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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若山道:“他平日酒量最好,若不是旧病未痊,怎么会突然吐血?还请诸位再加诊断。”
众太医道:“若是突然吐血,必是脾肺有伤,怎么脉象又诊不出?”又聚拢商议起来。
梁鉴等正等得焦躁,旁边段恩俞忽然上前,道:“我会内息导引之法,不必用药,可否让我试试?”
他送了郦君玉进来后,就垂手侍立于角落,诸人都未曾留意。梁鉴不知何为内息导引,正要询问,康若山却深知段恩俞有奇技在身,郦君玉素日极为倚重的,且他是杜任的外甥,想来有些家传的医术,闻言大喜,道:“怎么忘了你?快来,快来!你既能救,怎么不早出声?”
段恩俞走上前,半跪在榻旁,执着郦君玉双手,默运内息,从劳宫穴将玄蝉真气渡入郦君玉体内,运转小大周天。
梁鉴等在旁凝视,见郦君玉始而面颊泛红,继而微微出汗,渐渐地空气中隐隐闻到酒香。酒气越来越浓,后来竟在他周身形成一圈淡淡白雾。过了一刻钟,白雾散去,露出郦君玉的面庞,长眉舒展,俊眼微开,呼吸也明显均匀了。梁鉴喜道:“这是把酒气逼出来了罢?果然是奇人奇技!”
段恩俞调匀了郦君玉体内气息,知道已无妨碍,方放开手,躬身退出门去。
四位太医在旁观望,惊得目瞪口呆,待段恩俞奏功退后,连忙谢罪请辞。梁鉴抚慰几句,康公送出厅外。这一边,内眷们纷纷从屏后闪出,莺啼雀闹,夸赞段恩俞好手段,又围上榻前呼儿唤夫。
梁鉴见郦君玉面色红润,长睫微闪,喜道:“素华啊,明堂已有些苏醒之状,当是无碍的了。”
康若山送客回来,见状道:“这屋内人多闷热,你看他额头都汗津津了。老伴安人过来,替他脱下靴子,解开冠带,凉爽凉爽。”
梁素华连忙抢过,道:“正该媳妇服侍,不敢劳动婆母。”就坐在床侧,以自家身躯遮掩,将郦君玉双靴褪下,冠袍解开,纤纤素手,为他抚摩胸腹。
梁鉴笑道:“我等出去吧,你们也不要都围着床榻。把那后窗也打开,透些凉风。再把这床前帐子放下,不要让他酒醉之人直接当风。再者那灯火也多了些,病中人耐不得火气亮光,只留着那排纱灯就可。”
梁素华连声答应,谢过父亲关怀。
梁鉴方同康若山往前堂而来。刚进房门,皇甫敬已经扯住,连问:“梁相爷,贵婿郦大人怎么样了?小儿曾遣人问候,闻说保和公伤了酒,蒙御辇送归。小儿正在卧病,他事师如事父,若闻此信,只怕更增忧烦。我尚瞒着他,要得个保和公痊可的消息,才好告知。”
孟嘉龄也躬身道:“梁相,郦大人苏醒了么?家父母着实忧念。”<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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