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公子何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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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心里一紧。

月夜杀机,冷厉割喉,已显此人手段,杀人后伴着血腥弄乐,琴音竟如静渺夜空就很有些变态诡异了。

我压低声音道:“公子何人?”

他只是轻抚了琴弦,铮铮两声琴音……

我抽出软剑向他刺去,他宽袖一拂荡了开来,我寒剑挽起绮丽光圈向他袭卷而去,他双袖变幻,与我剑气周旋,不曾离座,我竟攻不进去!

我心里不禁一沉,我如此‘好运’,把自己当诱饵竟引来这等高绝的人物。

只是他应该并不是为我而来吧?他身后躺着血淋淋的尸体,可他对我却并未动杀机――

我收回剑势,长剑挽于身后,飒然而立。

“公子身手让人惊艳,在下愧有不及,唐突了,告辞!”

我转身离去,既然讨不着好,还不如快快撤去,如果此人是冲我而来,现在我就很悲惨了,这个地方不止藏龙卧虎,我是不是应该换一种方式?

我飞掠上竹林,忽然身边飘忽地现出一个身影,意料之外的一惊,骤觉穴道被点,那人捧着我落下。

他将我放于地上,宽极的柔白衣袍,飘飘洒洒,轻纱在肩上流动,身形逸然中有一种贵雅的意境。我轻叹,此人刚杀了一人,血迹都还未干,现在才对我起了杀意吗?

我抢在他之前盯着他干脆地开口:

“我无意冒犯,放了我有什么条件?”

他淡淡开口,声音很是空漠飘忽,仿佛是用内力改变了发音的气流。

“他来杀我,所以,我杀了他。”

我顿时面有黑线,他在说什么?不会是在倾诉所有的一切后,痛快地灭口吧?

我赶快打断他:

“这位公子,发生了什么,在下一点也不感兴趣,江湖中恩怨情仇是官府也不好管的事,在下绝不会多说一句,如果公子本不是冲我而来,可以放我回去,完全不用把我放在心上,如果不唐突公子的话,在下还想重谢。”

他沉默,宽袖中指尖隐约动了下,难道我不听他讲故事,他生气了?

可他要是想杀我的话,竟然到现在还未动手?

我越觉头疼,他到底什么意思,表个态啊――

我忍不住提醒他:“公子?”

他静了一下,忽然走上前来,在我身上点了一下,远去了。

我长舒一口气,幸亏有惊无险!

回到府衙,当然不能马上接着睡觉,满府的灯火通明,我走到到大厅,冯程的一张脸死灰死灰的,见到我眼中顿有一丝生命之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万死!竟未能护公主安全!”

我摇摇头,我房前的一众侍卫晕倒,肯定顷刻间就被发现了,可公主已然不见,冯程不吓死才怪。

我扶起他,轻道:“冯大人受惊了,确实是本公主考虑不周,冯大人不要自责了!”

冯程擦擦汗起来。

我到厅外从身上取出一段指节般的小管,拉开,一断火焰倏地冒上天际,我得让绯儿回来,她定是出去找我去了。

我回到厅中让冯程将人遣退,我轻笑一声开口:

“冯程,我为什么而来,你定是猜到了吧?”

冯程又扑通一声跪倒,声音有些决绝:

“微臣大胆,请公主殿下允许臣从康平郡调拨精悍兵卫,公主目标显赫,单身犯险,微臣坚决认为不妥。虽江湖教派诡秘,官兵一直不好剿灭,可至少要护殿下周全,待内宫侍卫到来之前,微臣敬请殿下不要外出!”

我暗自一笑,他还是想到了我虽让人惊骇,还不至于太过离谱,大内高手已在途中,我这个公主竟然先行了一步。

我无奈地心中一叹,如此组织如果找不到他们主子,就是杀了几个人又能怎样,心思不绝,隐患重重,皇室高手也只能更添一些护我周全的保障而已,希望这个公主能引来一条大鱼。

我轻道:“调派兵卫就不要了,若有人想来,一般兵卫也没用,晚上加强警戒就是。还有,派人微服于城中和城郊,稍有异常之处,详加留意。”

冯程见我主意已定,只能应一声,一脸忧心地下去了。

我长叹,此教控制了很多民众,不知这府衙中有多少他们的眼线,我对探查的结果不报多少希望,还是我这个公主的目标更可靠些吧……

稍时,绯儿回来,见到我紧张地跑上前来,我立刻笑着安抚她。

她平静下来忽然轻轻道:

“殿下,绯儿本来是去寻你的,可不见你的踪迹,却在郊外看到一个夜装的女子匆匆行过,我有些疑心,就悄悄跟在她身后,在靠近玉京山时,跟丢了。”

我心里一动,难道是她?

我笑着:“绯儿好运气,也许咱们能摸到他们一些线索了。”

――

在合德府衙接连两日我都未曾出去,夜晚却也没再受到骚扰,我想他们探了我的虚实,下一次就会有备而来了吧。

大内高手也已赶到,我秘密地让他们大部分伏于玉京山,那里多是大族的华美别院,如果他们真是有踪迹现于那里,我就不信白日黑夜里摸不到他们一点的线索。

我躺在床上,睡意渐浓,前两日没太睡好,今晚终于心情放松了些。

迷梦中隐约觉得身侧有身影恍忽一下,我忽地坐了起来,左手摸上了里侧的匕首。

我身侧的身影倏然退后,我望去,他飘洒白衣,面纱轻摇,斜坐在了房间一侧的红木椅上。

这个姿势,很熟悉――

我摇摇头,心头一丝微微的莫名感觉又忽地消散了。

我眉头一敛,他怎么又找上门来了,我院中高手隐伏,他如入无人之境,不会只为了让我听他‘讲故事’吧?

我低低开口:

“公子深夜来访,恕我招待不周了,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稍时,他空漠飘忽的声音若不可闻地轻轻传来:“没事。”

我一头黑线,不知如何应对,这人在合德郡出现,到底是什么人?

感觉他的视线一直看我,我下了床来,拉好单衣的衣襟,倒了两杯茶水,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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