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七 两件大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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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临恍然大悟,同时颇为不解地问道:“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弄得我们一直以为衡天奉使只有你一个。”

“你们没问。”陈到如是回答,气氛很快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过一会,躺在床上的衡天奉使沉沉醒来,转动眼珠环视众人,张口就问:“谁是周临?”

周临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人不道谢直接问问题的做法略感不爽,但还是答道:“我就是,怎么样,好些了吗?”

“主人说周临是个做事经常不动脑子只动气的愣头青,看样子名不虚传。”那人一开口就说得周临气不打一处来,若非他是衡天奉使,估计早就揍上去了。不过那人接着身手在衣服里摸索,同时说道:“对了,我是衡天奉……嗯?我的阴阳鱼呢?”

“在这里。”陈流摊开手掌,将阴阳鱼放在那人床边,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郭嘉,郭奉孝。”

郭嘉!

在座的衡天众没有不知道郭嘉此人的,颍川名士,天纵奇才。按照正常的历史路线,他青年出山辅佐曹操,以天妒之鬼才助他擒吕布,破袁术,在官渡之战更是大放异彩,设下百策千方步步为营将袁绍逼上死路。

或许正是因为郭嘉的才华天生天妒,以至于官渡战后,他的身体急剧恶化,不久病逝,年仅三十八岁。郭嘉死前定下遗计,使曹操破二袁、征乌桓,传为一代佳话。千百年后,郭嘉的故事广为后人推崇,有人甚至认为,郭嘉若是不死,曹操赤壁不败。

一听躺在床上的病秧子是郭嘉,周临的态度瞬间改变,拉起周采薇到墙角,两眼放光地说道:“采薇,你捡尸的技能,能不能传授一二?”

虽然周采薇捡了个郭嘉回来,但他毕竟刚刚从生死边缘挣扎着活了下去,身体虚弱不已,还不能参与济北的事务。周临嘱托周采薇悉心照料,务必早日让郭嘉痊愈。毕竟这是个青史留名的病秧子,要时时刻刻注意他的身体。

又过了几日,周临正在女事馆骚扰赵瞳歌――没错,确实是骚扰,身为太守,武有储靖,文有陈讽,政事更是大半交给赵瞳歌,周临却落得个清闲,天天跑来女事馆找赵瞳歌谈情说爱。赵瞳歌可算是这城中最忙的人,只有偷闲时才和周临说笑两句,其余时候都把他晾在一边,女事馆的成员见了也是偷笑。而这一日,陈流不清自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书说道:“清明,可找到你了,就知道你个不正经的在这里。正好瞳歌姐也在,有两件大事,你们想听哪一个?”

“随便说。”赵瞳歌不耐烦地瞪了陈流一眼,陈流只好随便拿出一份文书说道:“那好,先说这个。你们看,不光是我们,巴蜀汉中新任的太守也在倡导女权,而且信条激进得很,据说不服的动不动就要砍头。对了,那位太守也是夺了旧太守位来反董的,手下只有三个女子辅佐,但就凭这四个人一夜之间拿下汉中,又以两千兵马大破董卓军大将李喙岚送蛐凼ΑN揖醯煤褐行锱ǖ淖龇ㄓ行┛扇≈Γ团扇顺」纯纯础6粤耍侨撕孟窠惺裁础裁础

“拿来我看看。”陈流和赵瞳歌都没有注意到方才周临神色的细微变化,只见他夺过文书,突然瞪大眼睛,欢喜、惊讶、悲怆、纠结……种种感情毫无征兆地写在他的脸上。赵瞳歌甚为疑惑,问道:“你不是说自己不过问女权之事么,怎么突然关心了起来?”

“不,我倒没有关心女权之事,只是……”周临好不容易收敛了自己复杂的神情,放下文书一脸淡然地说道:“只是那位新任的汉中太守,刚好是我亲生哥哥。”

将视线转到千里之外的巴蜀汉中,一间陈设简洁朴素的府邸大厅内,光线暗淡,人丁寂寥。一名身着淡粉流仙裙的少女翩翩而来,背对着光源,使人很难看清她的脸。少女朱唇稍动,微微一笑,对着正座上的男子说道:“大哥,两件大事。济北那边来消息了,说是临儿大捷,张辽高顺已经退兵。还有就是……曹操在洛阳刺董失败,逃回陈留假天子诏书起兵,天下豪杰云集响应,举袁绍为盟主会师酸枣,我们的机会……来了。”

“好,很好。”座上那人一袭乌鹊大氅,内衬紫金战甲,身材高大魁梧,风度翩翩。剑眉星目,墨色瞳孔里展露出一股邪魅狂狷的王霸之气。听完少女的汇报,男子站起身来,嘴角上扬笑得深不可测,说道:“走吧,接下来的这条路,就要以天下为纹枰,以众生为黑白,山川江河,英雄豪杰,都不过是局中困兽罢了。而阿临,你究竟会是任我摆布的棋子,还是与我争锋的弈棋人呢?”

“呵,我很期待。”<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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