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梦回——棋魂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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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混沌的空间。混合了白色与绿色的颜色,似乎有着温润的光线在其中流转着,让人感觉平和与安心。

耳边很安静,偶尔会有什么东西轻轻扣击的声音传入,“哒”“哒”的,一下又一下,没有规律的轻响着。

这里……是哪?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昏沉的大脑逐渐恢复了清明。

破碎的记忆片段在脑中盘旋交错,最后经过梳理串联在了一起,让我终于对自己此刻的状况有所了解。

我是一个灵。

一个没有来历的灵――虽然有人说我应该是新生的神灵;一个被通灵师麻仓叶王缔结了友谊契约,并且起名为“幻”的灵;一个……失去了主人,决定回最初出现之地继续沉睡的灵。

叶王、h、太郎、十二神将、晴明……

于是我现在,就是在我的初始之地么?可是既然是在沉睡,那我又为什么会醒?

茫然环视着周围,绿与白|带着淡淡的光晕柔和交错流转的环境给人一种安心感,但是我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哒”“哒”

一下又一下,那没有规律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是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

抬起头看向了声音的来处,我发现和周围那柔和的色泽完全不一样,在我头顶上方的那一方空间,是如血般的殷|红――带着淡淡的,属于叶王的气息。

忍不住抬起手向那片殷|红碰|触去,随后从那片殷|红中传来了一股巨大地吸力,将没能反应过来的我给直接吸扯了出去……

“嗳?”

等从那股吸扯的力道中恢复平衡后,我才有余力去注意周围的情况。

然后,我就因为映入眼中的某个人的身影而陷入了呆滞的状态。

长长的,在有些耀眼的阳光下泛着淡淡蓝色光泽的黑色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细挑的弯眉下,一双黑曜石般的星瞳深邃却又清澈,带着些许的惊讶与兴|奋。微微上扬的唇角勾着礼貌的优雅弧度。穿着带有淡红色纹样的白色宽袖狩衣,合身而飘逸,那温婉浅笑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一位的样貌,有着不小的重叠。

“叶王……”

有些失神的呢喃出声,不过下一个瞬间我就反应了过来,“不、你不是他……”

因为萦绕在他身|体周围的,并不是叶王那种漂亮到让人屏息的烈焰的金红色灵光,而是一种清幽内敛的浅紫色灵光。

虽然在外貌上很相似,可是他并不是叶王。

“你是谁?”

他看着我,神色中带着兴|奋与难以压抑的激动,“难不成是住在笛子中的精灵?”

笛子?精灵?

我有些纳闷的瞅着他,不过心中的疑问在看到他手中握着的那只玉笛时,立刻就有了答|案。

被他握在手中的,是一只白色的玉笛,三四缕丝状的碧绿色玉线均匀地交织在笛孔周围,而在唇孔处,则是有几滴胭脂泪般的红斑――我之前所感受到的叶王的气息,就来自于此。

这块玉石我记得在叶王大婚的时候看到过,而那之后我就被|封印在了其中。现在看起来……应该是晴明记得我曾经和他说过的事情,用了那块玉做出了这只笛子。

虽然有些奇怪我明明应该是在白山比c神社中沉睡,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了这只笛子中。不过,眼下那些都不重要。

“你是谁?”

我看着眼前这个和叶王容貌相似的男子,开口询问。

正因为相似,所以虽然知道他并不是叶王,却依旧怀念。

“我?我是佐为,藤原家的支系棋待诏藤原佐为。”

那个男子看着我温和的笑了笑,“你呢?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幻……”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我沉默了很久后才开口,“你可以叫我……幻。”

“幻?挺好听的。”

他笑眯了眼,“送我这只笛子的人说过,寄宿在这只笛中的精灵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玩笑,没想到……看来我的运气真的挺不错的。”

“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的笛中精灵?”

因为这种不管怎么听都像是糊弄人的玩笑话,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种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不过换一种说法的话,能看到我就代|表本身具备某种能力,的确也能称得上是“有缘人”也说不定。

只不过我很清楚,有的时候,拥有能力反而是一种悲哀。

叶王,甚至h都是前车之鉴。

眼前这个佐为……第一眼看到就能明白,他是一个干净质朴,甚至能说是单纯如孩童的人。

至少我对他并不反感。

“不明白……”

佐为挠了挠头,鼓了鼓嘴,看起来意外的像包子,“幻能说的明白点么?”

“你不需要明白。”

我忍不住移开了视线――虽然知道他和叶王不是同一个人,可是看到酷似叶王的面孔做出现在这种只能用“可爱”来形容的表情……这种违和感,天见可怜我是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当场笑出声。

“不需要我明白?”

