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照镜子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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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想通?想什么……”

任莲盈想问,屠峥回头朝那乖乖听他令蹲坐在石阶下的牛头梗招了招手,牛头梗立即起身,慢慢踱步过来,一双小黑眼儿看看屠峥,但看向任莲盈时仍会叫两声。看样子,显然还是没有识别出主人和客人。

屠峥摊开手掌,将一个圆球展露出来。任莲盈一眼认出,那是牛头梗做寻回练习的小玩具。他一手扔出,牛头梗立即转身撒丫子去追小圆球。不稍三分钟,就咬着球球回来了。他拿过球之后,交给任莲盈,以眼神示意她扔球。

任莲盈瘪了瘪嘴,拿过球时又被牛头梗吠了两声儿,有些郁闷,扬手就扔了出来,方向有点歪,位置有点儿偏,估计够小家伙找一会儿的了。心里有些心疼。

屠峥站起身,想说什么,看着姑娘直盯着牛头梗消失的方向瞎紧张,又宛尔一笑。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直到牛头梗的白色小身影跟箭似地直直射回来,叼着球球在两人面前欢快地直甩小尾巴。

任莲盈笑了,伸手,小家伙还是有些拒绝的。屠峥将一块肉骨头递给了任莲盈,任莲盈一手拿骨头,一手去拿球球。

这下,小家伙来回窜了几趟也真是饿了,抵不住本能的渴望,终于交出球球换了骨头,抱着哼哧哼哧吃得欢畅。

屠峥道,“再多玩几轮,估计它就不会怕你了。我走了。”

“我知道啦,拜拜!”任莲盈盯着爱犬移不开眼的样子。

屠峥心下一叹,大步离开了。

当那高大的身影离开时,任莲盈才悄悄抬起眼,眼神里飘过一抹黯然。

……

顾博雅出来时,端着一盘子刚削好的新鲜水果出来,好奇地问,“刚才我好像听屠峥说,他的心里只有你。”

“胡说!”任莲盈被吓得手一抖,回头就叫了起来,“哥,你又偷听?”

顾博雅淡淡一笑,目光明澈,没有丝毫偷听者的心虚,还道,“我有吗?不是你们聊得太投入,根本没发现旁边有人?”

任莲盈一激动,扬手就将小球扔了出去,正啃着骨头的牛头梗小耳朵一竖,立马扔下骨头就冲了出去。

“哥,你听的什么话。他明明没说完的,他的意思是我认识那个女的,哦不,他喜欢的那个女人我认识。”

顾博雅一怔,想了想,暗忖:那么明显的表白的了,这丫头居然能听成完全另一个意思。这是他在国外待太久,中文理解能力后退了,还是……

遂问,“屠峥有喜欢的女人了?你见过,什么样的?”

任莲盈就拉下脸了,“哥,你能不能说点儿开心的话题啊!老说他,还有完没完了。就是个蹭饭的。”

顾博雅目光微闪,“哦,你峥哥有喜欢的女人了,你不开心,难不成是……”

“哥啦,你也笑话我。都说了,我就是为芝蓉姐不公。这个男人真没责任心,浑身带煞不说,我碰到他那天就遭车祸了呢!居然还到处惹烂桃花儿,今天机场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个顾宝莲穿得跟女鬼似的,还露大腿,也不怕得关节炎。”

顾博雅点头,顺着妹妹说,“大奶奶家的那个姑娘,追求屠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不过,我也是今天才看到,没想到……这么火辣!”

牛头梗嗷嗷叫着,竟然很快就叼着球球回来了,不过却冲到了顾博雅面前打转转儿、摇尾巴,看得任莲盈一阵儿气闷。

她扭头瞪过去,“哥,你就看到火辣辣了!平常在国外,洋妞儿的大腿还没看够嘛!”

顾博雅一下笑了,“盈盈,你这么爱吃哥哥的醋,哥哥们可真高兴啊!”

任莲盈瞬间臊红了脸,抿唇不说话了。

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被这些“坏哥哥”们逗得打地洞钻了。

随即就哼哼道,“反正,那个蹭饭的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肯定不是那个顾宝莲!”

她叹口气,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对上了牛头梗投来的纯纯小眼神儿,又朝她叫了一声,已经没有初时那么凶悍了。

……

午休之后,终于轮到任莲盈自己被外公外婆召见谈话了。

小红楼后修了一间小祠堂,上面供奉着顾氏家族的牌位若干。

任莲盈现在腿脚还不便,也坚持在蒲团上跪着行了三拜大礼。起身时,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厚厚的蒲团上,霍然发现自己以前从未曾注意过,蒲团上竟然绣着一朵莲花,稍稍一数那莲瓣正好跟自己的墨莲一个数儿,都是18。

她心头一热,俯在地上仔细看。这蒲团子长久跪拜,颜色都有些变了,被磨得起了毛。但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原来绣的是朵银色的莲花。她又转头看旁边那个,是朵红莲。仔细想来,倒的确没见过墨莲和紫莲的。

“莲盈,你不舒服吗?快起来,别跪着了。”任奶奶看孙女一直不起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忙上前扶。

任莲盈忍不住问,“外婆,没有绣过墨色的莲花,当图案吗?”

任奶奶一怔,斥道,“傻丫头,那墨色的莲花就是要凋败的花了,多不吉利,谁会绣那种颜色。别瞎说了,快起来。”

任莲盈还是不死心,想多问几句吧,正在上香的顾爷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只得作罢。

任莲盈接过点好的香,由任奶奶扶着上前给祖宗上了香后,垂眸低头,做冥神祷告。心里又想到自己的莲花坠空间,若外婆说的是真的,那朵奇异的莲花还有好些花瓣是墨色的,是不是意谓着自己其实还没有脱离“死亡”的阴影呢?

突然被外婆拍了一下,她猛地回神,就被外公斥了,“在列祖列宗面前,还在发呆出神,成何体统!”

“呃,对不起,外公。”

“行了。现在当着祖宗的面,你好好说说,你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搞得这么狼狈地回来?”

哎,还说什么情况啊!他们早在她回来,肯定都收到她的很多资料信息了。现在,不过是法官最后的审判,她这个被审的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份儿。

便直接开始认错,“孙儿有错。一不该不告家长,此等生死大事;二不该诓骗长辈,远游不归;三不该伙同哥哥们,欺骗长辈……”

一下数落了一堆,她心想也差不多了吧!

“还有呢!”顾爷爷又提醒。

任莲盈想了一阵儿,又挤出一句,“不该学艺不精,就不自量力地自给用药。”

顾爷爷明显不满意,“还有!”

任莲盈苦了脸,抠了抠头,“走路不看路,被车撞了。”眼巴巴儿地向任奶奶求救。

任奶奶也露出一脸不解状,看向上方站着的丈夫。

顾爷爷还是一脸严肃,“还有!”

任莲盈撑不住了,拧着眉毛,求道,“外公,还有什么啊?”

顾爷爷瞧着姑娘浮肿的脸,虽然气色看来还不错,可到底是和自己曾经养在身边多年的漂亮宝贝大变了样儿。想想自己曾经多么骄傲的小公主啊,不过出去两年,回来就成这样儿了,哪个做长辈的不心疼。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他声音更严厉,“你自己做的事,就记不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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