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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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钟府的人已经都认得梁玉琢了。

府中多是锦衣卫,那几个方才帮着插秧的汉子,只穿了裤子,光着上身在院子里说话,看见校尉领着梁玉琢过来,一个个吓得赶紧找东西遮身。

梁玉琢看着这帮大老爷们笑了笑:“身材不错。”

说罢,也顾不上这帮人满脸震惊,施施然往漱玉轩去了。

蹲在屋法,梅杏她也是不打算种的。梅杏要结果比桃的时间还长,等到果子成熟了,还不知她嫁去了哪里。

“桃三岁才结子,若是种桃,我还得另外再谋条生财的路子。”

钟赣比梁玉琢要高不少,哪怕同样坐着,他看人的时候仍似乎居高临下。

“你缺钱?”

梁玉琢颔首:“缺。”

锦衣卫素来神不知鬼不觉,虽说平日里监控的不过是那些官吏,但因身边有鸦青在,梁玉琢即便瞒着,他也早晚会知道这事。

楼下有校尉喊了两声,钟赣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在软垫前半蹲,上身微微前倾:“为了你阿弟?”

梁玉琢颔首。

他不再言语,起身下楼。梁玉琢抬手摸了摸鼻子,方才钟赣的鼻息就在跟前,唇也离得极近,她差点以为下一刻他就会亲上来。等到人离开,还没来由觉得惋惜。

不过惋惜什么呢?

梁玉琢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哪怕真如鸦青所说,那人是欢喜自己的,可锦衣卫和农家女,是士与农的区别。更何况,为了养二郎和以后的日子,她势必还要往商走。

如此,在这个阶级分明的世界,又怎么可能是良配。

从闽越回来后,任务的后续回禀工作便不再是钟赣负责的部分。他如今是撤职,且不得诏令不可进宫,在外的所有任务皆顶替他人身份行事,自然面圣的事也交给了他人。

御史台处见天等着抓他的把柄,好叫他入狱尝一尝苦头。他又怎么会如那帮人的愿。

从盛京回来的是老六,在厅堂中将朝野上下的动作说了一番,这才回屋沐浴更衣。而这一说,就将天光说得昏暗,日头已经渐渐西下,灶房那儿更是开始忙碌起来了。

守在书房外的校尉见钟赣回来,只摇了摇头,便将门轻轻打开,待人进屋,方才重新关上。

锦衣卫通常耳聪目明,能听到些许细微的声音。钟赣在楼梯口侧耳,却不见二楼有任何动静,遂皱了皱眉头,轻着脚步上了楼。

两个书架之间,在他离开的时候,梁玉琢似乎变动了位置,软垫拖到了一侧的书架下,整个人靠着书架,闭眼睡着。

离软垫一条胳膊的距离外,他先前放下的茶壶还在。那些书摆在身侧,像是为了避免沾湿,就连茶盏也被搁得远远的。

钟赣站在身前,低头看着熟睡的梁玉琢。

他虽在闽越,却一直没断过与她相关的任何消息。不管是老三还是鸦青,都各有渠道将密信送至他手上。

以往的密信,写的皆是朝中某某大臣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或是某某王公贵族私下霸占他人田产,拐卖人口,结党营私等事实证据。身为锦衣卫,这是他头一回,将自己的眼睛,留在了一个与任何案件无关的人身边。

钟赣的目光自一地书册,上移到了梁玉琢的脸上。借着窗外渐渐落入西山的日头,仔细看了看这张还带着绒毛的脸。

她还是个没及笄的小丫头。有个已经没了的秀才爹,一个偏疼儿子的寡妇娘,还有乖巧懂事又有些调皮的阿弟。年纪小小,却已经担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

比起盛京中那些大家闺秀来,兴许她的学识容貌都不及她们。可偏偏却对了他的胃口。

钟赣自懂事后,身边就从没缺过心怀叵测,试图接近他的女子。可不管是他的继母马氏送来的丫鬟,还是朝中那些大臣塞进来的舞姬,他自有办法清理。以至于,如今已过二十五的他,仍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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