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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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见常祺忿忿而去,陆予裳心知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一时间忧心不已,她应了谢鸢不过得了三百两银子,但这常祺却要讹她一万两。

陆夫人觉察出陆予裳的忧心,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背,活人的体温从相接的肌肤传过来十分的舒适,使得她浑身的皮肉都松弛了些,她吸了口气,微笑着对陆夫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现下刚过午时,日头烈得很,照得她通体温热,她扫了常祺的背影几眼,又走到于淮菁身侧,朝他福了福身道:“多谢于公子救了我母女的性命。”

于淮菁闻声微笑道:“此案能破也多亏有陆姑娘相助。”

眼前的于淮菁心口的衣裳虽被刘舍割出了一道口子,但无损其半点风华,无一丝狼狈,只面色在烈日下苍白得扎眼,似血管里流的不是殷红的血液而是一泊冰雪。

陆予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关切道:“于公子,你可还好?”

她说话的气息拂在于淮菁耳畔,将他耳部薄薄的皮肤熨热了些,他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道:“陆姑娘,我无事。”

既然于淮菁不欲多言,陆予裳将喉间的话语压了压,转而道:“如此甚好,是我多虑了。那我这就带我母亲回去了。”

那厢,陆映雨不愿见陆予裳和陆夫人人头落地,只在房中伤心着。她哭了一阵,又看了眼日头,已然过了午时,更是觉着满眼满地的全数是血,哭得愈发厉害起来。

却突地有人敲门,她懒得理会,外头那人又敲了几下,她只得勉力从床上直起身来,哑声道:“何事?”

外头的正是胞弟陆则杉,那陆则杉推开门,笑道:“阿姐,案子查清了,是县太爷杀的人,阿娘和大姐已被释放了。”

陆映雨闻言冲到陆则杉面前,十指紧紧地揪住他的衣衫,又惊又喜地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陆则杉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陆予裳扶着陆夫人从刑场往陆府走,俩人在牢中走了一遭,瞧起来颇为狼狈,发丝已乱作一团,衣衫也皱巴巴的。

走了约莫两刻钟,陆予裳已瞧见了立在陆府门口的陆映雨和陆则杉,俩人等得有些急了,面色发红,汗珠子从额头“噼里啪啦”地往下坠。

陆映雨自是也瞧见了陆予裳和陆夫人,她跑着扑在陆夫人怀中,见陆夫人形容憔悴又是一顿哭。

她身子颤着,哭得颇为可怜,陆夫人死里逃生本就惊魂未定,被陆映雨这一哭催得湿了眼眶。

陆予裳一早便知于淮菁会来相救,此时半点没有要哭的意思,但“陆予裳”一个待字闺中的弱女子,平白在牢中吃了几日的苦头,此时不哭,岂不是奇怪得很,也就跟着哭了起来。

三人抱作一团在府门口哭得惊天动地,引得路人侧目不已,陆则杉在旁劝道:“阿娘和大姐受了罪了,不如先进去洗漱一番?”

陆予裳哽咽着道:“我无事,是我连累了阿娘。”

说罢,她率先直起身来,抹了把眼泪。

陆夫人也拍拍陆映雨的肩膀,哑声道:“阿雨,你莫要哭了。”

陆映雨瞧了眼侧目的路人,红肿着眼,勉强笑道:“走罢。”

陆映雨和陆则杉将陆夫人左右扶了,陆予裳缓步走在三人身后。

不一会儿,陆予裳回到房中,吩咐了丫鬟清韵去打热水来,便倚在窗边出神。

现下杀人案已经了结,但常祺定会再来索要一万两银子,她总不能真的嫁作常祺为妇罢,“陆予裳”便是为了逃脱常祺的侵犯才砸了那只据闻价值一万两的缸瓦窑白釉刻莲瓣纹瓶,因而被常祺讹诈,不得已使了一出诈死,不幸丧了命,才被她这个孤魂野鬼占了身子,她若是嫁了常祺如何对得起死去的“陆予裳”,又如何对得起死而复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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