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问心无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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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宽大的寝宫中,白色灯光柔和明亮,房中各角落放置的木檀香将整个屋子熏的清香至极。

九九走下舒适大床,长长的白色裙衫将润玉般的双腿遮住,悟忘这才将眼神从天花板上收回来看着九九。

半响,悟忘跳下床,顿时将身上的女人衣服嘶的一声崩开,后背直接裸露出来,九九转过头,一脸黑线,悟忘挠挠后脑勺尴尬一笑。

“这么冒死跑到我这里,就为了让我去做救兵?”

九九上前几步,坐到一张白檀木制成的摇椅上,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无神道。

悟忘扯了扯衣服,连忙上前,右手一翻,一张精致的画像出现在手中,将之递给九九。

“这次陈长箫真的危险了!”

九九拿过画像,看着画像下面的描述。

陈长箫,天朝叛乱者,冥族之人,元道境巅峰,圣天帝诏令,全力捉拿。

看完大概的描述,九九皱起眉头,自己现在在狐族,整个兽族包括冥界都是被纵横山脉和天朝百万士兵隔开,关于外界的消息几乎传不到里面。

所以陈长箫的事情就算是遍及天朝上下毫不遮掩,恐怕也不会有天朝之外的人知道,就算是知道了,想必也当一个小道消息听了去,毕竟那陈长箫是谁,显然他们是不知道的。

“她干了什么?天朝帝王圣天帝亲自下令捉拿?”

九九皱着眉头,天仙似的脸蛋儿上升起一抹不自然。

“这还未知,不过这通缉令已经是遍布天朝上下,如今全国州城除了替朝廷对外打仗以外,无疑就是全力捉拿陈长箫了,他现在生死未知,我看到这通缉令便全速往你这赶来,为的就是希望你能出手想救!”

悟忘站直身子,若陈长箫对他来说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这样的通缉令通常只是看一眼,那人的生死便与他无关,可是显然陈长箫不是。

悟忘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对佛门经论产生疑问后,便是一直耿耿于怀,经历过那件被土匪袭击的事后,他苦想了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后,他开始与门中弟子展开激烈的辩论,若在以前,他辩论的东西都是经书中的大道理论,每一个败给他的弟子无一不是心服口服。

而现在,他辩论的乃是天地原则,弱肉强食,这个世界不需要太多的无用大道理,而要的是修为,实力,高高在上的资本,弱肉强食中的后者。

与他重新辩论的弟子最后不是自愧不如,而是哑口无言,心生荒唐,甚至口吐鲜血,差点破了佛心。

随着时间的渐渐过去,佛音寺中的长辈俱是从弟子口中听闻了悟忘的事情,第一个站出去决定教诲悟忘的是他师父,那日二人盘坐在佛音山顶端,白云透明,清风掠过。

二人相视而坐,辩论整整三个时辰。

师父所言,是佛家至高道论,千万年来各佛门众人集大成者的经法。

而悟忘所答,一小部分为经书中言,剩下的,皆是自己一个多月以来对于世间本该有的自然法则的理解,唯有至强者,才会有一席之地,唯有巅峰者,才会逍

遥于世间,那些佛门口中所谓的放下一切,唯我无他,禁七情六欲,扼人性本分,方能天地自由的话在他现在看来都是自甘选择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封闭一辈子的堕落表现。

若是此生不去这世间走上一遭而就在这里坐井观天自我大道理安慰,那人,生来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还指望着在佛前跪拜百年让一俱死佛像给你答案?

二人辩论完毕,师父未败,徒弟亦未败,只是最后站起来挺胸抬头走下山的是悟忘,师父颤抖着手臂指着他愤恨道:“你个劣徒,简直荒唐!”

闻言,悟忘停下脚步,只是缓缓回头,风轻云淡,嘴角微扬,只是回道:“荒唐与否,师父大可出去这世间走走,看看你那些所谓的佛门大道理是否能挽救那被土匪凌辱的十几岁女孩?看看你那些狗屁无用的大道经论是否能惩恶扬善让得世间太平?若是师父做到了,徒弟可在佛前终跪不起八百轮回,若是师父做不到,那弟子说的话,可算是荒唐?嗯?!”

“你……!”

师父颤抖的手又加重几分,憋红着脸只道出这一个字,因为他无法反驳,悟忘说的一切他做不到。

下一刻,为人师的他口吐一口鲜血,他现在才是败了!

往后的数个月,寺中方丈将他关押在牢中,寺中所有长辈亲自与他辩论,从单独到协同,悟忘不管对面有多少人,都是坚定万分。

那一天,寺中长辈举得此子再无教诲可言,寺中决议,将这个百年难遇的天才从此逐出佛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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