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栩栩如生(2 / 2)
博士小哥卧槽一声,头也没回就跑了。我心说就这意志力,你是去找法医小姐姐安排后事去了吧!
我在人群中搀扶着教授,将自己垫在他的身后。我的背正对着棺中的尸首,而他嘴中则吐着植物,且随着不断的生长,开始游走在栏杆里面。
我把教授护送出去,然后自己猛地一窜,狠狠关上铁门,临了还踹上一脚。防止这些黝黑的东西跟蚂蚁一样跳上我的身上,还肆无忌惮地蹦蹦跳跳。
过了不久,植物停止了生长,但是也已经填满了围栏。且部分围栏已经被缠绕腐蚀,其力量之大,足够和巨蟒的缠绕力作比较。
接着,本来栩栩如生,还能看到黄颜色皮肤的尸身,开始逐渐干瘪变黑。
怀着对古人的敬畏之情,我悄悄地鞠了一躬。然后拿来刀具,疯狂砍那些植物。
植物是普通的根茎植物,这跟从唐朝尸身上长出来的那些人植物一样。但是可以看出经过不同的豢养,居然能发挥出这么大的威力。
更让人惊异的是,棺椁根本没有破坏丝毫,他们是如何被弄死的?难不成那个年代里,这些植物是铺满这里的,然后等人靠近以后,片片贴近,根茎缠身。在人惊慌挣扎的时候,用它们粗壮的根茎,插进他们的嘴里??
我已经想不下去了,我已经想歪了……
教授说,类似的情况不少见,很多我们根本没有见过的机关,甚至有永久性的杀伤武器藏在你根本不可能有防备,或者你有也防不胜防的地方。
我说教授你歇着可以,怎么满场都是我在砍植物?你们没看刀都卷刃了?
他们本来还浸泡在刚才的震撼之中,忘了本来的目的,经过我提醒,他们才堪堪想起自己的使命。
等我们清理完了这些根茎,烧了还有危害的可能有毒的东西,这才看清二层棺椁,一层内棺的真实情况。
第一层主椁根本就是保存尸首和防止破坏的,等到第二层,由于第一层棺木非常的小,导致其夹缝全是空的,为了填满缝隙,里面放满了金银铜陶,玉器圭璋。其中还有五毒五土,编钟篆衾。
最后一层打开时候,众人忙着看吐植物,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内部。等到清理干净以后,才发现,原来里面除了尸首和衬托的衣物几乎没有任何陪葬的重器。
这让大家为之叹息,毕竟一个像样的人物出土,就得有相应的器物和历史价值的存在,这就是现代人对历史的配比作标准。
当然我们不注重其金银价值,其实只有我在乎值多少钱。虽然干看着,意淫一下也没什么不好。想法是你的,不说出来谁知道。
教授问:“你觉得这东西能卖多少钱?”
我:……
教授说:“你口水都流出来了,我能不知道你想的啥?”
我没答音,因为这事不能讨闲话。我说教授你看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其实我这是扯蛋,因为我压根就没看尸体衣服到底有啥,我就是纯属为了岔开话题。
教授定睛一看:“呦,还是徐畏眼睛尖!他衣服里边有东西!”
众人也不着急,尤其是各位教授,挑着眼睛看棺木。因为慢工出细活,如果有可能,一件衣服得拔四五天,何况这种数层寿衣的叠加,还有宝贝在衣服里夹藏着。我这就算是暂时闲下来了。
这个工作做完,马上就能休假回家了,到时候回家跟爹妈好好得瑟一下,毕竟没有学历,没有根基的日子,就要过去了。我大展宏图,飞黄腾达,达则兼济天下的日子就要到了。回家以后,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但是至少和我老爹谈到结婚,怎么也得不会太过难堪了。
教授刚才说露脸,我确实露脸了。一顿铁锹,整个工地就数我最能出力。他娘的,说好的烛照龟甲呢,说好的先天八卦呢?
我最多的夸奖和荣誉,估计也就是“这小子干活勤快,照顾教授照顾的很好。”
我说这山野荒郊的,也没有几个值得称赞的大妹子。好歹让我逗叱逗叱,来个你不情我很愿的那种也行啊。
我正没意思,忽然看见考古现场北边,开始逐渐冒起了黑烟。
我抓紧跑回去通知大家,教授摩挲着脑袋说:“没事,陵墓有一定的规格以后,都会有工匠安置毒虫毒气。我估计是什么东西打开了陵墓,让它散一散,要不得多久就好了。”
我正要去填补一个回笼觉,第一件衣服下来了。
墓主人身份诡异,这是先生的看法。而且先生几人讨论过,明明汉代的墓,葬养规格却汉代以前的风格都存在不少。
比如主墓室的位置,一般的很少有这种立体的作为。并非不能做,而是立体的古墓需要承重,在那个年代,承重材料如此之少,还要走过两千年而不破不坏。
考虑的东西就多了,至于要问为什么考虑承重和两千年的问题,说句实话,秦始皇如果没有西藏拦着,能把路修到罗马。如果自然界没有承重和压力及地质迁徙问题,古代大匠能修一个几万年屹立的大墓。
古人明白,时间和自己,才是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们也在追求着另一种永生,他们明知道自己会变成一g黄土,却仍然希望能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模样。
第一层衣服下面的第一个东西,就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墓主人第一层衣服下,不仅藏了一个帛书在周身,还藏了一张羊皮卷。
羊皮卷,中国古人也用过,不过用的不多。中国文字多得要命,连承载形式也是数不胜数。羊皮卷在我们国家,使用得不多,但是也不罕见。
教授摊开这张羊皮卷,看着已经破损不堪,发霉变质,甚至字迹已经快消失的斑斑点点。只有背部四个大字,遁甲天书。
至于帛书,则是墓主人平生的介绍,还有一定的谶语,我能看到看懂了的,也只有“亨,其糜,断尽币焕嗟内哂铩
我对文字没有多大兴趣,除了我目前接触的这几种。当你学习的文字多了,你就明白古人的艰辛了。为了交流,秦朝建立之后,所有的基础官员要会说七国语言,还得通详史实,知天下典故。
如果周王朝还在,还要学习周王朝的正统文字。所以现代的小孩子记了几百个小单词就自己为了不得,但在古人看来,连个亭长都当不得。
教授颤抖的手,又开始明显抖动起来。
我看着帛书,对教授小声嘀咕:“这个平生简介来的诡异,似乎明知道有人会打开他的陵寝。”
教授挥挥手,对断代工程的黄教授招呼着:“咱们抓紧弄出来吧,这里的秘密,很有可能颠覆一些传统的观念。”
我一听,有得。今天这觉,我算是补不全了。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剥离,抽丝。我都快成石头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墓主人的所有衣服,才全部完整剥离。
谈及收获,则颇为丰厚,谈到休息,说句妈卖批行吗?
首先就是藏在衣服里的圭璋之器,映衬家族长身份的翡翠。家族的族谱,血脉的传承。甚至内衣里藏有已经腐烂的,但尚能辨认的《玄弋典》,内容残缺,初步估计是西汉前失传的医学典籍。
而后边则有什么龟甲灯油,甚至于莫名的液体和那个已经爆发极顽强生命力的种子。
我们还在感叹清理这些东西的时候,教授手里攥着羊皮卷,似乎已经不能自己。
看着教授翻译成繁体字的羊皮卷,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教授,然后才明白,这个故事,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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