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搞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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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凌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被记者围追堵截的一天。

也从来没有预料到,某些知名律师的人品竟然卑劣到这个程度。

从那天她在大厦楼下被那新都报的女记者拦住后,之后隔三差五就有媒体找上门。

各种花样都有,什么传统报纸转型的以八卦为主的都市报,什么近几年火起来为了博人眼球只会发表和大众观点不一致的X京报,还有什么试图搞个大新闻自抬身价其实目前还停留在给钱就能发头条阶段的渣渣新闻社,每一个都挟着各种私货来找她,问的无非都是关于郑启杰一案中的穷枝末节。

第一波记者来的时候,凌俐还是止不住地震惊,后来强忍着想要撒丫子逃跑的冲动,以案件还在办理不方便接受采访为由,不回答也没说过激的话,简单地拒绝了采访。

后来大大小小十多个媒体找上门,她一次次以同样的理由推掉采访,内心也就渐渐麻木了。

原以为在她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关于唐傲雪的离奇失踪和证据方面的缺失也是老生常谈了,记者应该过不到几天就会失去兴趣,从而盯上下一个热点。

也确实是这样,一周过去,找上门来的记者越来越少。

直到新都报的那个女记者去而复返,直截了当找上门,又直接向她提了个很戳心的问题。

她问凌俐,当年凌家被投毒造成四人死亡的惨案,曾经让钟承衡蒙冤八年,而这次凌俐作为律师参与到一个证据非常不足的案子里,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利用自己被害人家属的身份,帮助检察院在诉讼中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凌俐当时根本没想过会有人攻击这一点,还没来得及回答,记者又发问了。

她问,凌俐以前代理案件的成绩不太好,目前看来仅仅三件效果还不错,几乎是10%的胜率。

这样的水平跑来这个疑点重重的案子里,在证据链完全缺失受害人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担任被害人家属的代理律师,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

是想要借着这案子发泄心里对亲人含冤未雪的愤懑,还是借此机会一搏,万一能够造成点影响让被告人定罪,那可就是一本万利的事。

凌俐都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样的手足无措了,只记得那记者眼里迫不及待

好容易打发走了记者,凌俐前所未有的疲惫。

目前看来,就一个记者、一个报社知道了这件事,可必定还有续集。

她知道这些记者闻风而动是为了什么,也知道是谁放出去她是唐傲雪家属代理人的消息,无非就是余文忠或者戚婉。

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利用她此生无法痊愈的伤痛,和家人天人永隔来不及说再见的遗憾,作为工具来攻击她在郑启杰一案中的角色,从而达到未审先赢的目的。

从这个阴招开始,凌俐就闻到了对方藏在暗处心怀不轨的气息,她心里对余文忠的评价,更是跌到不能再低。

作为律师来说,在法律允许的框架内无所不用其极为当事人谋求权益是本分也是执业道德,只是,作为一个人来讲,始终还是有底线的。

没有底线的律师,她在十七岁那年已经见识过一次。

辩方提出申请传唤她出庭作证,她当年不顾检察官的劝阻非要出庭,却在老辣的余文忠一次次类似于盘问的问题下,溃不成军。

“你姐姐凌伶,和我的委托人,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怎么能确定他们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一个医院的同事,有交集太正常了。这样说刚才你说的被告人送过你你一本书,和你吃过一顿饭,难道也表示你和他又不正当关系?”

那些让凌俐无法回答的问题,远不止这几个。

他问的大多数是钟承衡已经自认了的或者对案情没什么关联的问题,并且在得不到凌俐回答又被检察官叫反对的时候,马上住了口,接着又亮出下一把刀子。

在十七岁的凌俐忍不住要和余文忠争辩起来的时候,他却又转向法官:“审判长,我是在问证人问题,并非要和她辩论,请您让她只用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直到法官都看不下去,从隐晦到明确提出,被告人律师请不要提与案情无关的问题,请不要玩文字游戏。

类似于训诫的话,才让余文忠住了嘴,而凌俐早已泪流满面,又一次把自己的狼狈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后来一次次地旁观庭审,凌俐终于知道,其实他当时根本就不需要答案,凌俐在这个案子里的作用也是无足轻重的,他只是需要刺痛凌俐让她失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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