他又挠了挠头,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就不管了。对了幻,你会下棋么?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看着他那一提到下棋就闪闪发亮的眼睛,我莫名的有种熟悉感……不过一如既往的,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真是受够了这种记忆缺失的苍白无力感――偏偏我对此又无|能为力。

“下棋?我多少懂一些。”

毕竟当年不管是叶王|还是晴明那边,藏书都能算得上丰富,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加上记忆力是属于过目不忘的类型,所以各种类型的书我都看过。加上有的时候陪h还有太郎消磨时间,所以类似于茶道、插花、绘画还有棋艺以及器乐――尤其是笛子――我都有所涉猎,程度至少也能达到精通的等级。

顺带提一句,叶王和h的棋艺相当,虽然对外没什么名气,但至少都达到了国手那个级别的。有的时候看他们两人一对弈就是一整天的时间都不觉得累,我也只能写个“服”字给他们。

还记得当初我要学下棋的时候,没耐心的叶王直接把5本厚得足以砸死人的棋谱砸了过来。围棋的规则和注意事项之类什么的都是h耐心教我的……

“真的?!”

佐为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只有我一个人对着棋谱打本,很单调的。幻来当我的对手吧!”

“佐为很喜欢下棋?”

“当然。”

斩钉截铁的回答。

不过佐为在说完话后下一秒的举动就让我忍不住黑|线――他竟然直接转身从自己的行囊中翻出了棋盘还有棋子盒,直接在院子中的石凳石桌上摆开,然后对着我招了招手:“来来来,我们来下一局如何?”

……这家伙都不注意周围的情况么?

环视了一下四周,我发现此刻我和佐为的位置明显是处于一个位置比较偏远,看上去已经半废弃了的庭院。

再看看现在正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对周围的环境浑不在意的佐为,我默默的扶额。

该说这个家伙神|经粗还是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可以完全无视周围环境的程度?

在这种地方下围棋?!也真亏他能说得出来这种话……

想想自己以前和h在环境优美的庭院还有温暖的和式中下棋的场面,我只能说――人和人之间,果然是有差距的。

不过……

看着一脸兴|奋叠声催促我快点过去的作为,我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必须要承认,和佐为这样单纯的人相处,感觉并不坏。

或许这一次的苏醒,并非什么坏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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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就在那个叫佐为的人身边呆下去了?”

太郎放下了手中用来清洁的御币,转头看向我。

“是啊,毕竟眼下我也没地方可去。”

支着下巴飘在空中,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说起来,那只笛子是怎么回事?”

“因为叶王和我提到过的你最初是想要一支玉笛的,所以我当初在将封印着你的玉石交给晴明的时候,和他说过这么一句。”

眯起了金色的眼睛似乎回忆了一下后,太郎给我的答|案,“后来你回去竹林沉睡之后,那块玉石放在我这里也没用,就直接让晴明带走了。听说后来他将一支玉笛赠给了他的友人……似乎是叫‘源博雅’吧?应该就是用那块玉石做出来的,再往后我就不清楚了。因为自昌浩死后,泰继来我这的次数也并不算多。”

“难为你一口气解释这么多了。”

我笑眯眯的看着停下来略有些不自在的太郎,然后赶在他恼|羞|成|怒之前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你刚刚提到的昌浩……还有那个泰继是谁?”

开玩笑,太郎那性子偶尔逗一下也就算了,真要惹急了我还真不够他砍的――这位的本体可是刀刃为五尺三寸(约160cm)的大太刀。

“幻。”

太郎拧了拧眉,脸上带上了一丝无奈,“算了,我猜这种情况下的你应该也不记得。昌浩是晴明的孙|子,而泰继……算是一种利|用***和阴阳术制|造出来的类人。”

“晴明研究出来的?”

我挑了挑眉,并不意外听到晴明的死讯――事实上自从我苏醒后问了下佐为现在的年代后,对此多少也有了心里准备。

不过多少对于太郎的那句“我猜这种情况下的你应该也不记得”还是有些在意的,不过看太郎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多说,所以我也没有多问。

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这点我还是能分清楚的。

太郎点了点头算是肯定。

“只要他别玩脱了就没问题。”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类人这个题材……当年我曾经和他讨论过,没想到他竟然真把这个想法给付诸行动了。”

总觉得会是一场悲剧。

“应该不会。”

太郎摇了摇头,显然觉得我是多虑了,“百年|前龙神神子降临净化了整个平安京,当时晴明制|作出来的类人泰明就是龙神神子的八叶之一,最后也变成了人,不过因为自身的缺失所以寿命并不长久,早早的就故去了。泰继使用的是和泰明一样的核心还有方式,甚至也有加以后续的完善,所以不会有问……呃,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太郎……该说很久不见,你变了很多么?”

