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烧几座最大宅子给我,武安伯府完(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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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二爷这是承认,那日去万聚楼假借九老爷名义,盖私印领红利了?”谢妈妈幽幽地问。

苏成明脸色微变,立时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矢口否认,可飘忽的眼神,却已经满是心虚。

这样的态度,无异于当众承认,他心中有鬼。

不管谢妈妈有没有那张盖错印的账册纸,苏成明的口供已经足够说明,放虎皮钱的人,就是曾氏。

谢妈妈的尸身,对苏成明扯开一抹笑,然后便朝皇太孙楚琰的方向跪地叩首:“殿下,背后指使我假刻私印的人,就是大夫人,她让我多次从账房府库,以九老爷名义支取银钱,所有用假私印支取的银钱,皆被大夫人或藏为私库,或送去了万聚楼放贷,这些事二爷皆有参与,还请殿下彻查!”

“你个杀千刀的老货!血口喷人!”

苏成明听她这般告发自己,心下一慌,顾不上害怕,直接飞起一脚,便朝谢妈妈踹了过去。

他是行伍之人,这一脚直接将尸身踹飞,重重跌在地上。

“祖母!”莲俏手脚并用,挣扎着冲到谢妈妈尸身旁边,痛哭出声,“祖母,您看看俏儿,祖母……”

只是,尸身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再无动静,更无法回应。

好巧不巧,尸身的头颅仍睁着双眼,依然冷幽幽地,注视着苏成明的方向。

“把苏成明拿下,押回北衙细审。”楚琰冷肃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这声命令,听在苏成明耳中,堪比催命咒符,比恶鬼都可怕。

他自是知道北衙的恶名,若当真被抓去北衙,那岂非再没了活路。

“殿下、殿下饶命!”

苏成明惊慌失措,转身拉着曾氏的衣袖:“阿娘,阿娘救我。”

曾夫人现下自身难保,如何能救他。

但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最疼爱的儿子,想到那北衙的凶险,曾夫人恨不得能亲自替儿子受苦。

可眼前人多眼杂,她只能强忍着心痛,压低声音劝道,“二郎你放心,现在人多,娘不能立刻帮你求情。但你放心,你且先去,只需记住不该说的定要咬紧牙关勿要多言,娘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一定会想法子救你出来。”

曾夫人说得情真意切。

可苏成明却不这么想。

他一向是被曾夫人纵着养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惊吓。此时只觉得曾夫人是蒙骗自己,把自己当三岁小儿。

他岂会不知,北衙这种地方,哪是想救就能救的。

原以为自家亲娘会站出来,独自揽下此事,免得他被抓进北衙受苦。

却没想到,竟只是嘱咐他“勿要多言”?

这是要让他背下所有的罪责?

“阿娘,你快告诉他们,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知情的。”

苏成明急忙道:“我一直都在潼武关,怎知晓这些事,从来都是你让我做什么,我才去做的啊……”

曾夫人脸色微变,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仅凭谢妈妈诈尸的一句话。

前一刻还孝顺护着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么轻易就反水。

曾夫人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头。

苏成明眼见绣衣使围上来,想也不想,便将曾夫人推到前去。

“殿下,是我母亲,都是我母亲指使我,去万聚楼收红利的。是她,跟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在被亲生儿子推出去的瞬间,曾夫人终于尝到心口被插刀的滋味。

她气极怒极,喉头翻涌着血腥,却还要强忍着认下。

这是她的亲生儿子,他既已指证她,若她不认下,难不成还能将脏水泼回去吗?

“是……是我。”曾夫人咬牙,扑通跪在地上,“是我见不得老祖宗将公中银子支给小叔挥霍,心生不满,所以才指使谢妈妈假借老祖宗名义,刻下私印,还……见钱眼开,去万聚楼放了虎皮钱。”

听她这么认下,苏成明总算松了口气。

原以为,他已有惊无险度过一劫。

岂料,绣衣使仍围上前,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外拖去。

“诶,殿下,殿下,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啊!殿下,都是我母亲,是我母亲干的啊!她都认了,您还抓我干嘛?”

曾氏听着这一声声指证,只觉得喉头的甜腥越来越浓重。

武安伯苏尉大步走到她面前,黑沉着脸质问:“这么说,母亲也是你害死的?”

“不不不。”曾夫人连声否认,“老爷,婆母对妾身慈爱有加,妾身怎会对她下此狠手。妾身只是一时被钱财迷了眼,才会在得知老祖宗被人害以后,想着……若能将婆母的死,推到小叔头上去,便能将他那份家产据为己有,妾身只谋过财,从未害过命,妾身当真没害婆母啊!”

她竭尽全力,将字字说的恳切。

可却忘了,旁边还有一具尸身,始终沉默地冷幽幽看着她。

“你说谎!”

“分明是你指使我杀害老祖宗!”

不等曾夫人辩白,杨双文的尸身僵硬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冰冷的声线高声道,“小人是万宝银号账房杨双文,小人受人指使,潜进伯府,将老祖宗推下了假山,小人是真正的凶手。”

此言一出,灵堂内外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杨双文的尸身上。

曾夫人听见他的声音,打个激灵,暗道不好。

果然,下一瞬,杨双文爬满尸斑的手,便指向了她。

“小人生前曾因替二奶奶放虎皮钱,被逐出家门,走投无路之下,伯夫人曾氏命赵春兰找上门来,让我去万宝银号,以九老爷名义,替她做空九老爷的银子放贷。”

“万聚楼倒台后,曾氏知道我欠了大笔外债,便重金收买我,让我潜入家中,杀了老祖宗。”

“后来绣衣使介入,她担心东窗事发,便将我来京探亲的妻儿,抓去了她在南郊的别庄,以他们性命要挟,让我自尽身亡,死无对证,免得被绣衣使查出什么。”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曾夫人赶忙否认,“你是谢婉燕的表兄,与她有首尾,从来都是替她办事,与我从未见过面。”

她看向楚琰:“殿下,我从不认识此人,他在攀诬我,我一个深居内宅的妇人,怎可能派人抓他妻儿,还威胁他,简直荒谬。”

杨双文早已料到她会如此说。

“她允诺待我自尽以后,便将我妻儿送回江南,没想到……前天夜里,我妻儿皆死于她手。我妻儿尸身,如今尚还在她别庄之中,殿下可派人前往查探。”

若非绣衣使的卷宗上,查出他妻儿并未回江南,他也不会发现,妻儿死在别庄的真相。

杨双文幽幽地又道:“曾氏虎皮钱获利的银子,一部分利滚利投进虎皮钱里,还有一部分,存在万宝银号一个叫曾齐名字开的户头里,兑银子的信物,是一方刻着曾齐名字的私印,那私印如今就带在她身上的荷包里,还请殿下查证。”

这一回,不待楚琰有所表示,一旁的武安伯苏尉,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扯下曾氏腰间的荷包,果然从里面抖落出一方私印来。

那方私印上,赫然刻着“曾齐”二字。

这是个假名字,若非杨双文亲口指证,谁又知道,曾齐是曾氏在万宝银号开的户头。

正在此时,堂上的绣衣使,眼明手快,从灵堂一隅,抓住一个头戴白色绒花,企图偷偷溜出灵堂的仆妇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赵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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