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容轻春胭脂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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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晚饭过后,乐鸢换了件舒服的素裙,头发也拆了下来,随便挽在脑后,用一根兰芝白玉钗簪着。

喝了些马奶酒,觉得自己热热的,她便想出去透透气,随手扯了件外袍披在身上,走出了大帐。

月明星稀,今夜的风吹在脸上,不禁有几分寒意,她下意识拉紧衣服,一个人朝空旷的山上走去,心里又将这两天的事捋了一遍。

其实,最让她惊讶的一件事,是连哥哥也在寻找那块下落不明的玉玺。

歌朝湮灭了一百年,玉玺消失了一百年,九州十二国也寻找了一百年...

她不禁疑惑,一块璧月流玺,真的可以得之兴天下,失之亡天下吗?传说中的龙脉真的存在吗?

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为何一百年来,别说龙脉,连玉玺都没有任何消息?还是说,这一百年来根本没人集齐九张羊纸卷?

既然虞戈此趟是为羊纸卷而来,眼前她能做的,就是帮哥哥一把,把靖楚那块羊纸卷弄到手,

想想白天孟云浓出神的样子,眼里分明是钦慕....何况,那个德惠公主那么说,更做实了她的猜测。

如此,退婚这事就更迫在眉睫了,孟云浓不想成为棋子,因为她喜欢明宣世子,才要抗争到底,不愿嫁去靖楚。

乐鸢抱着手臂,继续往前走,要是这样,这个扶燕公主也挺可怜的...

至于孟炀,她现在根本懒得考虑他!

不知走了多久,她拨开面前吹乱的长发,叹了口气,君子成人之美,她就当做好事吧,既然虞戈此趟是为羊纸卷而来,眼前她能做的,就是帮哥哥一把,把靖楚那块羊纸卷弄到手,总之,这笔交易,她怎么也不亏。

乐鸢暗暗下了决定,两手一拍,准备往回走,谁知一转身,正对上一张惑人的脸。

肌肤白若羊脂,长眉入鬓,因为离得太近,她看到对方乌黑浓密的睫毛,一双浅褐色眼眸,如通透的琉璃,又如沉净的琥珀,在黑夜之中流光溢彩,他正弯下身子盯着她,薄薄的嘴唇上扬,浮着一丝轻佻的笑。

她猛地一退,谁知脚下一滑,身子向后仰去,说时迟那时快,对方飞快揽住她的腰,迎面扑来一阵幽然的苏合香,她脑中一晕,

被他结实地搂在胸前,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她脸上。

乐鸢回过神,低头挣扎道:“松手!”

“确定要我松手?”低低的声音从头话的同时,他飞快地低下头,吻住了她的脖子。

乐鸢瞪大了眼睛,用力推他,偏偏对方的力气很大,紧紧地圈住她的肩膀,情急之下,她抬脚就踹在他腿上,踹了一次,又踹了一次,就在她准备踹第三次的时候,身体蓦然一松,晋梓亦已经放开了她。

“你...干什么!”乐鸢惊的有些语无伦次,捂着脖子,恼怒地盯着他。

晋梓亦抹了抹唇,斜斜一笑:“没什么,留个纪念而已。”

“好,那我也给你留个纪念。”乐鸢眉一拧,扬起一巴掌就打在他脸上。

“啪”地一声,晋梓亦被打的偏过头去,雪白的肌肤瞬间浮起一片红肿。

“你再靠近我,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她吸了口气,觉得手上一阵麻木,竟有些后悔,方才出来怎么没带银鞭,应该狠狠抽他一鞭子才解气!

“呵..”晋梓亦摸了下脸,忽然一笑,沉净的眼眸淡淡扫向她,道:“丫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乐鸢听了,不禁冷哼一声,张口问:“你不知道我是谁?”

晋梓亦眉一扬,他愈发觉得这丫头有点意思。

她盯着他琥珀一般的眼,猛地凑近,一字一句道:“你,看不出来吗?”

晋梓亦痞子一样偏过头,望着她乌黑的眼眸,勾起嘴唇,抬手去挑她的下颌。

她避开,后退一步,睨着他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乐鸢裹紧了外衣,走出两步,忽然抬头指着他道:“不许跟着我!”

她警告完,如避蛇蝎地绕过他,大步往营帐跑去。

晋梓亦站在那,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剔透的眼瞳慢慢沉寂下来,修长的手触及到脸上,浮上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什么明宣世子,根本就是个登徒子!是个色胚!乐鸢恶狠狠地骂着,一把掀起帘帐,走了进去。

“殿下回来了...”阿君瞧着她涨红的面,疑道:“您这是怎么了?”

乐鸢气冲冲地坐在矮榻上,道:“没什么!遇到了一只会咬人的公狗!”

阿杳放下茶壶,惊道:“啊!那殿下可有受伤?”

“没有!”乐鸢摇了摇头,忽然身子一顿,想到什么,大声道:“对了,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噢,好。”阿杳转身去帐外吩咐,很快,几人抬着巨大的木桶入帐,来来回回,已备好香汤。

乐鸢脱了上衣,迫不及待地跨入木桶,她长吁一口气,感觉的浑身的每个毛孔都放松了,她浸湿棉帕,使劲擦拭着脖子。

约莫半个时辰,她净完身,穿上亵衣,坐在桌前,阿杳替她撩起头发擦拭,手上一顿,皱眉道:“殿下,您这脖子上....”

“什么?”乐鸢不以为然地拿过铜镜,待看清了脖子上的红痕,愣了愣,想到今晚那人的可恶行径,不禁耳根一热,眉横起:“刚才被虫子咬了。”

“扶燕严寒,竟还有虫子...”阿杳思忖片刻,担心道:“怎么又是公狗,又是虫子,什么都被您碰上了....殿下,要不要找御医来看看...”

闻言,正在调制薰香的阿君看了乐鸢一眼,若有所思。

“不用不用...”乐鸢一惊,站起身,余光扫了一眼脱下的衣裙,某个念头闪过,忽道:“阿杳姐姐,将那套玉色飞鱼服取出来,我明日要穿男装!”

“啊!”阿杳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声音抖了抖:“殿下...是说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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