其中一位身着月牙白色的衣裳,挥剑的姿势行云流水,毫不费力的应对好几个人,身边那墨色少年郎却身负重伤只堪堪应战,脸色苍白如纸,额间的汗混着嘴角的血顺着脸不住的淌下来,染了血的容颜别有一种妖娆的禁欲美。
那素色衣衫的男子看见容月,连忙朝她喊道:“那边的姑娘,麻烦请带我身边这个人先走,拜托了!”
容月听到姑娘这两个字,条件反射般顿了一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此刻女扮男装的自己,她拉低了帽檐准备偷偷溜过去,装作没听见。
“哎,你别走,说的就是你,男扮女装的那位姑娘。”
“哦呵呵呵……”容月一脸黑线。
前方战况很是激烈,容月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墨衣少年,他漆黑的瞳眸却丝毫没有望向她,似她救与不救都不甚在意。
既然被发现了若是一走了之万一这个男人活着打过了黑衣人找她寻仇怎么办?她思虑片刻,终究是咬咬牙,低着身子冲进了那片刀光剑影中。
云镜见自己主子渐有昏迷的趋势,一边打着一边喊着嘱托道:“沿着这个林子一直走,前边有家废弃的旧庙,麻烦姑娘将我家主子安置在那,我断后再来与你们汇合。”
容月自己还感染着风寒,拖着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行走更是吃力,回头那抹染血的人影视死如归的为她们争取时间,不禁好奇这两个是惹上了多大的仇家。
易礼意识有些昏迷,感觉到自己正伏在一个软软的肩膀上被拖着行走,他怏怏开口:“你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
“我一个姑娘都不介意,你矫情个什么劲。”容月没好气回道,这古人真一个个都是呆子,她的衣衫都被他流的血浸湿了,竟然还在逞强。
“真……真是不知道羞耻。”说完易礼又吐了一口血,声音也断断续续利索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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