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床戏八 (上)(2 / 2)
林白杨赶到教室时,上课铃已经响过了五分钟。她蹑手蹑脚地钻进教室,谢安心已经给她占好了位置,还没等她坐下,教授回过身来,冲着上面的阶梯说,“这位迟到的同学,请为各位同学们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林白杨立刻站直了身,屏幕上的ppt显示一段关于但丁《神曲》中地狱第一层的意大利语,林白杨正想翻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林白杨转过头,裴奕站在门口,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勾着外套随意的搭在肩膀后面,他缓缓地解释,“那黑暗幽深的地方,响着不绝于耳的雷鸣般的哭声,我定神往底下望去,除了感到深不可测,完全无法看见任何景象。”
教授满意地请他坐下,接着上课。
裴奕看着林白杨,狡黠的一笑,走到林白杨身后的位置坐下,两手抱胸,长长的脚直直的伸到林白杨的椅子下面。
谢安心小声地议论,“这个帅哥是谁呀?以前都没有在这堂课上见过啊。难道是和你一起来的?”
林白杨看向四周,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在偷偷看着这边,裴奕的外貌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吸引广大妇女同胞的注意力。
林白杨装傻充愣,假装认真听课的样子不予回答。
身后的裴奕不老实,他轻晃谢安心的椅子,向她借一张纸一只笔,直把谢安心乐坏了。再也没有比上课时遭遇美男搭讪更让人兴奋的了,虽然自己有男朋友了,这就是女人普遍存在的虚荣心嘛。
过一会儿,他又摇摇谢安心的椅子,递给她一张小纸条。谢安心愣住了,裴奕指指谢安心身边的林白杨。谢安心油滑的一笑,心想,早就看出来你们之间有□。瞧一向上课认真听讲的林白杨,居然忘记翻书页了,笔记本上一个字也没有。
林白杨接过谢安心递来的纸条,上面画着一只小羊羔,刻意夸大的一双大眼睛占据了半张脸,旁边画了一束玫瑰花。
林白杨把纸条压在笔记本里。
过了一会,谢安心又递过来一张纸条,林白杨打开来,上面写着“今天看午夜场的电影?”林白杨拿笔在纸条上写,“ok”,没有再托谢安心转交,直接丢到后面去了。
裴奕捏着纸条伸手递到林白杨的脸颊旁,林白杨接过,上面用意大利语写着,“tuipiace”(我喜欢你)。林白杨揣着纸条看了半天,眼睛紧张得眨了眨,手指微微轻颤,小心翼翼的瞅了眼四周,然后抿了抿嘴,把纸条铺平仔仔细细的夹在笔记本里。
没一会,裴奕又拿着一张纸条伸向林白杨,林白杨侧目看去,裴奕白净修长的手指在她眼前,让她想起它在自己身上拂过的情景,不免有些羞涩窘迫,半天没有去接。裴奕捏着纸条轻轻刮了刮她的脸,凑近问,“为什么不接我的纸条了?”
林白杨侧过脸轻声说回答,“认真上课呐。”
“你脸怎么红了?”裴奕逗她。
“别闹了。”
“闹什么了?”
林白杨转头过去蹬了他一眼,裴奕趁机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害羞了?”
林白杨正待发怒,阶梯下古板的老教授实在看不下去了,“那边两位同学,课堂上请不要大声说话,”老教授指指四周,“不然,没有同学再往讲台上看了。”
林白杨一看,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在看他俩,她难得的老脸羞红,赶紧正襟危坐,不再搭理裴奕。
下课后,林白杨走在前面,裴奕跟在后面。校园的草地上或坐或站着休息的同学,当裴奕走过,总会有人偷偷地打量他。
林白杨低头看自己的身影在脚下移动,裴奕走上前几步,让自己的影子刚巧罩在上面。
林白杨往左边走,裴奕跟着往左边走;林白杨往右边去,裴奕也跟着往右边去;林白杨往前小跑几步,裴奕跑上前来拉住她的手,笑,“你看,连你的影子都和我的影子分不开了。”他捏捏她的手,“你还想跑哪里去?”
路上遇到谢安心,她一脸狭促得冲着林白杨笑,“臭丫头原来有这么帅气的男朋友,居然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难怪别人追你也没见你答应过。”
裴奕一听就紧张了,连连追问怎么回事。
班上有个来自日本的男生,曾经对林白杨表示过好感,但被林白杨婉言拒绝了。这男生也是广撒网多捞鱼的政策,没多久就和一个法国妞混在一块了。
裴奕一路上都在对林白杨洗脑,日本弹丸之地出的都是变态,特别是日本的男人,一顶一的流氓。中国领导人访问日本,他们连横幅都不敢打出来的孬种。
林白杨问为什么?
裴奕说,“欢迎来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