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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及至初九日,皇甫府得天子手书延期等事,郦君玉不多时也就晓得了,暗想这是皇后的情面了。他必是为我称病,一时不能动作,所以先延个期限。国事纷繁,我也不能一直躲避下去。只好等销假还朝时,见机行事。
次日又见了十几位官员,向晚时稍得清闲,门房来报,忠孝侯府有家人来,已经等了一日,说是小侯爷上方已经服过二剂,求相爷再改一方儿。
郦君玉微微皱眉,命传来人到厅前,问他忠孝侯病情详细。
侯府来的是皇甫少华的亲随王川,闻得郦相召见,十分欢喜,恭谨进来,在廊下行过礼,垂手禀道:“小侯爷还在床上,热已退了,病状也轻了些,只是胃口不开,粥也不能吃两碗,最难过是夜间睡不着,所以终日昏沉没力气。”
郦君玉故意皱眉道:“忠孝侯外感已清,这般症候,就是个情志之病了。照理说他婚期在即,该有些喜气,不至于如此啊?”
王川回道:“为着小侯爷身子不适,太夫人特地入宫,恳请万岁爷发了一道恩旨,将钦赐婚期宽了一月。如今只相爷的方子还有些效果,盼着相爷再施妙手,治愈小侯爷,到七月间就好成亲了。”
郦君玉见他所言,与自家打听的消息一致,可知确实,遂将方子略改几味付回,道:“你回去上复忠孝侯:他这夜不能寐,照我看是个相思之病,药石治不得的。这方子吃不吃都使得。待娶了少夫人,自然好了。”
王川叩谢而退,自去回复皇甫少华。
皇甫少华自闻得郦君玉请了病假在家,虽也疑惑他诈称,到底关切,每日派人探问十来遭,总被郦府下人挡回,反是为自己求方的王川得着接见,十分欢喜,连忙问他郦相形容如何。
王川回道:“郦相爷在书斋榻上,小人在廊下远远地看了一眼,不甚真切,似乎是靠枕坐着的,隔帘说话,也都听得清楚,不像小侯爷这般有气无力。”又把郦君玉的话语原封转述了。
皇甫少华听郦君玉明说自己病在相思,可见自己这番痴情,他是明明白白的。又叫自己娶亲,自然是指那云南来的女子,然则射柳前缘,他是不愿成就的了。若是皇后脱靴验看,强他改了女装,他再做不得宰相,不知会怎样伤心。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哄得他回转?倘若他为此终身恨我,我就做了他丈夫,也是无趣得紧了。
情多自然思宛转。皇甫少华虽得着皇后的承诺,又怕惹怒了伊人,坏了他大事,到底难安,若惊若喜,愁而又笑,日夜思量,纵有时暂时昏沉过去,也噩梦连连,再不曾得着一宵安眠。
皇甫长华得了天子的允肯,就痴痴地盼着十五那天,郦相销假上朝之日,一心要将他脱靴验出红妆,到时候看皇帝还有甚说辞,还怎样嚣张。
十五日正逢朝会。皇甫长华一早起来,命内监打听得皇上已升殿去了,又闻太后已梳洗整齐,就传辇往万寿宫而来。
太后待他请过安,不及行礼,连忙扶起,笑道:“媳妇啊,想是为了郦明堂,今日这般劳动早起?”
皇甫长华面上一红,道:“全凭太后做主,以救我皇甫氏满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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