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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而他对她便是那般。

“堇瑜，”凤若年陡然道，“莨山是否有仇人？”

寇苍眠回过神，长长的眼睫毛覆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莨山人因为习武天赋高，被很多隐世势力都视为一种威胁，这些势力不是如今的你可以去触及的，别说是十个煞天，哪怕倾尽暗云的一切都不一定能伤及他们的根本。”

凤若年暗了暗眸。她知道北朝这块复杂的势力很多，更知道暗云其实说实在的也不算什么。如今一个煞天就够她吃力的了，要再压上各种其他地方的势力，恐怕她连自身都难保。

凤奇端也会异能，想必是也是来自莨山，而和她娘亲一起从莨山出来的只有段蓉和寇然夫妻，寇然夫妻为了护她娘亲而亡，那么凤奇端想必是段蓉的儿子了。那么这样算来，凤奇端会被人追杀，而且还对她有种莫名的拥护也是说的过去的。

“你刚才说过的段蓉……她还活着吗？”

寇苍眠一顿，“她是名异能者，身边没有了云阁能压制异能的人在，在你娘亲去世不久后，就如同所有异能者般，没活多久。”

“那她可否有子嗣？”凤若年问道。

“这个我不确定，段蓉和你娘亲离开莨山，并没有怎么联系过莨山。我只知道她后来活得并不轻松。”

凤若年心中升起一种无力感，原来段蓉也是真的死了，凤奇端是她的儿子没错。只是她这个从小在凤府长大的人，到头来却并不是凤海的儿子，而凤奇端这个连父亲都没见过几面的人，却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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