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争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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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是有的啦!”

“不管我做了什么?或者犯了什么错,你都会一直认我这个姐姐吗?”

“是啊,姐姐就是姐姐,是永远也割不破剪不断的情意,如果因为一点点其它事,就否认了这层关系,那我觉得这种弟弟不要也罢。”

“那你还要强我所难?”夏雪的话音像是梦中呢喃,低至不可闻,李少辉始终没有听清楚,只得问道:“雪姐,你说什么?”

夏雪没有出声,只是瞥了李少辉一眼,眼神极为奇特。

李少辉心中一凛,自己不会又说错什么了吧?虽然刚才她的那一瞥,看似不经意,可那个眼神却包含了太多含义,有幽怨,有失望,也有厌恶…

迷茫的李少辉本想再好好观察一下夏雪,却发现夏雪不知何时竟然无声无息地走了。

此时,皎洁的月光穿过婆娑的树枝投下了点点斑光,营造出一种幽谧祥和的氛围,若是放在古代,这样的环境定会有几个书生才子聚在一起,诗兴大发,写出几篇脍炙人口的锦绣文章,留诸于后世…

无聊的李少辉想了好多无聊的事后,才暗骂道:“没有古人的才能气节,倒是有了春闱的多愁善感,真是枉为大好儿郎。也许夏雪的那个眼神并没有太多的含义,也许是自己看走了眼,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带着夏雪的那一抹眼神,李少辉兴致缺缺的回到了房间,连衣服都没脱便躺在了床上。这一夜,他睡的极不踏实,各种画面犹如魔鬼幽灵一样纷纷在这多愁的夜晚苏醒,异常活泼,窜入他的脑海中,折磨着他,一会是余强寨绝情绝义自甘堕落的背影,一会是璐瑶伤心欲绝美丽苍白的脸庞,一会又是他和余强寨兄弟反目大动干戈的决斗,但更多的还是夏雪那无意的一瞥,既朦胧又清晰,搅扰的他噩梦不断。

到了第三天,李少辉接到了西安客户的紧急电话,说是现场施工出现了重大问题,需要他亲自过去商讨。

李少辉和夏雪合计了一下,想着成都这边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他先去西安解决问题,隔一天再返回成都协助夏雪搞定那个薛总。

匆匆三天恍然而逝,不过等李少辉回来后,发现夏雪竟然搞定了那个薛总,还签下了合同书。

李少辉又惊又疑,短短不到三天的功夫,夏雪就搞定了所有事情?可明明自己走之前她还一筹莫展呢?难道是她…

李少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绷着脸,紧紧扣着着夏雪的手臂,忍着怒气责问道:“雪姐,你告诉我怎么回事?那个老流氓怎么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了呢?”

说这话时,李少辉越想越觉得夏雪背着他做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他怒极欲狂,脸色狰狞,抓着夏雪的手也不禁暗暗用力。

夏雪何时见过李少辉这样恐怖的神情,她心中微怯,强笑道:“辉娃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李少辉并没有松开夏雪的手臂,仍怒视着她,厉声质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快就搞定了那个老流氓?你说…”说到这里时,李少辉恍惚之间又想到了背叛他的唐凤玲,也想到了夏雪和那个老流氓的风言风语,他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心痛,悲愤的他忍不住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出了心中那个隐藏已久的恶毒想法,“夏雪,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他-睡-觉-了?啊?是不是?”

夏雪闻言,身子一颤,突然间就红了眼眶,怔怔地落下泪,眼中也荡漾着无尽的委屈和屈辱,她紧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倔强的看着李少辉,那眼神似乎还有蔑视之意。

李少辉心中既痛且恨,而夏雪这幅又是悲伤又是藐视的姿态,更让他悲愤莫名,他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要烧掉整个世界,也烧掉了他的理智,他突然就疯狂地举起了手掌,哆嗦着嘴唇,呲着牙怒喝道:“你到底有没有?说!”

而此时的夏雪仍一言不发的看着李少辉,片刻后,她忽然牵动了一下嘴角,笑了,笑的那么开怀,也笑的那么肆无忌惮,但她眼中的泪水却流的越发欢畅了,那晶莹的泪珠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酒店的走廊上,清脆利落…

李少辉在扬起手掌的那一瞬间,突然也明白了夏雪的泪珠,那清澈的泪珠,似乎在责问他:“你要打我?你竟然要打我?”

在两人不可开交时,同住一个酒店的余强寨竟然出现了,他看着二人的情形,一下子就明白了,只见他不屑地笑了笑,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美人计排第三十一,厉害啊厉害!”

李少辉闻言转过头盯着余强寨良久,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的美男计不也照样用的出神入化吗?”

说完后,李少辉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鄙视了一眼夏雪,默不作声地进了他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李少辉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猛地扔在地上了,摔得粉碎,扔了一个不够解恨,再扔第二个,还是不解恨,还想扔,可惜没有了。

李少辉看着窗外,心情抑郁到了极点,人活着就是累,还不如跳下去,一了百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要丢掉人的尊严,做出那些肮脏的事情,唐凤玲是这样,余强寨是这样,夏雪还是这样,就连他深爱的林月儿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整天,李少辉都躲在屋里不出来,到了晚上,夏雪倒是给他来过几个电话,可他一想到夏雪就气愤不已,所以夏雪每打来一次,他就挂断一次,后来实在被弄烦了,干脆关机睡觉。可是刚一闭上眼,那个老流氓把夏雪扑倒在床上的场景就迎面而来。

痛苦至极的李少辉不敢睡觉,可他又不知该干什么,所以他就躺在床上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沉沉发呆,也许只有这种没有思想没有感觉的死物,才能永久的保持着干干净净,但凡一开了心智,就tm都是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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