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为婚事婆媳各谋算(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于是秦宝珠发现,此事后,秦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从以前的鄙夷变成了深深的厌恶。初时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可对于秦老夫人她也没什么感情和期待,不久便抛开了。她又忙了起来,因为先前《风月琉璃传》大卖,她就趁势推出了一本新的风月话本。又计划仿照前世杂志的模式,打算出半月刊,里头的内容是京中八卦、流行趋势什么的。但这半月刊她不可能亲力亲为,一来精力不够,二来她自认能力未到,不可能大包大揽,于是人才的需求便迫切起来。
只是找来找去,要找到合心意的人还真不容易,书坊老掌柜奔波了一月有余都没什么成果。秦宝珠跟孟公子会面时无意中抱怨了一下,孰料那孟公子居然神通广大,很快就帮她找齐了人,一个顶一个能干。在那些人的帮助下,秦宝珠对半月刊《帝都茶余》的设想一步一步变为现实。
如此忙忙碌碌,不觉又过了一个新年。时值春寒料峭,有些爱美的姐儿都已经除去臃肿的冬装,换上轻薄的春衫。秦宝珠怕冷,即使在室内燃着炭盆,仍穿着厚厚的棉袄。她合上最后一页书稿,懒洋洋伸了个腰。
豆沙从外头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榻旁的小桌子上,见秦宝珠方才看的书稿扔在一边,忙收拾道:“姐儿,这一份可要留下?”
“董三姐儿这回写得有那么点意思了。你下午出去一趟,让书坊那边跟她说可以将这次的话本写完了。”书坊刻印的话本供不应求,光是靠她一人来写未免左支右绌,因此她就寻到了董三姐儿。董三姐儿的爹爹是个秀才,前几年就不在了,母亲常年卧病在床,族里叔伯不但不施以援手,还昧下她家的几亩田地。无奈之下她只得带着母亲迁到京郊,以针线为生。去年年底时秦宝珠无意中发现她笔头上的工夫很不错,就招揽了过来,要培养她成为书坊另一写手,如今稍见成效,她已经可以独自写出书坊要的风格了。
秦宝珠打开碗上的盖子搁在托盘上,顿时一阵淡淡的乳香弥漫进心脾。碗里是雪白的牛乳,面上已经要开始凝结出一层奶皮了。端起来轻呷一小口,感觉不是很烫,便一口气将剩下的喝完。豆沙正好转过身来,见状忙夺下那碗,不过迟了,秦宝珠已经喝完。
“姐儿,喝得这么急,小心又要拉肚子!”豆沙懊恼得直跺脚。
秦宝珠拿起旁边的锦帕擦擦嘴,又拈起旁边碟子里的泡螺边吃边笑道:“这拉肚子真的跟喝得快慢无关,我不过是乳糖不耐受而已,逐日增加分量就可以解决了。”
她让豆沙去帮她找这牛乳找了许多时日,终于在京郊一户农家那儿寻到有养乳牛的,便使了点银钱让他们每日都送些牛乳来。农家得了不少银钱,心中欢喜,恰好又有祖传点泡螺的本事,于是随牛乳还送来一盒酥油泡螺。秦宝珠本就十分喜欢这牛乳做的小点心,尝了后竟觉味道比福来居的还要好许多,比之先前她在寿禧郡王府吃到的也略胜一筹,因此直道自己有口福,大手一挥,赏了农户一笔银子,并让他们日日随牛乳送来一盒泡螺。
不过令秦宝珠意料不到的是,自己喝那牛乳总要拉肚子,她知这一世的身子大约是乳糖不耐受,只得每日喝一点点,到如今已经两月有余,这才渐渐适应,只是豆沙总不放心,老劝她不要喝了。秦宝珠知道牛乳的好处,自然是不肯,只当她的话是耳旁风。
最后一粒泡螺还在嘴里没化开,豆沙已经泡了杯香片过来。这时,五仁掀了帘子进来,说道萱堂那头遣了个嬷嬷过来。
秦宝珠呷了口茶水,冲冲嘴里甜腻之感,这才问道:“知道是什么事吗?”秦老夫人自去年年底以来,精神头就不大好,便免了小辈们日日请安之礼,秦宝珠她们只需每月初一十五上萱堂请安而已,是以对秦老夫人那边的动向不太清楚。
“奴婢问了,嬷嬷也不知,但看神情不是什么不好之事。”
果真如此吗?上回还不是被秦老夫人摆了一道,被秦真珠扔在郊外差点回不来。尽管暗自腹诽,秦宝珠还是不敢怠慢,让那萱堂的嬷嬷进来说话。不过那嬷嬷确实也不知道什么,只说秦老夫人吩咐,让秦宝珠午后去萱堂一趟。
这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秦宝珠皱眉问:“祖母可还吩咐了其他人去?”
“夫人,以及另外两位姐儿都吩咐了。”
后院的主子们都有份,这可少见,看来是有什么大事。但常顺娘也在场,秦宝珠也放了心,再怎么着,娘也不会让她吃亏。常顺娘的在后宅的段数可比她高多了,看家里头那两个姨娘,虽然暗地里耍不少小手段,可也没翻出什么大风浪,甚至秦持重在家时大多数都是歇在榴园。而连秦老夫人也早交出了中馈大权,一直安居萱堂。这内宅,实际上牢牢把持在常顺娘手上呢。
歇过晌后,秦宝珠又用了些茶点,这才换衣裳去萱堂,半道上恰好遇到同是去萱堂的秦贵珠。“长姐可知祖母找我们过去有什么事?”秦贵珠亦是十分好奇,想着秦宝珠亲娘是主母,大约知道一点消息。只是秦宝珠确实也半点不知,秦贵珠笑笑,不再追问。
二人走到萱堂的院门口,恰好与秦真珠狭路相逢,正待与之打招呼,秦真珠却是头一昂,正眼也不瞧她们一下,率先进去了。秦宝珠摇摇头,听得秦贵珠半带嘲讽道:“听说最近三妹妹很是得屈二姐儿的青眼,如今真是越发看不见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了。”屈二姐儿便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屈柳素,自从上回京郊宴饮之后,秦真珠便攀上了她,每隔那么几日便要跑户部尚书家一趟,两人蜜里调油似的。只不过这样的情谊是真情还是假意,倒是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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