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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郦君玉见他怔忡,暗叹一声,迈步又行。
皇甫少华下意识地伸臂拦住,道:“你不能走!”
郦君玉止步抬眼,道:“你还要怎样?”
皇甫少华因他此刻境地,都是受自己连累,恨不得剖出心肝来,给他扔在地上踩踏,碾成尘烧作灰,方能稍解心意。然自己实在是痴情所迫,亦不可说后悔。心中无限痛惜酸楚,柔情深意,只说不出来,本来苍白的面孔涨得通红,半晌只道:“我还有一句话想问小姐。”
郦君玉摇头道:“事已至此,不必说了。”
皇甫少华急道:“若不得小姐回答,少华死不瞑目!”
郦君玉道:“你若知我心意,又何须问?你若不知我心意,又何必问?”
这一篇话,乍闻似乎无理,略一回思,又好像包含了万千未曾说出的言语,无限隐藏的情意。皇甫少华不及细细揣摩,见郦君玉已经迈步又走,急忙又闪身拦住,道:“少华愚钝,请小姐明示!”
郦君玉道:“你好好想想罢。”绕开皇甫少华,径自往来路走去。
皇甫少华哪里肯放,一时说不清楚,只道:“你不能走!”
正难解分之际,忽闻遥遥地似有呼唤之声,开始时还在数里之外,瞬间便如在耳边,显然呼喊之人已到近旁。两人对望一眼,都知来人行动这般快速,定是段恩俞到了。
郦君玉当街被劫,家人回府禀告,段恩俞立刻带人追赶。出了西华门,沿着蹄痕追入荒山,过了几处溪涧石滩,已不见马蹄痕迹。段恩俞把家丁分成四队,各往一方细细搜寻。他自己长于百粤,极善于丛林中蹑踪追击,当下弃马步行,越树穿林,凌空而去。走了数个来回,果然又被他找到痕迹。他等不及家人,在树上留下指示,便一路追踪而来。
皇甫少华微一愣神,只闻一声轻叱,数枚铜钱破空而至,同时打向他肩臂要穴。皇甫少华深知厉害,不敢硬挡,放开郦君玉,纵身向侧面跃出。铜钱从郦君玉身边掠过,数尺外便纷纷堕地,劲道并不凌厉,显然只是要逼开皇甫少华,并无伤人之意。
段恩俞人随声至,已经跃出树丛,奔到郦君玉身前,道:“公子,你怎么样?”
郦君玉道:“我没事。你劝劝皇甫侯爷罢。”
段恩俞见郦君玉身上虽沾了些草屑灰尘,却并无伤痕,方放下心来,挡在他身前,冷冷地看着皇甫少华。
郦君玉纵目巡视,见皇甫少华骑来的白马尚在树下咀嚼草叶,便走过去,扳鞍上马。那马乃大宛名种,本来甚为认主,但皇甫少华抱着郦君玉一路驰来,那马似乎也知道郦君玉是主人重要之人,并不嘶吼踢拒。
皇甫少华见郦君玉上马要走,更为着急,高呼“小姐”,上前追赶。无奈段恩俞挡在他面前,如遮似闭,如影随形,甩不掉,闪不开。皇甫少华情急之下,伸手格挡。段恩俞出指如电,指指俱点在要穴之上,虽然一触便收,并不发力,还是令他臂腕等处隐隐发麻。眼看着郦君玉提缰纵马,缓缓走进丛林,皇甫少华急得七窍生烟,喝道:“段都尉,你可知郦相是我何人?”
段恩俞并不答话,只挡在他身前三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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