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太子宁王争玄默,太师丞相案难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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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内,只听噼里啪啦的碗碟摔打声,偶尔传来宁王的谩骂声说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东宫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你们全然不知。”

一干智囊耷拉着脑袋,不敢接话。

长公主府,长公主听完庞博的汇报说道:“看来两位殿下近来寂寞了,打算找点事干。”

庞博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长公主略微生气地说道:“此事皆是因你而起,你还想如何,朝堂关系微妙,一着不慎便卷入其中。”

庞博委屈地说道:“我已然知错了,只是今日真的跟我无关。”

长公主思忖片刻说道:“只怕近来这些事都有人在背后搅弄,看来平静的朝堂又要热闹起来了,以后事无巨细告知于我,要敢有所隐瞒我扒了你的皮。”

庞博表面应诺,心中愤愤。

正是:

小试身手便建功,再弄手段鬼神愁!

是夜丞相府内,玄默、丞相、紫灵、纸鸢几人饭毕续茶。丞相说道:“皇帝已然让我与庞博同理此案,石文泰案乃庞博设局所为,陛下如若不亲审,恐难救其性命。”

玄默说道:“此案到此刻已然有了转机,石文泰从凌迟转为再做议处,目下牵扯太子宁王麾下众多官员,他二人更加急躁,无论如何都会尽力周全。”

丞相韩楚风说道:“话虽如此,然终究不太稳妥,庞博性情浮躁,变故难测,棋局中不怕好棋手,就怕似他这般二愣子搅局。”

玄默说道:“只怕他身后长公主已然介入,只要长公主在短期内庞博便能约束,应该无虞。”

丞相韩楚风说道:“长公主却为劲敌,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

玄默说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长公主与陛下性情相近,以为能掌握一切,殊不知否极泰来的道理。”

丞相韩楚风说道:“先生所言甚是。”

太子府内,太子府詹事胡维意说道:“看庞博似是偏袒宁王,长公主府还需太子殿下亲去走动。”

太子说道:“此案症结确实在于庞博,丞相韩楚风毕竟刚正不阿,其中是非曲直那个老狐狸怕是了然于胸,只是未有动作。”

胡维意说道:“庞博毕竟上位时日较短,官场手段还过于稚嫩,他在前长公主在后。”

太子然其说,言道:“姑母那里我素来走动,未见成效,总是叙些人伦闲话。”说罢有些怅然若失。

次日太子殿下便备了厚礼往长公主府去,见礼毕,长公主说道:“太子殿下每日辅佐陛下勤政,今日哪得空来我这里。”

太子说道:“姑母哪里话,素日确实忙于政务少来给姑母请安,是侄儿的过错,还请姑母大人大量宽恕侄儿。”说罢施礼。

长公主说道:“身为储君,你忙于政务自是分内之事,姑姑怎敢为此挑理,你有孝心时常过来,姑姑欢喜得紧。”

太子说道:“近日朝堂纷乱,有些疲乏,想着到姑姑这里偷闲,也向姑姑请益一二,烦请姑姑解惑。”

长公主说道:“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政,我一个闲散人,怎会知晓朝堂之事,你该找丞相太师帮你解惑,再者有太傅少傅,皆是举国挑得的无双国士。”

太子殿下说道:“姑姑过谦了,谁人不知姑姑虽为女儿身,确是经纬韬略不输男儿,只是有碍于女子不能参政,不然以姑姑之才学,怕是父皇的最大臂助。”

长公主说道:“太子殿下切莫胡言,我哪里当得起这等赞誉。”

太子说道:“姑姑自然当得起,今日侄儿前来便是请姑姑相助。”

长公主说道:“我能有何能力帮助太子殿下。”

太子说道:“朝中近日之事姑姑想必有所耳闻,而朝中户部礼部尚书均牵涉其中,父皇命太师丞相同理此案。”

长公主说道:“既然皇命在身,他们自然会秉公办理,我又能做些什么?”

太子说道:“也不是要姑姑做些什么,就说此案关乎朝中两大尚书,其中细则更需严谨,不然朝野震荡事小,百姓物议沸然事大。”

长公主说道:“太子此言倒是不假,毕竟关乎朝廷威严,太子现在果真有储君风范,臣妾省得,自然会言明其中利害关系,也必然要按照国家律法谨慎处理。”

太子说道:“侄儿在此谢过姑姑,感谢姑姑以江山社稷为念。”

长公主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毕竟皇室宗亲,自家事当不得谢字。”又叙了闲话方才罢休。

早有线报告知宁王和皇帝,皇帝并未多话,只是眼神飘忽,不知有何心思。宁王府,宁王说道:“太子三番五次笼络姑姑,也未见功效,我素日也常往来,姑姑也无表态,如何是好?”

客卿黄锦鸿说道:“长公主心思深沉,难以揣测,两边不靠却培植势力,殊不知终究要靠皇子上位?”

宁王说道:“确实难测,然姑姑手中现在实力不容小觑,父皇又百般宠信,如若能得其相助,必然更胜太子一筹,不意这次被太子抢了先机,再去搅扰倒显得下成了。”

黄锦鸿说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如何笼络许玄默,毕竟柱国将军有多少底蕴无人能知,敢堂而皇之进京必有后手,又住在丞相府内,关系自然不同,由此可见得许玄默便等于得到丞相的支持,三个长公主怕是都比不得的。”

宁王大喜,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多做筹谋,找个由头会晤一番。”众人应诺着手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太师庞博,丞相韩楚风二人审理石文泰案,又有两位皇子搅扰其中,可以说百般波折,时常朝堂争执难下,皇帝甚为恼怒,又无可奈何,皇帝纠缠得烦闷,往后宫找太后闲话破闷,因说道:“太子宁王二人互相攻讦弹劾,久持不下,为之奈何?”

太后说道:“本来朝中大事后宫不得干预,既然皇上问到哀家,那边说说。先皇在世时,每逢争执便从中调和,所求者不过平衡,皇帝也不必烦心,双方相互攻讦大多都是子虚乌有之事,不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打五十大板,平衡不破自有牵制之力。”

皇帝说道:“只怕这般会纵容朝臣,所述之事也并非全是子虚乌有,故而儿臣甚为恼怒。”

太后说道:“治理群臣不过打压拉拢,又不能失了分寸,挑几个无关紧要的或贬职或罚奉,大抵不会错漏,却有极为失职者那便重责,以儆效尤。”

皇帝说道:“其中牵涉六部中的两部,殊难抉择。”

太后说道:“朝廷法度自有依凭,照章办理就是了。”

皇帝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就此作罢,又聊了些家常就回养心殿将养,心中甚为郁结,正烦闷间,听得太监总管禀道:“启奏陛下,太傅宁佐衡求见。”

皇帝大喜道:“快宣。”

正是:

正值国事劳心神,便有良师扣门扉!

不知太傅所来何事,且听下文分解。<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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