我是真的被太郎给吓到了――真心很难得见到这个家伙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以前都不知道你竟然会关注这种事情。”

这完全都能算得上是人物八卦了吧?!太郎也会关注这种事情?

“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

对于我的话,太郎直接丢|了这句话后,就甩了我个后脑勺,摆明了短时间内不想搭理我了。

啊啦,该说一段时间不见,太郎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么?

好现象。

本来跑来白山的比c神社就是为了找太郎消磨时间,此刻太郎摆明了态度,我也不想碰一鼻子的灰,于是转身先去竹林消磨消磨时间。

比c神社的规模其实并不能算大,不过作为供奉白山神菊理媛与伊邪那岐尊和伊n冉尊的神社,也还是有不少在这里侍奉的人的。我和太郎所呆的地方虽然的确也能算是神社内部,不过却是借由鸟居隔离开来的“里世”,和外面的普通人所进入的,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以说,能进入内部的人,只有知道这里并且被允许进入其中的那些少数存在罢了。或许有些人知道这里,但是没有特别的办法也是无法进入的。

我之前所说的竹林,在这间神社中只有那么小小的一块罢了,周围基本上全是高大的树木。不过或许是因为诞生之初就在这里的关系,我的确很喜欢这里。

对于自己的身世,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

叶王和太郎都说我是新生的神明,原因是那除我之外尚无人能够操作掌握的净灵炎――那可是号称灵类克星,和业火、圣(冥)焱平齐的火焰。但我自己却不是这么认为,可惜对此我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过来到竹林的时候,我却意外地发现这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只有成年猫般大小的幼生期虎崽,此刻它身上的毛完全被暗褐色的块状物给糊住了,看不出本来的毛色。蜷缩于竹林阴影处的它身|体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很虚弱的样子。唯一有精神的,只有那双圆溜溜的黑蓝色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看着我?

这只幼虎能看到我么?

啊,不对,虽然我的确是出了神社在溜达,但是这范围依旧还处于“里世”之中,这只明显受了伤的小虎崽是怎么跑进来的?!

试探着对着这只小虎崽伸出手左右摇晃了一下,我发现它的双眼正警觉的盯着我摆|动的手,喉|咙中发出了“呜呜”的低咆,身上本来因为泥水的关系很脏的皮毛,此刻更是全部都像刺猬一样的炸了起来。

看的出来这只小虎崽拥有灵性――或者说是灵力,这大概也能解释为什么它会一身伤痕的出现在这里了――虽然阴阳通灵之术已不再是主流,可对于一些古老的世家来说,收集拥有灵性的动物的灵魂做成式神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而“里世”从来都不会拒绝有灵性的动物的出入。

只不过……现在的灵性动物已经短缺成这样了么?

虽然这只小虎崽是拥有灵性不假,但尚处于幼年期的它,就算制|作成了式神也绝对强不到什么地方去。至少在我看来,等它成年后再动手,也比用现在的它做成式神然后放着等它慢慢成长要来的节约时间。

“我觉得你似乎需要帮助。”

在小虎崽的面前半蹲了下来,我平静的和它圆睁的双眼对视,“你应该能感觉的出来,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小虎崽的耳朵竖了竖,不过很快又重新伏了下来,只有用那双墨蓝色的大眼睛紧盯着我,喉|咙中的细微咆哮声,似乎在警告我不要随意接近它。

我对此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虽然拥有灵性,但毕竟它还只是一只无法熟练运用自己能力的幼虎,对于处于灵|体虚化状态的我来说,任何物理性质的攻击都不会起作用。这小家伙也不想想,如果我真要伤害它,它还能活到现在么?

又和我对视了良久,似乎是终于反应过来我对它的无害,小虎崽圆睁的眼终于半眯了起来,放松了对我戒备。

而我则是快速检|查了一下小虎崽的身|体状况,松了一口气的发现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不过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最多不过就是精神透支,只要休养得当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只不过……

皱了皱眉,我伸手半抬起了小虎崽的前肢,看着它位于前肢之间的胸口上,那让我感觉熟悉无比的枫叶型印记有些发呆。

这是……麻仓家的印记?!

