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故地(2 / 2)
“你倒是门清,”南之易好笑地瞥她一眼,接着说:“不干活,就什么都没得吃。”
之后,他下了车,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和肩膀,又侧眸看着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凌俐,“走吧,带你故地重游。”
凌俐没料到自己在车上睡了三小时,居然到了南溪后,一沾枕头再次睡得人事不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神清气爽状态很好,连带着都快忘记南之易不经过她的同意,擅自让钟卓雯来南溪的不高兴。
直到在餐桌上看到跟荀姨谈笑风生的某长腿少女。
南之易早就吃过了早饭,悠闲地坐在窗边翻着手里的杂志,听到凌俐进来的动静,只抬眸看了眼,又垂下头去。
荀姨最喜欢女孩子,有了新欢后倒也没有忘记凌俐,招呼她吃早饭。
凌俐坐下后,拿起碗筷吃着熬得稠稠的稀饭和几样小菜,却始终觉得很别扭。
对面的钟卓雯自从她进来就换了个人似的,不说也不笑了,就托着腮目不转睛盯着凌俐看,让凌俐如坐针毡食不下咽。
几分钟后,凌俐趁着荀姨去厨房里热馒头,放下筷子视线对上钟卓雯:“你怎么来了?你到底是要怎样?”
“终于肯和我说话了。”钟卓雯脸上表情夸张,“我等了一整天了啊喂!”
南之易抬起眼,下巴朝着钟卓雯的方向,带着点威胁的声音:“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钟卓雯本来还在眉飞色舞的,听到他的话马上老老实实闭嘴,似乎咽下了很长一段话。
她拍了拍心口装作被噎住一般,之后悻悻然说:“我明白,既然答应了,我当然要讲信用的。”
“知道就好。”南之易抿嘴一笑,看样子是放了心。
这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让凌俐摸不着头脑。
这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可这一大一小两个都不是她能斗过的,他们要是不想说,凌俐再怎么费劲也是白搭。
她还有要紧事要做,又不是无事可做来这里度假摘水果的,也就不做这些无用功。
早饭后出发的第一站,是离南溪基地最近的一位证人,也就是和凌俐还有几分亲戚关系的凌家成。
凌俐料到钟卓雯跟着来必定是和取证有关,果不其然,钟卓雯狗皮膏药一样跟来。
汽车七拐八拐地在南溪市区西面的城乡结合部行驶,在上午十点的时段,终于找到了快十年没见的凌家成。
他头发几乎全部白了,戴着副老花镜,坐在房前的葡萄架下晒着太阳抽着老烟斗。
凌俐愣了愣,还有些不敢认眼前这似乎有些眼熟的老人。
她印象里,与凌家成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在乡里乡亲的聚会上,他的脸依稀还记得,印象最深的大概是家成叔的大嗓门。
果然,得知他们来意以后,凌家成一开口就是声如洪钟:“二妹啊,好些年没看到你,结果都这么大了,还这样水灵,比你姐都不差的。”
他有些浑浊的眼里带着些欣慰的笑意,凌俐却有些受不住这明显夸大其词的夸奖。
之后凌家成向凌俐说了几个月前周庆春取证的经过。
对于在当年案件中凌家成的证言,警察也是曾经询问过的,只不过从来没有作为重点。
也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不过就是凌家戍在案发当天去了一趟祖坟、打翻了一瓶酒而已,对破案没什么帮助。
凌家成向凌俐叙述的,和她在李果那里看到的几乎一样。凌家戍中午拎着酒瓶子往老君山下凌家的祖坟去,走到半路瓶子跌了酒没了,又折返回来拿酒,途中遇到当年凌家成,打了个招呼。
凌家成闻到浓浓的酒味,也就顺便问了一声。
凌家成多年未见凌俐,讲完自己知道的案情后,又拉着凌俐絮絮叨叨了好一阵子,直到一个多小时候,他们才问完离去。
与平时叽叽喳喳鸹噪到不行相比,被南之易下了禁言令,一路上钟卓雯都非常安静,就像个摆设一般,除非有人问她,否则绝对不说话。
跟凌家成告别后回到车上,凌俐终于忍不住问她:“你究竟来做什么的?你们俩在搞什么鬼?”
驾驶室和车后厢的一大一小对视一眼,继续保持着沉默。
半小时后,凌俐找到了当年在她家对面住的杂货店老板。
老板姓朱,早在凌俐要来之前已经电话联络过了。
他也是这些年还和凌俐时不时通话保持联系的为数不多的故人之一。
凌俐到的时候接近中午,他竟然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拉着他们一起吃了顿简单的午饭,之后才说起正题。
与凌家成相比,朱老板虽然并不姓凌,但是因为是两对门的邻居,与凌家戍的接触比较多。
案发当天,他与凌家最直接的交往就是关于那几斤白酒的事。凌家戍打翻了为上坟准备的白酒,中午张守玉上门买酒,被朱老板看到了手臂上新鲜的伤痕。
这也能跟凌家成的证言互相印证,以及与后来的验尸报告相吻合。<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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