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草原风暴4之风暴的源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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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涂小飞抬头凝望夜空,今夜的草原上空,显得格外宁静,但是雨云在悄悄酝酿、弥漫,星月在慢慢隐去,暴风雨将至。

许久,涂小飞道:“能说一说你的故事吗?”

撒拉丁双眼平视,但焦点不知落在何处:“我的母亲是一名中大陆女子,他是占领西林瓦尔的一名十字军军官的女儿,在她的一次单独外出时,被父王的美女搜罗队绑架。那时,父亲已经继承王位,他贪婪、好色,命令手下四处收集美女,我的母亲就这样被绑来,被他强奸,然后就有了我。

最初的十年,父王因为膝下无子,对我和母亲很好,可随着两个弟弟的降生,他逐渐疏远我们母子,在饥寒交迫和极度忧郁中,我至爱的母亲去世了,她去世直到下葬,父王都没来看她一眼。

我的童年和少年,不是在豪华的王宫里锦衣玉食中度过的,父王听从了寺庙里的巫师的建议,把我赶出了王宫,就在我快饿死和被狼吞噬的时候,义父救了我。我的义父原来是银月联邦的一名高级军官,因为得罪了权贵,被残酷迫害,他老人家在失去了全部亲人以后,终于奋起反抗,灭了那权贵满门,然后只身逃到这偏僻的大草原的边缘隐居。

义父教会了我做人的道理,教会了我绝世刀法,可是,在我二十岁那年,病魔也把他从我的身边夺走了。

那一年,有两个附近的王国联合起来讨伐塞尔柱王国,他们的军队杀人抢劫,我的体内虽然只有一半塞尔柱人的血液,可我不忍心看着塞尔柱人受苦受难,我拿起了弯刀,用义父教我的刀法,杀死了很多敌人,我的勇猛赢得了大家的尊重,牧民们团结在我的周围,共同对抗强大的敌人。经过艰苦奋战,我们打退了敌人,缔结了合约。

在百姓的强烈要求下,父王接见了我,给我封官。在仪式上,我看见父王有点斑驳的鬓角,想起了十岁以前的往事,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我的身份。那时,父王又惊又喜,立刻认了我这个儿子。

战争逐渐远去,和平持续了很久,在这段平静的日子里,父王的心又逐渐发生了变化,从开始的依仗,赏识,慢慢地变成猜忌,因为我在民间享用强大的声望,他害怕我推翻了,夺取他的位置,他三番五次派出杀手,想暗杀我,但那些草包都不堪一击,全部被我干掉,他又派给我危险的任务,想让敌人替他除去我这个心腹之患,但是,我每次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在我的带领下,塞尔柱人越来越强大。

父王越来越害怕我,终于,在一次宴会上,他和我的两个弟弟一起,向我敬上了毒酒。他颁下圣旨,让我一定要喝下那杯毒酒,不喝就是违抗圣旨,是叛国。两个弟弟笑里藏刀,在殿里殿外,他们埋伏了几百个刀斧手。

那一刻,我就对亲情彻底地绝望了,在权力,财富和亲情之间,他们彻底地抛弃了后者。我假装喝下毒酒,其实是把酒用义父教我的方法,藏在喉间,我假装回寓所等死,其实是借机逃跑。

我逃出了塞尔柱城,在草原上流浪。有一天,我忽发奇想,想去探望一下母亲的父亲――我的外公。我跑到西林瓦尔城,打听外公的情况,获悉他已经退休回家。于是,我就去外公的家乡找他。我有一半中大陆人的血统,剃掉西大陆人特有的胡子后,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怀疑。

我找到了外公,告诉他我的身份后,外公非常的震惊。但是他的表现,却又让我伤透了心,也让我对亲情这个词彻底地绝望。外公获悉我的身份后,竟然拔出剑,想杀掉我。我反抗,打伤了他,不过没有杀死他。在我走后,外公把我的情况报告了当地的驻军,于是,军队也来追捕我。我奋起反抗,杀死了很多的士兵。后来,当地的教会闻讯,向正好路过此地的光明骑士团求助。他们派出了一百名骑士追杀我,我不是这些光明骑士的对手,经过反抗后,我受伤被擒。

