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 现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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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看起来他不认识你。”闻歌很失望,火螭的目光烧过他们,就象瞧着蝼蚁,焦富贵也不例外。

“废话。”焦富贵颓道,“它虽然认了主,但要等到我入了合一境才能与我头脑沟通,重获灵识,大概意思就是现在它只是个傻子,到那时候才能从我这里分点智慧走。”

“那你还敢用!”

“我哪知道它其实并不是个傻子,而是个疯子!”焦富贵很委屈,“本来以为是象尸傀那样……“

了,我还有尸傀来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焦富贵懊恼地一拍脑袋,下一刻却又对着天空破口大骂起来,“这混球是故意放水吗?”

计明端立于白莲,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火螭成型。

“计斯酥一定发现了什么。”张道三敏锐溜到了闻歌一边,到不是他看起来好说话,而是敏锐地察觉到焦富贵似乎有些怕他,怎么了?”

闻歌满脸通红,额头汗落如雨,呆呆站着一动不动,若是闭上眼,脸上的表情会让人以为他遭了梦魇,但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遍布血丝,几乎要爆出来。

张道三碰了碰他,烫的就象烙铁,焦富贵忙喝:“别碰他!这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你个头!

闻歌有苦难言。

修炼清源上品后,他对灵力的敏感度大幅提升,远超焦富贵与张道三,几乎可与计明端相提并论。

这条火螭已强至可开辟本命空间的程度,而在它的本命空间内,一切都由它说了算,转换形貌,施以幻象,令之看起来与莫佘山一模一样生念即有,不过所闻所见可以作假,灵力却没办法无中生有,纵是它也只能以火行灵元改头换面,强转为其他四行,单是这份神通,便已不再开拓本命空间之下,若没有强到一定境界,断无可能察觉异样。

至少闻歌的境界不可能察觉。

但他偏偏察觉到了,自然是因为修炼了清源上品之故。

一时心起,也不知搭错了那根筋,闻歌竟尝试着以清源上品第二层会之境界去触碰那些明明纯之又纯,却能改变灵态的火行灵元――若说知之境是令他能够看见以前看不见的东西,那么会之境便是能他能够“伸手”去感触。

应该不要紧吧,当时闻歌是这样想的,只是碰一下而已,又不会死。于是他便驱动灵觉,象只对漂亮贝壳好奇的章鱼那样,伸出触角轻轻触碰了一下。

大错特错。

他碰到的不是坚硬的贝壳,而是脆弱的沙丘,是堆叠在一起的虚幻气泡,是

处于微妙平衡中的冰川。

他这一碰过去,便碰出了个口子。随即汹涌爆发,他感觉自己象是站在火山口上,地底岩浆喷涌直上,虽然还未冲出山口,但蒸腾热浪已令他受不了了,更糟的是他哪里都去不了,也动不了是站在火山上,而是与火山连成了一体。

计明端察觉到了不对,诧异望了下来。

张道三猜他之所以任由火螭成型,是因为发现了火螭的弱点,其实不是这样,他只是觉得既然要打,那么就该和最强最猛时的对手打,即便面对的是一条火螭,和胜之不武没啥关系,只是不过瘾而已。

但此刻,计明端却察觉到了火螭的力量在飞快的流逝,面目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构成身体的火焰原本已定了形,现在却重又开始摇摆不定。

仿佛有人用利剑在它身上戳了个洞,然后一口嘬了上去,狂吸不止。

诡异的是,那个口子出在那个外门弟子那里,那沛莫能御的威能,洪水般向着他冲涌而去

火螭愤怒了,它想要将力量拉回来,但却是徒劳,就象陷入泥潭中一样,越是用力生命流逝的越快,在它与闻歌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桥,汹涌的火行真元争先恐后离开了他,涌入闻歌体内。

这是一条已经活了四千多年的火螭,虽然它的灵识被封印了,只能依附于主人而生存,而此刻它的主人又还没达到能赋予它智慧的境界,但四千多年的漫长岁月还是在它身体里留下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名叫困惑的情绪,本能告诉它那个蝼蚁般的小家伙绝不可能容纳如此多的火行真元,但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而且让它感受到了另一种情绪,那就是恐惧。

那个人的身体就象是个永远不会被填满的无底洞,当它被榨干最后一丝灵元,它的死期也就到了。

它开始恐慌起来,不再试图维持威严,而是滑稽地摆动着身体,就象一条被钓离水面的鱼,但无论它怎么用力挣扎,所能做到的只是让鱼丝绷的更紧些而已!

张道三与焦富贵同样恐慌地看着周围,地面开始龟裂了,裂痕深达十余丈,露出深处缓缓流淌的熔岩,树木被突起的焦石所取代,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消失,原本璀璨且安静的群星拖着巨大的尾焰坠落在远处,夜空被染成血一样红。

伪装被剥落了,这才是这个空间的本面目,但这却不是终点,地面在坍塌,落向不知名的深处,天空变得沟壑密布又摇摇y佛随时都会塌下来。

这个空间要支撑不住了。

闻歌已经支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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