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歌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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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永一听,赶紧赔不是道:“月舞我不是着急吗?下次、下次绝不敢了……还有,你明晚别接客了行不行?”

月舞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眸子,“你以为我愿意?我吃了半个月馊饭了,你来试试?说着要娶我娶我,说得多好听!你爹这个朝廷二品大员肯让我做你妻子吗?说不定门都不肯让我进!”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杨永往门外推,“出去、出去……”

等门啪的一声关上了,月舞靠在门边,浅浅一叹。

当天夜里,杨二少爷喝了个烂醉,半夜里才回的家,没想到已经夜深了,杨老爷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行止是杨永的小厮,他见了那光亮只觉得大事不妙,赶紧架着少爷往小道上溜。没想才没溜了几步就被人逮了个正着。没过半时辰,行止就被老爷喊了跪在堂下了。

老爷看了看烂醉如泥,瘫倒在地上的杨永,冷冷问道:“他是不是又去找那个歌姬了?”

行止皱着眉,挠挠耳朵说:“是也不是……”

“你少给老夫装蒜!”老爷听了一拍桌子,屋子里都是回响声,“你给老夫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不然就拿你是问!”

行止一听吓坏了,只好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包括月舞要□□,少爷去买醉的事儿都说了个干净。只见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青,“不给他银子出去胡闹,没想到连祖传的玉雕鹦鹉配饰都给人了!这个歌姬害人不浅呀!老夫必须断了这个逆子的念想!”

第二日,杨永晌午时分才醒来,一醒来就慌忙自行穿衣袜,把屋子里的东西,值几个钱的,全打了个包袱背在身上,匆匆忙忙就要往外出去。没想到被行止拦了下来,行止抱着杨永的腿,不让他走。杨永几乎快哭了出来,对行止说:“行止……你自小跟着我,你不知道月舞就是我的命吗?”

“知道啊!”行止道,“自少爷你十二岁起第一次见月舞姑娘,到现在弱冠之年,哪一次缺席过月舞姑娘的大事?连她的生辰八字小的都能替少爷背出来!”

“知道还多说什么!”杨修给了他一记脑瓜崩,指了指墙垣边,说:“快快快,快趴下,别被我爹发现。”

“得,又得挨打了。”行止揉了揉脑门,嘴里嘟囔着,虽是极不情愿,还是趴下了。杨永踩着他的背一下就翻过了墙,他挂在外墙边上,只露出一个脑袋说道:“行止,老办法,你怕挨打你就砸晕了自个儿,就说是我把你砸晕的啊。”说罢,他放了手,彻底消失在行止的视野里。

行止眉头都皱成了八字,挑来拣去,找了几片砖瓦叠成一摞,试了几次没下得去手。可是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前院传来了动静,“来人呀,少爷跑啦!”行止一听,一横心,往头上一砸,晕了。

杨永出了府绕了几个弯子,确定把追兵给甩开了,他才大大方方地进了当铺。他进了当铺,把那一布袋子东西放到了柜台上,小学徒一见他,连忙赔笑:“杨二爷来了,快请上座。我去叫师傅。”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来了,先是溜须拍马说了一大堆好话。杨永也不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最后看着日落西斜,天色渐晚,才忍不住打断道:“掌柜的,我杨二是常客了,给个实价,我还有急事要办。”

掌柜的连忙赔不是,摸了摸一尊玉观音说道:“这些一共给杨二爷八百两如何?”

“哼!”谁知他冷哼一声,“我杨二虽然平日里玩世不恭了些,但不是傻子,这些东西少说也值一千两。特别是那观音像,祖传的,我爹过两天肯定派人来赎回去,你中间指不定赚多少呢。一千两银票,不多说,快拿来,小爷我赶场!”

等杨永到了,嫣红楼已经是人满为患。还好他是常客,门口早有人接了去二楼包间里候着竞价了。杨永来得迟,过了不一会儿,教坊嬷嬷掩着嘴笑得头上大红的芍药花花枝乱颤,介绍道:“各位爷,今天出来表演的姑娘可是我们嫣红楼的头牌――年方二八的月舞姑娘。待会儿月舞给各位爷带来白舞。舞蹈完毕之后,各位爷可以自由出价。”嬷嬷说完之后,便退场了。随着她退场,舞台的烛火光一下暗了下来。

少时,幽暗昏惑处,出现一丝光亮。只见一个身姿窈窕袅娜的姑娘身着白舞衣,宛若仙子遗世独立。忽而,见她凌空而起,长袖飘曳生姿,渐渐走近,她舞步轻巧,宛若在空中飞行。渐渐地,她走到台前,离得最近的看客与其相距不到一尺,只见她掩袖轻笑,顾盼生姿,然后缓缓转身时,用双手微掩面部,只见半面红妆。

宾客之间立即起了欢呼声。坐在二楼包间的杨永见此情景,气得从座位上站起,咆哮道:“本公子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给挖出来!”

可是就在他说话间,舞蹈变得急促,也从四面八方涌出七八个伴舞的姑娘,衣饰并不如月舞华丽,可是衣裙样式统一,宛如绿叶衬红花。舞女们争相挥动双袖,如同波涛翻滚,大浪淘沙。舞台之下尽是惊愕地倒抽气。一舞毕,只剩下月舞姑娘还站在舞台中央,一如来时。

教坊嬷嬷这时候又上来了,笑道:“各位爷开始竞价吧,价高者得。一百两起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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