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片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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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是黑霸。”

青毛递给我一跟烟,继续问:“哪儿的黑霸?”

“黑霸,就黑霸,就一个黑霸,你说是那的?”反正我是不知道有没有黑霸这个人,所以压根不知道哪儿的。

令我难以相信,青毛立刻给我点了火,语气变的温顺多了,问:“原来你是跟黑哥的啊。不好意思啊,兄弟,我们跟黑哥也有一点关系。”

我意外的占据了上风,而我又从来不是一个得理不让人的那个什么小人来得,于是我对他说:“没事,这事你们也不知道。我也不会跟我哥说的。”

那天那小王八蛋又被暴扁了一顿,被自己叫来的人殴打的场面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而麻袋里面装的是木棍,而不是我开始想象的光身的女人尸体或者ak―47之类的。

这件事我没有对人说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句话特别的有道理,比如后来就有不少人问我:“你怎么一个人挑10几个人的?”我笑着对他们说:“硬抗的。”

我深知自己顶多算个偶像派,一纸老虎,长此以往不是办法,所以我给自己编了个很牛比的外号,叫太子爷,并广为宣传,当有一天,一小伙找我扯皮的时候说他跟的是太子爷的时候,大喜,我他吗的终于从偶像派转型为实力派了。

陈浩南被禁播的时候,中国已经有了成千上万个陈浩南。

记的刚进高一《4》班的时候,班上一同学,上台的自我介绍让我记忆忧新,他环视班级一周,清了清喉咙,很嚣张的说:“各位小兄弟。我叫山鸡,上个月在香港跟浩南哥砍死了一条街人,正被香港皇家警察通缉,我到这里是为了避难,当然我来这里一趟,会带大家玩大的,吃大的,喝大的,什么都是大的。但本人最近手头有点紧,希望各位兄弟呢,有钱的交点赞助费,保护费什么来得,没钱的鼓掌,穷叫几声,支持一下也好。”等到大家鼓掌完后,他又接着说:感谢tv,感谢颁奖嘉宾,感谢电视机前的各位朋友,感谢我的带头大哥,感谢”

感谢的话没说完,就被我上台赶了下去。

他问我:“你是哪个?”

我微笑的说:“我叫余鱼儿”。他灰溜溜下台的同时,那一天,全班认识了我,余鱼儿。

记的刚进这个学校的时候,我的朋友们对我说:“你不用去的,去了也没用,早晚是要被赶回来的。”我问他们:“你们吃了饭,然后又拉出来屎,请问,干嘛要吃饭呢。不如屎拉出来的时候接住直接在塞进嘴里得了。”

十个人中有九个人都认为我会在这所校规严谨的学校被开除,他们认为这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能找到那一个相信我们会顺利毕业的人,我想只有胡二了,因为胡二和我本质上没多大差别,我们互相鼓励,在百分之百否决上占据了绝对意义的一点。世界有时候是冷静的,所以沉默的人总是多,沉默的时候一般就是听别人说,不发表意见,即使人家说的跟你想的是地球的两极,没有共同点,但还是要表现的很谦虚。等人家屁股一凉走开后,回过头就骂人家是垃圾。是垃圾的东西就会丢掉。

有的时候我却很安稳,安稳的像一植物人,但更多时候却无发去冷静,也没办法沉默,总想冲着垃圾干点热血的事情,而常常在流了血之后立刻后悔,这些过程总是容易,结果总是明显的。想到这里我很痛苦,世界上总是有的人当红了,还要给自己立牌坊的人,做了傻逼,但为了面子还要说自己贼聪明。自欺欺人的人大把。我坚信,我是其中之一。

胡二对我说:“我看的出来,你像一座活火山。”

我问胡二:“如果是,那你呢?”

胡二想了想,说:“我是活火山上面的一颗石子。”

那个时候,我很感动,感动的在晚自习后拉着胡二翻围墙打车出去好好的喝了顿酒。

彪哥的话:“一切都在酒里。”喝酒的过程中,我们一直在反思,不停的反思这些日子。记的有人曾经这样形容那些居住在斯堪的那维亚的人民;“住在那个地方的人由于长夜漫漫,所以郁郁寡欢,劳动后,剩下的只有反思,再反思。”两个人同样有罪的人面对面的时候很容易安静,安静了就会有多余的思绪去想杂七杂八的。

犯罪的人反思就叫招供,亏心的人反思就叫做忏悔。我当然也反思,只是我从小接受社会主义教育没有去犯罪,素质也高一点,没去做亏心事。所以只能是漫无目的的,漫无边际的反思,仅仅是反思。但当我还是祖国花朵的时候,我就懂得其实“反思”只是一条刚刚脱光了半生的真理,极具诱惑力。

在这个过程中,胡二倒下了,显然承受不了酒精或者在加点什么心情的压力下毫不犹豫的倒下了,脑袋嗑在酒桌上,很沉闷的而又很干脆声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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