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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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义庄位于城郊,于淮菁和阿苏到时已是午时。

现下正值初春,昨日下了一日雨,今日却是放晴了。走了这一路阿苏已是汗流浃背,一面用袖子擦着脸,一面抱怨道:“这日头烈得很。”

话音落地,身侧的于淮菁递给他一张帕子,阿苏接过帕子,将面上的汗水擦了个干净,方去看于淮菁。

于淮菁只略略出了些汗,觉察到阿苏的视线,柔声道:“我无事。”

阿苏下意识地点点头,片刻后道:“天再热些才好。”

于淮菁此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他整个人被温热的阳光笼着仿若谪仙一般。从县衙到义庄的路,有些路并不好走,甚至有些背阴处由于昨日下了大雨还泥泞着,他却除了鞋上沾了些微泥土之外,浑身上下连衣裳下摆都纤尘不染。

“阿苏,此处义庄我未曾来过,劳烦你告知我如何进去。”于淮菁温言道。

于淮菁自失明之后,凭着绝佳的记忆力,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便能记得清清楚楚,无需他人辅助,但缃城的义庄他却从未踏足过。

阿苏的眼眶稍稍有些湿润,一把扶住于淮菁的胳膊,低声道:“前面三步有个门槛。”

于淮菁和阿苏堪堪入得义庄内,那仵作已验完了申衙役的尸体,在一边用食,听得动静,便匆匆地迎了过来,见是于淮菁殷勤地道:“于大人,你有何贵干?”

于淮菁回道:“申衙役的尸体验得如何了?”

“请随我来。”仵作说完,便带着于淮菁和阿苏来到申衙役的尸体跟前。

仵作道:“申衙役是被割了喉,还未死透时又被吊了上去,死因是被割喉后失血过多。”

于淮菁之前察看尸体时,已断定申衙役并未中毒,但出于谨慎,他还是问道:“申衙役可有中毒迹象?

仵作摇摇头道:“无任何中毒迹象。”

于淮菁再问:“那可有别的可疑之处?”

仵作回道:“没有。”

凶手既然已经将申衙役割了喉,又为何要将他吊上去?若是想伪装成上吊便不该将其吊在牢中,也不该割喉。凶手又为何要将常祺的衣裳换到申衙役身上?而常祺之事又有何干系?

于淮菁蹙眉道:“你认为凶手是怎样的人?”

仵作沉吟道:“壮年男子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申衙役算不得轻,要将他吊上去得费些气力。”

于淮菁与仵作告别,又带着阿苏去了药铺。

第一家药铺掌柜的吃饱了正在打哈欠,见来了个瞎子并一个书童,以为来了大生意,热情地招呼道:“我这儿药草齐全得很,要啥有啥・・・・・・”

阿苏上午来时,掌柜并不在店内,他便将两味药名又报了一遍问道:“这几日可有人来买这两味药?”

掌柜思索了片刻,回道:“这几日同时买这两味药的有俩人,一人是申衙役,一人瞧起来奴仆模样,面生得很,也不知是谁家的。”

俩人又去了第二家药铺,这家药铺位于街角,生意好得很,好一会儿,里头的客人才散了去。

阿苏扶着于淮菁进得药铺中,药铺小厮见又是阿苏不耐烦地道:“你上午不是来过了么?又不买药,再来做什么?”

于淮菁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放在案上,柔声问:“你确定那三味药是申衙役买的?”

小厮快手将碎银藏入袖口中,满面笑意地答道:“那笔生意是我经的手,我自是不会记错。”

于淮菁又问道:“申衙役可有同你说要用在何处?”

“我懒得问,他也没说。”小厮隔着粗糙的料子摩挲着袖中的碎银,随口道,“这三味药是止痛的,大抵是谁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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