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陆映雨冷哼了一声,道:“一个登徒子调戏不成,害死我阿姐,还要讹人・・・・・・”
陆夫人急声斥责陆映雨:“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说。”
斥责完陆映雨,陆夫人朝常祺哭道:“阿裳本是爱慕常公子的,只不过她面薄当着常公子你的面说不出口,还要摆个姿态。本来她是托了我寻个媒婆去常府说和说和的,却没想她竟不幸死了・・・・・・”
“此话当真?”常祺问道。
陆夫人连声道:“自然是真的,她亲口和我讲的。”
常祺信以为真,惋惜道:“既是如此她当日若是从了我,哪里会丧命。”
陆夫人附和道:“阿裳命薄,享不了福啊。”
常祺扇了两下扇子,又扫了眼棺木,宽宏大量地道:“陆姑娘对我既有情意,我也不愿在她棺前同你们计较,一万两之事就暂且压下罢。”
陆夫人心里头欢喜得紧,面上却满是悲伤,侧首凝视着棺木,微微哑着声音道:“阿裳,常公子人好,你看人的眼光着实不错,只可惜・・・・・・”
说到一半,陆夫人哽咽了下,扑到在棺盖上,一时间哭声震天。
陆夫人哭了一阵子,陆映雨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娘,你莫要哭了,阿姐该下葬了,再迟怕是误了时辰。”
闻言,陆夫人站起身来,取出一条锦帕擦眼泪,一面擦一面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常祺的神色。
此时天朗气清,陆予裳和谢鸢正躲在边上的一座坟冢内,俩人身为鬼魂自是见不得阳光,只得借了座主人已经投胎转世的坟冢暂避。
陆予裳凑到谢鸢身边轻声问道:“现下太亮堂,我过不去,附不了身,等天黑,陆姑娘都埋严实了,你可得把我挖出来。”
谢鸢盯着陆大小姐的棺木,泥土正层层叠叠地覆在棺木上,不一会儿,就瞧不见半点棺木的颜色了,他回道:“这是自然。”
话音刚落,陆予裳却又听谢鸢道:“挖坟吃力了些,不如你自己先把陆小姐挖出来,在附身上去。”
陆予裳闻言,朝着谢鸢翻了个白眼,心忖:三百两银子真是不好赚。
那厢陆夫人在新坟前烧了些纸钱,又哭了一阵,直哭到双眼如同馒头一般也不罢休。
商祺被陆夫人哭得闹心,说了句“晦气”就转身离开了。
这时已过了正午,天却变了色,乌云从不远处压了过来,眼见着就要下雨了。风也大作起来,将插在新坟两边的招魂幡吹得扎扎作响,纸钱的新灰被吹到半天,有一点落在陆予裳和谢鸢所在坟冢之上。
陆予裳趁众人不注意,伸手将那片新灰抓在手里,心道:我死了这么些时日,无人给我烧过一张纸钱,这陆姑娘虽是命薄,却比我要强上许多。
陆夫人又跪着烧了阵纸钱,直到有一妇人来将她扶了才勉强站立起来。
妇人劝道:“你哭成这般模样,阿裳怕是会心疼的,莫要哭了罢。”
又有一人道:“你虽是庶母,但就算阿裳的生母尚在,你也能比了下去。阿裳是小辈,你再哭,可就折煞她了。”
陆夫人仰首朝俩人哑声道:“我心里悲痛无法自抑,你们莫要理会我,且去罢,我要在这再陪会儿阿裳。”
俩人均是一声叹息,那妇人对陆映雨嘱咐道:“照顾好你母亲。”
陆映雨颔首应允。
待众人全数走了,新坟前只余下陆夫人、陆映雨和陆则杉三人。
陆夫人取了锦帕将脸上的眼泪鼻涕擦了个干净,拍了拍衣衫上的灰烬,直起身子,道:“我们回去罢。”
陆映雨质问道:“阿姐究竟是为何死的?”
陆夫人勾起一点乱发,回道:“你阿姐自小身子骨弱,你也是知晓的,这次受了惊吓竟一病不起,病得久了・・・・・・”
陆夫人叹息一声,眼见又要落泪。
陆映雨不好再问,只盯着新坟瞧。
陆则杉看天色不好,劝道:“阿娘、二姐,怕是要落雨了,我们且先回府罢,过几日再来瞧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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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裳和谢鸢在旁边的坟冢内枯坐,俩人无话,只外头“噼里啪啦”的雨声热闹着。
好容易熬到夜色降临,陆予裳对谢鸢道:“我要如何附身?”
谢鸢在陆予裳耳边念了句口诀道:“你躺到尸体身上,念这句口诀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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