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气泄针芒(2 / 2)
月升他乡:因为她从小就听话、懂事,从没让她的母亲操过心。
落梅风:谁?
月升他乡:我最在乎的人之一。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我竟无言以对。难道母亲不是在敷衍我,而是真的在凌寒的面前也是这么说的?
也许是我太久没有回复,他的头像已经变灰。我滚动对话框,把前面漏过的信息一条一条看过。
月升他乡:她们一个近在眼前,一个远在天边。
月升他乡:眼前的,不理解我;天边的,不了解我。
月升他乡:可笑的是,我竟然还想怎么把她们凑在一起。
……
一点都不可笑,凌寒,如果你不惜以离家出走的方式把我和母亲凑在一起,那么,你成功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这个人身上跟我留着一样的血。
月是故乡明,若升在他乡,是否还能一样皎洁一样圆?
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线,敲打出一些文字发过去,就当是迟到的回复。
落梅风:“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落梅风:“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落梅风:时不济我,但这不能成为放弃自我的理由。她不理解,我可以解释清楚;她不了解,我可以自我介绍。如果还在乎,就不要放弃,她们在等你。
我把凌寒的qq资料从头到尾翻了个遍,个人说明一栏没有文字,而是一些奇怪的符号和表情,放大来看,那是一个拼出来的“家”。
我点了一首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发给他:“……谁不会想要家,可是就有人没有它……我好羡慕他,受伤后可以回家……虽然我不曾有温暖的家,但是我一样渐渐的长大……无法埋怨谁,一切只能靠自己……”
我想,他应该听得懂。
晚上,母亲来电告知,凌寒回家了。
我没有说我加了他qq这件事,只是提了一句:“他心事重,您别总数落他。”
我不会安慰人,也不了解他,他们游离在我的生活之外实在太久了。
地生会考结束的那天,母亲同凌寒一起来学校看我。放学后,我们在操场上散步,他没什么话,要么埋着头走路,要么目光去追寻那些灌篮高手的身影,这时的他,跟我初中同学其实没什么两样。
临别时,母亲说他最近很听话,他却对我说:“姐,这么变态的高中你都能加号进来,你是超人吗?”
我讪笑道:“我只是想,让希望,不绝望。”
我只是,没有办法。我不想丢凌霄的脸,是他将我领进这扇校门的;我也不想让哑伯失望,要帮他把他没读过的书都读回来;我更不想让外祖母对人世最后的交代落空,要好生地活着。
这个学期,月考、期中考试,大大小小的考试我也经历了好几场,名次一次比一次靠前。甚至,期中考试之后,老班还曾提议调整我的座位,既不是首当其冲,也不是尾大不掉,而是要把我放在中间的风水宝地。但我仍以“视力正常”为由婉拒了,我并不想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不想成为唇枪舌剑的靶子。
坐在最后排,看清众生相。<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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