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惊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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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十七娘!”

陆微苍白的脸色将两人惊得不行,忙上前将其扶住。

“怎么了?哪里不适?可要请医侍过来?”

两人见陆微双目微怔,全然一副失神的状态,与平常淡定从容的情形判若两人,不由诧异陆彦的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能够令陆微如此失色。

而面对一连声询问的陆微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现下她的脑中一脸混乱,理智与情感仍陷在刚刚那封信上,尚不及从内容的冲击下恢复过来。

见陆微不说话,两人只当她是难受的说不出,绿锦忙命小婢去禀报陆然,然后就要将陆微给扶到里间的卧榻上去,却被阻止。

“回府,我要见阿兄。”

这个要求两人自是不同意,绿锦劝道:“现下时辰已晚,明日再回也不迟。眼下这般急着回去,会让太夫人与夫人多想的。”

红袖也在劝:“十七娘身体不适,还是请医侍来看一看的好。眼下什么都比不上您的身体。”

两人左一句右一句就是想打消陆微回府的念头,万幸陆微已然想起这一要求提的不合适,当下也不再提要回去,只道:“去把那婢女追回来,不要请医侍,我没什么大碍。”

红袖不同意,焦急道:“您又何必逞强,还是请医侍过来一趟吧。再说,现下追也来不及了。”

陆微摇摇头,固执道:“来了我也不见。”

竟然还讳疾忌医起来了。

两个婢女不由气闷,却又无法,现下去追是真的来不及了,只能苦笑:“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还是十三郎君说了什么?”

陆微只是对着那封信发愣。

两人默默叹气,正要开口继续劝说,就听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略有些清冷的声音响起:

“十七娘,夫人吩咐给您送了些荷花酥来。”

荷花酥?陆微眼睛眨了眨,直觉这个声音异常熟悉。红袖与绿锦却是已经迎了上去。

“阿南你来了。”

“快来劝一劝十七娘吧,闹着不肯就医呢。”

“还非得要现在就回去。”

从两人的三言两语中知晓了原委,南泱看了看窝在圈椅上不言不语的某人,不由一笑。

“十七娘,今日的荷花酥做得格外好,夫人特地命人送来给您尝一尝。”

像是笃定陆微不会拒绝一样,南泱特地将这道点心摆在她面前。而结果也的确如她所料,陆微拈起了一块放在嘴里,然后便开始流泪。

三人:???

红袖:荷花酥加了葱蒜?

绿锦:不可能吧~

南泱:发生了什么?谁惹她伤心了?

三人之中至少还是有一人的想法是对的,着实令人欣慰。

陆微不知她们所想,只是默默流泪,口中的荷花酥一时也变得苦涩无比,只是脑中仍偏偏不停地回忆起一些过往片段:

“下次不要离水边这么近,可记住了?”

“真聪明,小小年纪竟能识的这么多香。我身上的香么?我却不知道是什么香,若是等你日后调出来记得要把名字告诉与我。”

“佛经虽使人沉静,却也太清冷了,鬼神诸佛怎么适合小女孩呢。”

“这枚玉珏之前受高僧开过光,保不保平安倒在其次,不过倒是可以提醒你记着今日,好好收着,长长记性。”

“你眼下还太小了,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

明白什么呢?是怪她明白的太迟了么?还是在怪她这么迟才找到他?为何他竟然不等她长大就要去修道了?她为她制的香还没有送给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将那首曲子吹给他听过……

眼见着陆微这样流泪不止,三人受惊不小,之前还在想着要将请医侍的小婢女给追回的红袖与绿锦现下只恨不得立即就能将医侍给拉过来。

南泱绕到陆微身后,利落地一记手刀就将人给劈晕了。

红袖与绿锦惊呼:“你在做什么?”

“久哭伤身又伤眼,快去拧个帕子替十七娘擦擦眼。”南泱坦然解释,一点都没有行凶后的愧疚,反而镇定地指挥着红袖与绿锦。

绿锦与红袖居然还就照她的话做了。

南泱看了看怀里的陆微,因是突然被击晕,眼泪还不及收一收,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泪珠,脸上泪痕未干,眼下倒在自己的臂弯里,真真娇弱极了。

紧了紧胳膊,南泱一把将陆微抱起,走向卧榻,轻轻将人放好,盖上软被,又将她手中紧紧攥着的信纸抽出,视线瞄上已然斑驳的信,眉头不由一皱:原来是为了他。

想到这里,却又不由失笑。她的喜怒哀乐,不一向都是与他相关联的么?

轻叹一口气,南泱将信折好,压在陆微的枕头底下,接过绿锦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将陆微脸上的泪痕拭干了。

此处有人伤情落泪,东山之上亦是不甚平静。

随着“扑棱”一声,白雕渐渐飞近,带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俯身冲下,稳稳地停在栏杆上,朝等在一边的墨衣男子伸出一只爪。

隐月解下缚在其上的小竹筒,正要为其顺毛以示表扬却被小家伙一躲,后者瞪着一双利眼警惕地望着他。这让隐月无比尴尬,收回手,投了一把食。这下白雕倒是很给面子地吃了,只是边吃便不忘抬头看看。

“罢罢罢,你慢慢吃吧,我走我走。”隐月摇摇头,深悔自己不该替绯日跑这一趟,平日里这只鸟都是她在照看,习了她一身不良恶习,会对他有好颜色就怪了。

“消息拿到了?”

隐月一进门就见一身绯衣的佳人笑问自己。

“嗯。”隐月点点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殿下呢?”

“殿下在处理北戎的事情。”绯日解释道,见隐月将小竹筒放在书案上便要出去,不由奇道:“阿雪怎么样,是不是乖巧的很?”

隐月脚下一顿,瞥向犹在兀自夸赞送信至宝的人,嘴角一抽:“真不知道你从何而来的自信。”

“哈,自然是从阿雪身上了。怎么?它又不搭理你了?”像是见到白雕傲娇地不愿被某人抚摸一样,绯日吃吃笑道:“无法,阿雪好色,只愿被美人触碰,它不愿被你碰,只能说明你还达不到它的审美标准。”

“什么好色不好色,这是你能说的?”显然见不得从绯日嘴里听到这样的词,隐月不悦纠正道。

绯日却不买账,无所谓道:“既是被造出来那自然就是要说的,怎么?还是你觉得这个只能你们男子说得却不许我们女子说得?这说得说不得又是谁立的规矩?他怎么知道何为说得又是何为说不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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