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两口初尝云雨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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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倏忽年关将至,秦宝珠渐渐忙了起来:她嫁妆带来的以及出阁前购置的田庄铺子的帐要核对;明慎私产的账目也要过目;还有府里跟京中各达官显贵之间的人情往来、内廷里在年节要准备的大大小小的物事,全都要她拿主意。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简直恨不得把自个掰成几瓣来使。所幸豆沙和椰丝都是能干的,一个对外,一个对内,从旁相助,她才没乱了手脚。好不容易把这个年折腾完,人也折腾瘦了,这才能喘口气。

年前从三省斋拿的书早看完了,堆在内殿隔间小书房的书桌上,一直忘了还回去。这日,秦宝珠见下午恰好有空,便捧了书过去,顺便换几本新的。到三省斋小院门口,只见院门洞开,看门的内侍不见人影,她也没在意。往日里过来,也偶尔如此,但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即就能出现。如今她已经知道,那个内侍是个练家子,耳力和目力非比常人。

秦宝珠进去书斋,把书本放回原来的位置。寻书之时,她站在书架前,正好对着东隔间,一抬头,就能隔着青纱罩隐约看见东隔间那面落地穿衣镜。今个儿那镜子与往日有些不同,被移到了一边,原来的位置露出个黑洞洞的门口来。

咦?那里竟有个机括?难怪以前她总觉得这个屋子的内里没有外头看起来的大,原来不是错觉,竟还别有洞天。莫非那里面还有一屋子的藏书?好奇驱使之下,秦宝珠撇开手上刚翻看的书本,径直走了过去。

因为东隔间是明慎平日的起居之所,她总觉得有些别扭,所以一直以来就没有进去过,最多只隔远望几眼而已。如今进来,才发现这里小巧却不失精致。只见墙壁上贴着玉雕的琴剑瓶炉,面对着纱橱的月洞门,正摆着一张花梨木的书案。书案上整齐放着各色文房四宝,最显眼的是两边的那两盏羊角灯,一般人家可用不起。书案前面放着张同样是花梨木做的圈椅,一侧则是一个装着书画卷的大瓷缸。纱橱右侧有个海棠形的窗,窗页半开,下面摆了张小床榻,做成两个宝座的样式,宝座旁边还摆了一张高几,几上陈设着炉瓶三事。在床榻的对面是一个摞满书的架子,那个嵌在镂空花梨木镜框里的南洋落地穿衣琉璃镜就在书架旁边,此时已被移向一侧,露出个方形的门洞。

秦宝珠走过去,见那穿衣镜就如推拉门一般,不用的时候推回来遮住门洞,从外头完全看不出来还有这么个精巧的机括。她好奇地踏入门洞,见里面果然别有洞天。迎门便是一幅挂着的寒梅山鸟图轴,画面雪景森森,写意而清冷。图轴两边挂着“文经百读初明意,字历千书始见功”的对联,下面则设一张条案,条案正中摆着白玉香炉,正袅袅散着轻烟。秦宝珠暗道,难怪方才似乎闻到了幽幽的沉香味。除了香炉外,条案上还陈设有嵌珍珠宝石蜡梅像生盆景和西洋小台钟,无一不是巧夺天工、稀世珍贵之物。

这屋子的左侧摆着一张小圆桌,桌子边靠墙处是一个脸盆架,墙上还开了个海棠形的窗,窗外梅花已凋谢,只余虬曲的枝干入眼来,显得清幽古拙。秦宝珠看向右边,却是一架天青色岁寒三友帐子的拔步床,比平常所见略小,刚刚好嵌在两墙的正中,显然是按尺寸特意打造的。不过令她尴尬的是,那和衣侧躺在上头似是熟睡的,不是明慎还能有谁?

强压下慌乱的心神,她屏息静气,蹑手蹑脚往后退,所幸明慎正在歇息,她进来时又没有弄出什么声响,并没有吵醒他。退到门口了,马上就能出去了,她擦擦额上因紧张而微微沁出的汗水,有点僵硬地盯着床上的人――可别在这节骨眼醒了。恰好此时,明慎突然翻了个身,秦宝珠吓得差点叫出声。她捂住嘴,大气也不敢出,脚也忘记动了。好一会儿,见明慎还乖乖平躺着,她轻轻舒了一口气,人也稍微放松了一下。

出门前,秦宝珠回首再看一眼躺在床上的明慎,却有些迟疑。虽说现在屋里烧着地龙,可春寒料峭的,窗子又打开着,可他没有搭个被子,这样是会着凉的。犹豫再三,她还是轻手轻脚走过去,探头再小心翼翼看他。只见他呼吸平缓,英挺剑眉之下的星眸闭合着,鼻梁高挺,薄唇也紧紧抿着,白皙的脸上隐隐似泛着一层淡粉,瞧着比前一阵子见他时憔悴了些,可想而知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忙起来是有多辛苦。不过即便如此,他仍旧是丰神俊朗,此时卸下了平日里冷傲孤清,更平添几分引人亲近的气质来。

意识到自己看明慎都看呆了,秦宝珠抑制不住脸上飞霞,暗嘲道男色误人。抬头看床的内侧叠着一条薄被,她咬了咬下唇,弯下腰,慢慢将手从他上方横过,伸过去抓住被子的一角。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她紧张得鼻尖上都出了汗。此时她已经开始后悔多管闲事,可已经骑虎难下,只好盼着赶紧给他盖上被子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轻轻把被子搭在明慎身上,秦宝珠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尚未落到实地,突然,一个温热的大手一把抓住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她心下一惊,人却已经被大力一扯,撞在他身上了,顿时一股带着淡淡沉香味的男性特有气息侵占了她所有的嗅觉!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还没反应过来时,明慎的猿臂揽住她,将她束缚在怀里,再一个利落的翻身,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你……”下意识地,秦宝珠想质问些什么,却不料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也不知是吓到还是怎么的,一动不动承受着他暴风骤雨一般的攫取。他闭着眼,含着她柔软的粉唇,感受着这日思夜想的甜美。他已经忍得太久太久了,本来他是不愿强迫她、冒犯她的,上回在玄月观强吻过她后,他已经懊悔万分,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是刚才在她靠过来的那一刻,他隐忍许久的情感就决了堤,如大洪水般一泻千里,全失了理智,只顺从自个内心深处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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