我因为刀法不错,杀了很多追捕我的士兵,当地的官员就认为我是一个西大陆的重要人物,于是,想向上请功的地方官,派兵把我押送到你们的圣城克里斯埃厄斯,关进了宗教裁判所的监狱,直到一年之后,遇上了您、、、、、”

这是一个很长很凄凉的故事,涂小飞一言不发,静静地听完。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涂小飞打破沉默,说道:“撒拉丁,你有理想吗?”

撒拉丁沉默不答,思索良久,答道:“以前,我的理想是让塞尔柱王国安定繁荣,现在,以前的我死去了,此刻的我,只是一个活死人,活死人哪还能谈什么理想。”

“那你现在为什么而活着呢?”

撒拉丁沉默良久,答道:“不知道。”

涂小飞转身,凝视着撒拉丁的眼睛,他深邃的黑眸如能看透人心:“撒拉丁,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吗?”

撒拉丁道:‘不知道。”

涂小飞道:“这块多灾多难的大陆,为什么仇杀,征战不断。”不等撒拉丁回答,他自己回答道:“那是因为没有一个统一的国家,统一的政府和能制约所有人的法律。以前的我,刚刚来到这个大陆时,那时的理想只是想挣一点钱,获得贵族的头衔,得到一块封地,在自己的领地里和妻子孩子们快乐地生活。后来,认识了很多异族的伙伴,见多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于是,这时的理想就是想建立一个小小的国家,让我的朋友们和他们的家人,族人在这个国家里平等地,快乐地生活。现在,当我带兵征战,为了胜利,下令让我的部下向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举起屠刀时,我迷惘了,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也意识到自己的理想很可笑,你的国家人人平等自由了,就可以杀死别的国家的平民百姓吗?

我很迷惘,很痛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饱尝了心灵的煎熬。就在半个小时以前,我的内心还很不平静。”

涂小飞的话,勾起了本来心若死灰的撒拉丁的好奇心,他问:“我的主人,现在你获得了内心的平静吗?”

涂小飞点点头,说道:“当一个刚刚杀弟弑父的凶手站在我的面前侃侃而谈他的不幸时,我感到好笑,这样一个犯下滔天罪行的人,竟然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他说他的心已死,可是他却想让更多人了解他的不幸。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明明是一件罪恶的事,可经过一番解释后,竟然可以获得他人的同情。那么,我犯下的罪孽呢?如果我把它解释为一个伟大国家即将诞生的阵痛呢,就像一个母亲产子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阵痛一样,当阵痛过后,一个新生命呱呱坠地后,那巨大的幸福感能让他(她)的母亲立刻把上一刻的痛苦忘到九霄云外。

我问自己,是不是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会经历这一切?我思索良久,上下五千年,过去未来,我过去的家乡的历史,现在第二故乡的历史,我得出了结论――是的,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都会有一段痛苦的过程。可当这个生命一但诞生,那么他的母亲的一切的痛苦都会结束。

于是,我想,我的行为是不是就象一个医生,我用锋利的手术刀,剖开一个正痛苦的难产的母亲的,提早让孩子诞生,虽然我的刀下,可能会切除一些无辜的血肉组织,可是却能够挽救一个伟大母亲的生命。

这一刻,我忽然想通了,杀戮也是一种救赎,我找到了杀戮的理由。”

“杀戮也是一种救赎、、、、”撒拉丁重复了这一句,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涂小飞道:“当一个英雄并不容易,当一个创造历史的英雄就更不容易了,他要付出的比常人多得多,他的心灵将备受煎熬,但是,当他把他的行为升华到更高的阶段,他将成就不世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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