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死边缘(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一件肮脏、破烂不已的大衣服挂在他瘦小的身上,虚弱的他蹒跚行走在遍布荒芜之地,黯淡无光的眼睛布满着血丝,心端着恐惧,犹如死尸般行走在这臭气冲天的土地上在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长天,要走出去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这是被瘟疫缠身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母亲在他的怀里说的最后一句话那个时候,他惊恐万分地蹲在永远沉睡的母亲面前喃喃自语:“母亲别丢下我带上我请你带给上我,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你不是说只要不放弃就有一线的希望吗?为什么你会放弃了?将我丢弃在这个世界零丁孤苦一个人……”
望着缓缓闭上眼睛的母亲那紫黑得失去了美丽的脸庞,长天低着头任凭眼中的泪水汹涌而出,喉咙却是哽住无法言语乌黑的天空尽是阴霾笼罩,不久便下起了犹如针线细细的哀怨雨丝,形成天罗地网覆盖整个荒芜枯干的大地歪歪斜斜的枯树桩露出斑驳的年轮,默默地承受着岁月的流逝与时代的变迁,这里无人生存,别说有凶暴的野兽和成群的昆虫,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死寂,空气中还夹杂着楚楚欲动的杀气,却是那么的微弱
是的这个毫无生命迹象的荒芜之地,人们就是这样称呼它的,似是几百年前就存在的样子那些恐惧死亡的人们无视良心的不安,与禽兽没什么两样地将身患瘟疫、无辜的人们赶到这里来,之后便是不理不睬,任他们自生自灭残酷的现实面前,这里堆满了尸体和白骨,因而这里怨气冲天,成了名副其实的人间地狱
几天前,长天和他的母亲被势利的地主以强拉的方式驱逐到这儿来的,皆因他的母亲不幸染上了瘟疫,可长天他没有他的母亲在临死前还苦苦地征求地主给她儿子一条活路,可没有人性的地主实在是太奸诈,假装同意他母亲自刎的要求,却没有履行带长天出去这个地方的要求,头也不回地迈步而去,仿佛将长天当成空气看待,几乎不存在
长天被泪水模糊的眼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从此蒙上了一层再也无法抹去怨恨的隔膜对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这一切说重一点就是走投无路,毫无希望可言
刺痛的双脚踏在地面上那种钻心的苦让他的意识渐渐被削弱迎着冰冷的细雨和低鸣的寒风,他微微抬起头望望前方,无尽的黑暗哪有什么希望,视线的尽头除了荒芜的大地和阴暗的雨云,什么都没有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此时的他双手布满鲜血,那是自己指甲裂开来的鲜血,这是先前为了埋葬母亲徒手挖坑的原因母亲的话语一直在他心底回响,驱使着他迈开艰难的脚步朝着不知道何方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很久,似是没有痛觉的样子
忽然,他停了下来蹙眉低头间,他与水洼里的自己四目相视,他望着自己的影子,影子也望着他,那种落魄失魂的感觉不曾有过交织着悲哀的雨丝,心中积蓄的犹如山洪即将喷涌而出的一切消沉的感情,正在以千斤的力量使他不能移动半步
长天紧咬着磨破了的上嘴唇,随着颤抖愈加强烈,他将嘴唇咬出了鲜红的血液,几乎变形的嘴唇看似是忍不住快要痛哭出来的样子最终,他还是忍耐不住,哗的一声蹲地仰天痛哭起来,撕裂的声音在这个死寂的荒芜之地显得异常的响亮和凄凉
“母亲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以后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我没有勇气一个人活下去……你叫我去找那个人?我做不到,我恨这一切,为什么你在临死前要告诉我这些残酷的真相,为什么不瞒着我?”长天隔着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望着波动的天空,低声地呜咽
他就这样蹲在地面上愣愣地呆了好久,久得像是时间在此凝固了一般,再也没有流动,周围的一切也没有发生什么轻微的变化,就连一丝的风儿的痕迹都没有
低沉的乌云之间忽然掉下一个闪动着银白色光芒的圆形之物,最后在长天的身后以下坠的力量惊起了一片尘埃,却听不到有什么巨大的爆炸声破空传来
忽然,一只柔嫩的双手轻轻地握着手帕擦了擦长天满是泪水的肮脏的脸庞他惊讶,轻轻地转头,打着哭隔问:“难道你也是被人赶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比长天小两岁的小女孩,身穿鲜亮的蓝裙子,头饰着白螺,面带笑容地回答:“不是你看那里,我是那儿掉下来的你怎么了?为什么哭着这么伤心?”
长天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低沉的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舟巨大的螺船,被水流高高的托起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情景的他一下子怔住,木头地问:“那是什么?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不会摔死吗?刚刚的那个光球掉下来就是你?”
女孩温雅地笑了笑,将手帕递给他,微笑地说:“嗯我是不小心从船上掉落下来,因为有守护符,所以我才不会摔死的咦?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哭泣?男孩子不应该哭的”
长天顿了一会儿,防备地盯着那个女孩,好奇和恐惧充斥在他心底,让他无法适从,他不想开口,他恨透了穿着鲜亮衣服的人,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人非富即贵,在他眼里这样的人与魔鬼无异
女孩看出了长天在防备她,连忙拉过他满是泥土的右手,将手帕放在他手上,柔声地说:“我叫白螺,你呢?亏你还是男孩子,这么爱哭?”
“我……我才没有”长天哽着声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哭?”白螺蹲了下来,与长天平视,粉蓝色的眼眸清澈得如水面那样美丽,却不带一丝的厌恶之感,反倒有种好奇之感
长天黑色的眼瞳里映出了白螺的身影,女孩的微笑在逐渐地融化他冰封的内心,他终于道出原因:“我母亲死了我孤身一个人……”
“对不起……”白螺羞愧地道歉
长天着地撑掌,立起麻痹的双腿,一屁股坐在黏黏的土地上,将头埋在膝盖里,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将自己的感情以及一切都封锁在小小的内心世界,独自承担,他不敢去奢望有谁走进他的世界
白螺从腰间掏出了一个水晶铃铛,通体半透明的银白色,上端系着水结绳,下端吊着一个小小而又非常精致的白螺她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微笑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继而将水晶铃铛递给他,说:“这是神圣魔导装备,白螺音律你刚刚见到的光球就是这个发动时候的形态,可惜那只是最微弱的形态,因为我的魔力不足,所以只能勉强使用一次而已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宝贝”
长天从膝盖露出两双疑惑的眼睛,瞧了白螺手中的水晶一眼,问:“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有这个陪着你,你就不会孤单一个人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很孤单,我不需要很多佣人陪着我,我只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和好多好多的人交朋友我觉得,你需要白螺音律,所以请你一定要收下,让它陪着你,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白螺贸然握住长天的手,慎重地将白螺音律放在他手中,毫不在意他手中的脏触及到她洁白的皮肤
长天脸颊微微一红,心里多了几分的温暖他紧张地缩回手,小小的心脏没有节奏地乱跳了一通他目视着手中的水晶铃铛,有说不出的感动,想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吱呀的声音破空传来,白螺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瞧后,身子一抖,整个人雕像般地一动不动,眼珠子也睁着和珠子一样大“那是什么?好臭……”此刻正是夜幕降临的时候,由于乌云的遮挡,看起来和阴天没有什么区别,可这个时候,荒芜之地的尸鬼会出现,成群地出现夺取活着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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