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情敌对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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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书儿一说,渭箐才知自己消失了数日,说是消失,其实也只是精力不济在暗道里睡着了而已。这厢他刚醒来,千雪却重伤昏迷了。

虽认定她是蓝衣,可是关于那段记忆,他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她。

“她这身体,有些古怪。”一派米色的厢房之中,同样的米色幔帐之下,面色平静地躺着个女孩。大夫给她切了脉,又做了些望闻问的动作之后,甚是疑惑地将工具收进药箱之内。

尚未收得完全,便被渭箐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捺住:“大夫,你再仔细看看,她到底有何大碍。”浓眉的眉头蹙起,语调甚是忧虑。

语罢之后,渭箐幡然省起,不经意间自己的语调竟变成了这般,若是换做以前,他定会将面前的白蓝衫子逼至墙角,接着用一利器逼在其颈脖间,毫不留情地道:“治不好她,你休想出这四方阁。”

如今性情猛地一换,莫非是记起了些前尘往事的原因?

他语调忧心,故而那白蓝衫子的大夫也不怕他,一双捏着银线的枯手挣脱出来,一面缓缓将银线放至药箱,一面语重心长地道:“老夫从医多年,她这种体质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将所有工具收好之后,还不忘将箱子合上。

知这大夫不怕自己,所以说话扭捏惯了,纵然渭箐现在耐心不错,但一双炯炯的眸子落到榻上女孩苍白的脸上时,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你同我说她伤得有多重,何时才能醒来?”声音忽而一沉,漆黑的眼底快要结出霜来。

没成想那蓝白衫子亦是见识这眼神见识得惯了,挎上药箱摇了摇头,甚是无奈:“夫人脉相有些紊乱,体内竟有两股气,一股气是寒气,一股气是阳气,照理来说,这两股气共存于体内,必相冲,或者是单单这一股寒气,也能让人生闭症,从而不治而终,可夫人体内的两股气,竟相互依存而生,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此体质。”

这大夫话里一句一句的‘夫人'说得渭箐眼底的冰霜如数散了去。欲要解释一番,转念又觉毫无必要,便依旧沉着语调道:“她到底有无大碍?”

蓝白衫子将药箱往肩上提了一提:“夫人并无大碍,只是内伤有些严重,须得好好调理,只是暂时可能还不会醒来。”顿了顿,“我回去会给她抓一些药,到时你派人来取一下。”

知了千雪并无性命之忧,渭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如今他方恢复对她的记忆,倘若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不知还能不能寻到她下一世。

思忖间,蓝白衫子已拂过珠帘,跨过门槛。渭箐随手唤了个婢女送了一送后,又命后厨熬了许多珍补的汤端来。纯白的碗内皆是灿灿一片,光是看着,便觉得补。

渭箐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又从口中溢出许多出来,顺着白皙的下巴滑下,浸得方叫书儿替她换好的衣服,又变得菜香一片。无奈之下,渭箐只好又唤了书儿进来,将她那方晾干的衣服换了回来。

自恢复那段记忆之后,渭箐发现自己的神力增添了许多,精力也好了不少。只是那神力只能用于手脚功夫,若要治个病救个人,自然是行不通的。

一阵折腾完后,已是半夜。

千雪的厢房不算大,床榻与桌凳只隔了卷珠帘。不过房内摆设也算别至,大到幔帐小到梳妆用的镜子,皆是米白一片,这一点上,倒也衬她。

渭箐枯坐在床沿边,微一偏头,便能看见梳妆镜旁的窗户之外,月牙已斜到了树梢之间。万籁寂静之中,犹听得有露珠啪嗒啪嗒地自树叶间滑落,坠到草地之中的枯叶上。

床榻之上的女孩好似睡得深沉,眉目如画的脸庞不动半分,连睫毛都曾颤一颤。渭箐看得一阵心疼,担心她着凉,便将米色的被子往上拉了一拉。

他这一拉,忽而便想起很久之前,在涣星殿的梨花林子里,他在梨树之下假寐,担心他着凉,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结了件衣裳与他披上。

想着想着,便有困意袭来,加之先前许多天的折磨,渭箐精力有些不济,便打算阖上眼眯一会。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无风,油纸灯笼里的烛火却在晃。

一阵忽明忽暗后,忽有东西袭来。渭箐此时虽闭着眼,却未睡得深沉,故这道来意不明的气息到自己的面前时,他灵活地一偏转,那气息便擦肩而过,击得身后幔帐纷飞。

他睁眼,看到的是一张怒气腾腾的脸,拧着的英眉之下,暗红的眸子好似能喷出火来。

来人冷冷扫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落到榻上的女孩身上,暗红的眸子盯了半晌后,忽而一个屈身,火红的宽袖之中,一双甚是修长的手就要落千雪身上。

“住手。”渭箐蹙眉,眼疾手快地挡了下来。知他有些误会,方要开口解释,那修长的手指一婉转,抬起之时已腾了股火焰在手上,渭箐一闪身,那火焰便又擦肩而过。

“你对千雪做了什么?”络桑殷红着眼,还想再出手时,渭箐却伸出手掌道:“不可。”纵然知道络桑神力不凡,渭箐其实也从未惧怕过他,只是怕没解释清楚,一番打斗,反而对重伤在身的千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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