不过上面流转的灵力并非是记忆中属于叶王的那种如同燃|烧烈焰一样的金红色灵力,而是一种黯淡的好象渗透了什么杂质般的暗褐色。

这种感觉……污|秽?虽然这样的确能得到更为强大的力量,但是终究是不洁,一旦反噬后果可是会相当的严重。

没有任何的犹豫,我直接操作起了一小团净灵炎,小心靠近了小虎崽胸口的那块印记。

伴随着“噼啪”如同什么东西碎裂般的声音,那个印记中所附带的全部暗褐色力量被我的净灵炎彻底的烧灼消灭干净了――至于对这只小虎崽施加了咒术的那个人,会因为术被破|解而被力量反噬得生不如死什么的,那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了。

毕竟会选择力量的强大而放弃力量本身的纯净,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了,区别只在于早晚罢了。

实体化了身|体后,我小心抱起了已经合上眼睛陷入了沉睡的小虎崽,重新走回神社中去找太郎――毕竟白山这里距离佐为的家还是挺远的,我总不能带着这只小虎崽回去吧?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严肃,不过我一直都知道太郎是个很容易心软并且责任感很重的人,所以只要厚着脸皮多缠缠他,就算他再讨厌麻烦也是会答应我照顾这只小虎崽到它能自|由行动的。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男怕缠女”吧?(天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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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对于我来说过得相当平淡安静。

在佐为的住宅中,我每天除了看书晒太阳发呆外,就是陪佐为一起下棋聊天,而佐为似乎是为了磨练棋艺,有的时候会在清晨的时候和我打声招呼就离开家,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慢慢走回来。

甚至偶尔还会有人登门造访与作为切磋棋艺。

每次有人登门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佐为那黑曜石一样的漂亮眼睛中闪现出毫不掩饰的兴|奋光彩。而那个时候,我通常都是找个地方睡觉或者直接在屋顶晒太阳――毕竟我是灵|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佐为那样可以“看见”的。

实在无聊的时候,我也会凭借这个优势,飘出去看佐为和访客相互切磋棋艺――虽然在我听起来,他们的一些观点实在有点落伍……

当然了,在和佐为闲聊的时候,佐为对此一点也不同意,为此还和我各执一词的针锋相对,为了说服他我可是为此而废了不少的脑筋。

说起来的话,相处了这么久,我觉得佐为对围棋一直都有一种特殊的执着,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围棋而生的。

“局必方正,象地则也;道必正直,神明德也;棋有白黑,阴阳分也;骈罗列布,效天文也。四象既陈,行之在人,盖王政也。”

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努力回忆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关于围棋的理论,“或虚设预置,以自卫护,盖象庖牺网罟之制。堤防周起,障塞漏决,有似夏后治水之势。一孔有阙,坏颓不振,有似瓠子泛滥之败。”

也幸好我的急性不错,隔了那么久还能记得曾经看过的书的内容――话说回来该说那个时候叶王的地位果然很高么?

“嗯嗯嗯……幻,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

我的面前,正在握笔疯狂记录着的佐为听我停下来后,立刻开口询问接下来的内容。

“先这么多好了。”

我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身边放着的已经记满一本的手册,偏过头看向正在整理笔记的佐为,“说起来佐为,这么多东西你能记得住么?”

“就是因为记不住,所以才要记下来啊。”

心满意足的翻阅着自己记录下来的笔记,佐为看着我笑了笑,“所以说,我很羡慕幻你的好记性呢……背棋谱什么的,果然还是要记性好才行。”

“记性好不一定是好事。”

我呼出了一口气,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没错,对于长生种来说,记性好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遗忘。

但是可想而知,那些想要遗忘的东西,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轻易遗忘的?

只要闭上眼,我依旧可以很清晰的在脑海中勾勒出往昔的轮廓……叶王、h、十二神将还有晴明……明知道我所珍惜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却还是忍不住去回忆。

确切来说,我喜欢回忆。

坐在屋顶向阳的地方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回忆着以前和叶王、h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想起每次不小心闯了祸后叶王又好气又好笑的无奈神情,h带着温和微笑替我求情的样子;想起每次窝在他们的怀里听他们海阔天空地聊天下棋对弈插花吹笛时的惬意;想起三人相处的时候,那不用语言说明就能相互理解的温馨;想起和十二神将以及太郎相处时候的愉快;想起他们对我的照顾还有帮我背锅的仗义;想起和晴明之间愉快的讨论还有让人灵思泉|涌的想法碰撞……

就算明知道每次回忆都会让自己的心口泛起了难以忍受的酸涩,我还是忍不住如此的自虐。

因为,我不想遗忘。

“幻?”

佐为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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