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取了宋冠言狗命(1 / 2)

加入书签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些人的心思都太复杂,拿两国当做筹码来进行一场角逐,遭殃的,无非也就是这些夹在中间的人,左不是,右不是,备受煎熬。

凤桓矣只在初时眼波有丝浮动,而后便没了多大的反应,他道:“阿瑶若是不舒服,可以先回内殿去休息。”

公主在原处坐了一会儿,权当听不懂他的意思,端起案边茶盏,缓缓递到嘴边笑了笑:“有劳皇叔挂心了,阿瑶好得很,不用休息。”

她偏要留在这儿听着。

对于一个没有威胁的人,时而让她难过难过,讲不定还能让人产生一种变态般的快感,凤桓矣扫她一眼,抿唇淡笑:“如此便好,今日朕也收到了前方捷报,恰好可与喻之的这个坏消息,冲淡冲淡。”

“皇上说的……难道是鲁将军那边传来了消息?”

凤桓矣颔首,颇有些欣慰之色:“正是,鲁将军大胜了北祁先锋,将其尽剿于半路,这会儿祁军怕是还没收到消息,眼下还信心满满的意图将我南莫并入他北祁疆土……”

他笑了一声,显有几分讽刺,泰然自若地道:“约摸着鲁将军班师回朝之日,恰好便是以他北祁十万将士的骨血,将我南莫城门筑成钢墙铁壁之时。”

这诚然是一个始料未及的惊喜,言喻之惊怔一刹,面露喜色:“皇上圣明。”

公主将茶盏搁回案上,白着脸木然地站起身:“累了,我进去休息了。”

她转身麻木的走回寝殿,没看这殿上的任何人一眼,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无措之感,这场仗,若是凤桓矣赢了,乔弥怎么办?若是北祁赢了,那南莫又该如何?

她这样躲回寝殿来又有什么用?听不见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不会发生么?

真是愚蠢。

公主站在寝殿的中央,回头又看向了前殿的方向,然后迟缓地垂下头,捋起袖子看了看手臂上那婉转延伸的紫色纹路,这就如一朵狰狞而又妖异的花朵,以她血脉为壤,用她的余生璀璨绽放。

如今已不惧死,话都听到一半了,有什么理由不将它给听个完整?

就这么没用而矫情,遇事便要龟缩?

她不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闭了闭眼再睁开,她抬头放下了袖子,将妖花掩于黑暗,用最快的速度拾整好了心态,公主理好衣袖,默然吸了一口气,又往前殿去。

没想到她会回来,前殿的两人谈话正无顾忌,公主刚走到隔断后,便听见言喻之的声音。

“平阳王议和本身是假,无非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鲁将军的到来,如今皇上收到捷报,而萧彧所安排的北祁奸细又已被秘密处理,先机尽被我军掌握,如何不胜券在握?”

脚步一顿,公主隐在隔断后,没再往前。

凤桓矣道:“事无绝对,没到最后一步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成败如今悬在一线,若是把握不好,恐怕功亏一篑。”

言喻之温颜一笑:“适才鄙人假意一激,让公主觉得自己被北祁利用,若关键时刻鲁将军大军未到,便还可借公主拖上一阵,况且萧彧留奸细潜在我军中,作用还未发挥,我们届时还可来一出将计就计,给祁军一个瓮中捉鳖!”

凤桓矣似乎在笑,他沉吟一声,缓声慢道:“望不负,良苦用心。”

言喻之展袖平眉,躬身一揖。

指尖微颤,公主心跳声渐疾,浑身冰凉。

……

宋冠言再一次告辞萧彧,离开北祁军营十里地,天色昏沉,朔风阴冷,夹岸两道树动叶声沙沙,前方有人等他,青色身影,背倚巨石,垂头,拿着一方白色锦帕,擦着手中三尺青锋。

匆忙勒马,阵阵马蹄嘶鸣声在乱风中接连响起,十余骑随在宋冠言身后紧急停行。

风刮的尤其大,衣袍乱飞,风沙迷眼,文殊惊了一下:“王爷,是乔二公子!”

骏马躁动不安,不停乱踏,宋冠言勒紧缰绳,看着前方那道人影,笑了一下:“哦?”

文殊轻踢着马腹稍作安抚,沉着嗓子高声道:“萧丞相可是还有什么要事,需乔二公子特地前来知会?”

前面的人没有反应,一下一下,缓缓擦拭着剑锋,眉眼低垂,青衣随肆虐的风乱起,是这狂风画卷中,最为清雅的一笔。

不安的气氛渐浓,十余名随扈悄悄握紧了腰间的佩剑,蓄势待发。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